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皇豁地转过身面对两人,眉宇之间那份傲然天下的霸气迸发。他的目光镇定坦然,已经拥有十拿九稳的气势。沉静地望着他们,开口说道,“晋阳!你回去好好等着!明天我就把天爱安全送回你身边!还有,不要打草惊蛇!你们仍然要装出很焦急的样子!”
“我知道!”秦晋阳听到他这么说,原本阴郁的俊容终于散去了那抹阴霾,浮现起一丝笑颜。
关毅皱眉问道,“明天是不是我们和你一起去救天爱?”
“不用!人多只有不好!你们只要在家里等就行!直到我把天爱平安带回,你们都不要显露出任何破绽!我十分怀疑,你们身边也被安排了眼线!自己要小心!敌人在暗处!”司徒皇一语点破。
距离伦敦不远的伯明翰。
傍晚十分,天色渐渐黑了。
别墅二楼的房间里,佣人已经推着餐着走进了房间。
童天爱原本正在发呆,听到了声音,急忙奔出了卧室。她焦急地抓住了女佣的手,嚷嚷道,“我要见你们的主人!我要见那个男人!让他来见我!听见了没有!放我出去!”
“对不起!小姐!”女佣奋力地挥开了她的手,急忙奔出了房间。
童天爱气恼地拍打着门背,大吼道,“放我出去!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我要出去!晋阳……哥……放我出去!”
她不断地哀求,可惜没有人理会她。
等到她喊得喉咙哑到生疼,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套房的门才被人打开了。她抬起头,终于瞧见了已经两天未见的老伯。而他也望着自己,脸上满是笑意,似乎是心情不错。
童天爱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下子冲到了他的面前,“放我出去!为什么要这样把我关起来!难道是想拿我威胁晋阳吗?还是想要威胁我哥哥?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你的妈妈……有没有提起过一个叫白震远的人呢?”黑崎罡并没有在意她的叫嚣,只是沉声说道。
童天爱一愣,回想起妈妈,有些纷乱了思绪,“妈妈?你认识我的妈妈?你是不是认识她?”
“不!我不认识!只是我认识那个叫白震远!”他的眼底闪烁过一抹深邃。
童天爱的脑子里迅速地闪烁过小时候的回忆,那些和妈妈相处的时光。她思忖了半天,可是自己的记忆里并没有出现过这个人名。她摇头,咬着唇说道,“没有!没有提过!”
“一次也没有?”黑崎罡脸色一沉,似乎有些打击,握着龙头杖的手不自觉地用了力道。
“一次也没有,半次都没有!”她老实坦白。
黑崎罡突然阴狠了一张老脸,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腕,愤怒地吼道,“那么她会提到谁?司徒宿哲吗?是不是那个男人?”
“没有,妈妈也不是经常会提到爸爸!妈妈从来不对我说些什么!你放开我!你弄痛我了!你放开我!”童天爱有些害怕地朝后退去,用力地想要甩开他的手。
黑崎罡瞧见她眉宇之间那点点柔弱,猛地松开了手。而她因为他突然松了力道,整个人朝后仰去,摔倒在地。“砰……”一声重响,她已经倒在了地上。他睁大了眼睛,想要去扶她,可是刚伸手,又停了动作。
“我知道了,你根本就不是认识那个什么白震远。因为你根本就是那个叫白震远的!你为什么问我妈妈有没有提到过你,你是不是当年被我妈妈甩了,所以你怀恨在心,所以你把我给抓来了!我告诉你,我不会怕你的!”
“我妈妈只爱我爸爸一个人,她心里没有你的!你不要再做梦了!”由于刚才猛地摔倒在地,她只感觉身体疼痛不已。强撑起身体,抬起头,正面迎上了他的瞪目。
而他却只是望着她,望了好半晌时间。
呆呆的样子,眼神里流露出一抹失望失落。他犹如垂暮之年的老人,一下子竟然神情恍惚,像是受了巨大的打击一般。末了,竟然沉沉问道,“真得……一次也没有提过吗?一次也没有吗?”
童天爱因为他突然转化的伤感,心里不禁开始怜悯。她咬了咬唇,告诉自己不能对这种人心存仁厚,因为他是个坏人,把她囚禁了那么多天!所以,她毅然不说谎,“没有!没有提过,一次也没有!”
“一次也没有啊……你真狠……我会让你后悔的……你一次也没有……”
黑崎罡挫败地朝后退了几步,踉跄地转身,走出了房间。
“……”童天爱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心里的困惑越来越大。
「妈妈,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一直问我,你有没有提起过他?难道他是妈妈很重要的人吗?可是,妈妈,为什么你从来没对天爱提过呢?」。
凌晨的时候,从意大利罗马出发的油轮终于抵达伦敦的港口。油轮停靠的时候,有人早已经在港口外等候接应,事先更是向负责集装箱查看的人员打过招呼了。江森“顺利……”地从意大利来到英国,一路上都没有发现任何意外情况。
他抬头,瞧见了港口码头停靠着的轿车。
车窗缓缓落下,有人正在朝他招手,示意他过去。男人是个东方人,梳着小平头,眼睛挺锐利。远远地望去,就能感觉出这个男人身手不错。
江森抱着背包慢慢地走向轿车,他打开车门,径自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