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商城出来以后,我带着安楠找了个喝饮料的地方,歇息了有二十分钟才继续逛,然后去找特色餐厅吃晚餐,逛了半个城差不多六点钟才找到一家,一起进去选了个雅座,点完菜,安楠道:“如果我告诉你我第一次离开省内你信么?”
我道:“我也是你又信么?我也是穷人,我家也困难,就我妈拉扯大我,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了……”
“这么惨?”刚说完安楠连忙又道,“不是,我意思是你和我一样惨,也不是,我意思是我们差不多惨……”
“停,得了,我明白。”
安楠一脸郁闷:“如果我们能幸运点多好?”
“别以为得不到的才是珍贵的,已经拥有的都是廉价的,这是错的,我就觉得你挺好,至少你长的漂亮,拥有健康,还拥有两个妹妹,你看我就一个人。”
“可除了这些之外我什么都没有,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那你去努力争取,通过正确方式,你往上数三代大家都是一无所有的农民,现在呢?不一样许多发家致富了么?你也行,别总觉得自己倒霉,比你倒霉的多了去。况且人生没有如果、命运没有假设,在人生的大舞台中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永远是鲜花坦途,总会有荆棘坎坷,你别老是消极的想法,背景其实比不见得心态重要,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污泥可以长出莲花,寒门可以培养孝子,洪炉可以炼成钢铁,困境可以成就伟人。”
安楠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默默念叨了几句,然后道:“你真的很特别,内心强大是不是就是说的你这种?”
“大概吧,至少脸皮比墙厚就说的我这种,你鄙视我的同时我也在鄙视你,我从来不太管我不在乎的人怎么看我,关我毛事啊,我只用自己的方式活自己的,争取自己需要的,听清楚,是争取,而不是偷取、盗取、窃取……”
“我知道,现在知道。”
“我送你八个字,我人生的方针,信仰、因果、良心、道德。”
安楠露出思考的表情,我没再说话,按着手机给梁小施回复短讯,这一天梁小施都有发短讯来,不过说的都是废话,我偶尔才抽空回一下。等我回复完一条,点的特色菜已经端上来,饿了一天,我不客气了,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味道偏酸辣,但是还好,入乡随俗嘛。
我和安楠离开餐厅的时候已经七点多快八点钟,我们打车回酒店,刚进大门口就看见前面的谭老板,不过是醉了的谭老板,由司机小黄和美艳的介绍人扶着走,我走快几步追上去道:“不是随便谈谈么?怎么喝醉了回来?”
介绍人道:“推不掉,对方太能喝。”
“那你不醉?”
“我好像酒量还行。”
我无语,你丫的是介绍人你不会挡吗?谭老板这要是醉到明天怎么办?我还要问问南胖子怎么样的反应呢!
很郁闷的回了房间,我坐在沙发里抽烟,安楠在整理着买回来的东西,忽然敲门声响起来,安楠比我快去把门打开,外面站着的是介绍人,她问我:“杨总,我能进去和你说话么?”
我道:“你真客气,当然能。”
介绍人带着抱歉的微笑走进来道:“我要走了,你有事情要问我么?”
我想了想道:“吃饭的时候南胖子有什么反应?”
“他已经知道我们中午去了哪儿,侧面问过一下,谭总绕了过去没回答。”
“然后呢?”
“然后就是喝酒,没有谈其它。”
南胖子倒沉得着气,我道:“有补充么?如果没有,回去休息吧,明天见!”
介绍人想了想没有补充就走了出去,安楠关上门回来继续收拾东西,然后去洗澡,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就那样拿着衣服走进浴室,先把水打开再脱、衣服。天啊,玻璃是只有半截的样式,而且还是透明的质地,外面的我能看的清清楚楚,安楠那动作真轻盈,那身段、那整个神态要迷死人。关键是这女人是什么意思?这算间接的勾、引了对吧?不管是不是,我那个部位已经膨胀起来,我咽了下口水,眼睛不眨一下的看着,内心的强烈冲动不停怂恿着我走过去一起洗,别客气,否则你就禽兽不如……
很快,安楠把浑身上下的武装都卸除了,那丰盈的胸部、芊细的腰肢、弹性十足的臀部,以及那充满诱惑的黑色神秘地带在我眼前晃动着,让我热血沸腾,难以自控,我的鼻血差点就要喷出来!妈的,你能别这样吗?你非得这样你说清楚好吗?不,她怎么会说清楚?女人的矜持还是要有是吧?这样暗示已经很开放。
顿时,我从沙发里起来,咽了下口水往浴室走!真不能客气啊,都已经这样,不行动显得虚伪,我从来不是一个虚伪的人,更不是禽兽都不如的人,所以我要行动。我边走边看着安楠的倩影在哗啦啦的流水声伴随下随意晃动,那感觉非常美妙,与偷窥李溪灵那次相比起来,简直是蜻蜓点水和浓墨重彩,甚至是入木三分的区别。当然安楠这次是前者,而且这不算偷窥,可以光明正大的欣赏,还可以走过去辉映一下,光明正大的……
然而有那么悲剧,我差几步就要走到,忽然敲门声响起来,被那么一惊扰我整个气势顿时荡然无存,不免有点恼羞成怒,匆匆转身往门外走,打开门想骂,如果是服务员,我真会骂,结果不是,而是谭老板的司机小黄,我只能把怒火压了回去道:“有事?”
小黄道:“老板让你过去聊两句。”
我愣了下道:“谭老板不是醉的一塌糊涂了么?这么快醒过来?”
小黄又道:“老板是装醉。”
这事情有趣,不过问小黄肯定得不到答案,所以我没有问,而是闪身出去,把门关上,走进了对面谭老板的房间。谭老板确实是装醉的,正坐在沙发里抽烟,看见我进来,呵呵笑了下道:“兄弟,连你都骗,真不好意思。”
我坐在傍边,随手拿了一根烟点燃道:“你这是何用意?”
“躲女人。”
“原来你们真有奸、情?”
“那女人不简单。”谭老板弹了下烟灰道,“我总觉得她要在我们这笔生意里赚一笔。”
我一脸糊涂道:“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我装醉听她和南胖子说那些话,她好像有这个意向,比如把我们的计划告诉南胖子,那样不是我们耍南胖子,会变成南胖子耍我们。”
我目瞪口呆了一会才道:“我靠,你当时不是说这个介绍人完全可信么?不然我不会在她面前跟方总谈,你这不是故意坑自己么?”
谭老板叹了一口气道:“原来是完全可信,但你们去了逛街,我们回酒店以后产生了一点摩擦,我装醉就想试试她会不会出卖我。”
“摩擦不能修复?我就不明白,这事这么重要,而且都已经努力了一半,你干嘛要和她起摩擦?”
“女人那能有道理可言?”谭老板很郁闷的吸了两口烟,继续道,“她说那些话真有那样的意向,但会不会真正去做,我拿不准确。”
“她都知道什么?除了我们的计划之外。”
“知道我得尽快收购南胖子的茶园,没有别的其它选项。”
“要是南胖子坚持要一千九百万呢?”
“那也没办法。”
我沉默了,过了有一分钟才问:“你们到底什么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