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子昭还是相信的,他一时也想不出对策来,难道真的要再去一次东海?正在犹豫中,傅说又问道:“贵宗真的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吗?”
“要我说,不过是一支船队而已,王上就舍弃了算了!去什么东海啊!要是被我们扣下了,可是得不偿失啊!”夭桃故意言语相激。
傅说强压怒火,再问:“那说代替王上去东海与贵宗主商谈可好?”
夭桃瞥了他一眼,捂着嘴笑起来,说:“大人还真是把自己当个人物啊!不过是刑徒出身,甚至连贵族都不是,还真是做了几天官就忘了自己的根本了!”她还真是哪里痛戳哪里,两三句话直说的傅岩目眦尽裂,真是再也压不住心中怒火,他指着夭桃怒道:“你!你这女子!如此口出狂言!就算你是东海的人,可这里是大商的王都,辱骂朝廷官员可是会被惩处的!”
子昭拦在前面,说:“太衡大人莫要生气,既然海市已经决定与大商反目背盟,咱们就耐心等着,看看他敖辰到底要怎样!”说着就抬脚出门,傅说怒气冲冲地一摔袖子也跟着出去了。
夭桃笑着朝他们喊道:“恕夭桃身子不适,不能远送了!顺便告诉王上一个好消息,那个鬼方的族长叫什么鬼什么的,正纠结了一支队伍从西面杀来了!王上要想报仇,这次可是个好机会啊!”
子昭立刻停脚回头,看着夭桃一脸的得色,闭了闭眼睛,还是强调了一次:“若真如桃主事所言,那还要多谢了!这鬼犼,予早就想杀之而后快了!最好海市能把那公子讷也一并招来,也好一次打个痛快!”
这次的商谈就这样不欢而散,子昭一肚子火气带着傅说和太巫两位大人回到了王宫。忠叔送他们出门,还忙着赔罪:“王上恕罪,王上恕罪!我们主事这几天身体不适,说话实在是不入耳,王上还请多担待着些。”
傅说怒道:“忠叔,我敬你年老,又曾救过我。哪里有王上担待的?你们蜃境斋看来是不想在王都开了?”
忠叔苦着脸赔罪道:“实在是抱歉,不过蜃境斋还真是不开了,刚才主事已经吩咐过了,要把前街的房子也退了,直接把剩下的货物能处理的处理了,不能处理的就直接运回东海去。三两日就走。”
“呵呵,好!这东海还真是要和咱们翻脸了!”子昭冷笑道,说着将怀中的蜃珠取了出来,递到忠叔的手中,说,“那这珠子也还给你家主事吧!蜃境斋的东西,予是要不起的!”
“王上这是何意?好好的,怎么把蜃珠还回来?这、这、这,本就是作为彩头要送出去的东西,哪里有要回来的道理?”
子昭也不答话,直接就走。夭桃不知为何又追了出来,一脸的犹豫,却说道:“王上,商王陛下!要是王后可以去东海,这事说不定真的可以妥善解决。”
子昭这个时候什么也听不进去,根本没有回头去看她,直接出门上马,回王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