成戍还要说些什么,却被一声高喊打断了话头:“王上驾到!诸臣快快归位!”他忙对太尹辛南摇摇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王上很快便来到大殿,于王座上坐定了。各位大臣施礼已毕,席上距坐。紧跟着又听内侍一声高喊:“宣两位殿下上殿!”众人立即屏住呼吸,凝神盯着殿门。就见门口出现了两个颀长的身影,在朝阳蓬勃的映衬下越发显得英武俊美。两位殿下微笑着走进大殿,缓缓走到王座跟前,拜倒施礼:“参见父王!”
“快起来!快来见过各位爱卿!”商王看着两个儿子,喜从心中溢出,真是怎么看都不够。
两人起身转向左右朝的大臣们,拱手作揖道:“见过各位大人!”众臣忙直起身子拱手再拜:“拜见殿下!”
一番寒暄过后,这些大臣们都觉得这兄弟俩没有什么架子,很是和气的样子。朝堂上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商王见此情形,心中很是欣慰。他望着下面的众臣,满意地点点头,又把目光转向太丁。这位头发已然花白的老将军神情倨傲,根本就没有看向两位殿下。商王皱了皱眉,问:“太丁!”
太丁闻言从右朝出来,行礼道:“臣在。”抬眼看着王座上的商王,感觉刚才还有些喧闹的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他接着问:“王上可是要询问刺杀两位的嫌疑人,我昨天已经问过、也找过了。那动手行刺之后似乎是有接应的人?要不然怎敢在这王城里肆无忌惮地做出这样的事情?”
“太丁也觉得是有幕后主使?那就尽快将此人找出来!”商王向前一探身说道。
“还请王上见谅,那刺客自尽而死,所有的线索到此都断了。您让老夫我怎么去查?”太丁再次拱手。
辛南听了这话,心中很是不忿,忙从左朝中走了出来,说道:“太丁此言,是在说找不到刺客的同党吗?”
太丁神情倨傲,根本不理辛南。辛南心中更是有些恼火,再道:“请王上治太丁失职之罪!”
太丁听了,索性拜倒说道:“微臣年事已高,实在愧对王上厚爱!还请允许臣可以告老还乡,得享天年!”
“太尹,你今日的话有些不对了!国丈劳苦功高,是我大商的股肱之臣,怎么会故意不去追查呢?”商王看着辛南,不由得想起白灵昨天的哭诉,脸色也是一沉。
昨日护送的侍卫长,也从右朝出列,单膝跪倒对商王说:“启禀王上,老将军绝无失职之处。是我等无能,居然让殿下自己去以身涉险。还请王上责罚!”
“能让老将军和侍卫长束手无策的刺客,必定是个高手,而且必定是经过一番周详的计划才得以顺利实施。”商王心中如是想。
“可这名刺客居然是被殿下们所逼迫,才导致自杀。”侍卫长言之凿凿。
“那依太丁之意,这刺客反倒像是我们派来的?”子昭冷笑着反驳了一句,“我只是不知这样有什么好处?”
“二殿下此言,让老臣更是无地自容!”太丁向子昭行了半礼,又接着说,“老臣再请王上允许告老还乡!”
“你!”子良也想要说什么,却被成戍一声“王上容禀!”给打断了。
商王巴不得赶快有个人能来把这尴尬的气氛化解开,忙说道:“太卜有何言?快快请讲!”
成戍抬头说道:“两位殿下不曾参加过朝会,冒犯了太丁大人,还请看在王上的颜面上,不予追究的好。”见太丁并没生气,便继续道来,“这刺客,必定是抱了必死之心来的。无论换了什么人把他抓住,也是现在的结果。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他在王都中的落脚的地方,再顺藤摸瓜,相信一定能找出这幕后主使来。”
太丁鼻子一哼,说道:“早先还没有发觉太卜大人竟有如此谋略,不如我这太丁之职一并让给了你?”
成戍这下不知该说些什么,就自己伏在地上说道:“太丁大人言重了!”
商王见实在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忙自己起身扶起跪倒的太丁,说道:“两个王儿一时冲动,冒犯了国丈。散了朝会予自然会处罚他们。”接着又扶起地上的成戍,说:“太卜日夜为国操劳,实在辛苦,快快起来吧。”
接着他又说道:“众位爱卿都是我大商的栋梁,缺了谁都不行!告老还乡的话以后休要再提,予怎么能把国丈放回家去呢?大商还等着国丈保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