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哭得肝肠寸断之时,身旁黑色的摄影机就像恶灵在招摇,她泪流满面的拿起来,一打开,便看见昏暗的车灯下,失去意识的她被人轮流糟塌,一个,两个,三个……
那一瞬间,她疯狂的尖叫起来:“不!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寂寂长空伴着她嘶吼的呜鸣,凄凄哀哀戚戚。
午餐时分,宫清城仍然是独自待在办公室里,目光沉沉看向窗外,沉默得让人生惧。
余正敲门之后走进来,半晌都没有出声,脸上犹豫的神情不知该如何汇报他所知道的事情,终是宫清城先打破沉默地问:“找到人了?”
“找到了。”一大早余正就接到了季彤的电话,电话里的她哭哭啼啼的,他好歹问清楚了她在哪儿,便过去找她,接下来的事情……余正顿了顿,还是如实地回道:“季小姐昨晚被人侵犯了,而且不止一个人……”
说完这句话,余正的心都漏了半拍,他异常紧张的等着宫清城的反应。
片刻的沉默之后,宫清城只是淡淡地说,“我不希望除了你我之外再有任何人知道此事。”
余正沉声回,“明白,我已经处理好了。”
季彤好歹是宫清城表面上宠爱过的女人,如果她被侵犯的事情传扬出去,宫清城的脸上也未必会好看。
宫清城倏忽转过身来,走到余正面前,神情冷峻又漠然,“一个无用的人,不用理会了。”
余正一愣,随即就应声,“是。”
其实,自从把季彤送去医院后,她整个人也就跟疯了没两样,嘴里呢喃着胡话,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就连医护人员触碰到她时,她都会尖叫着大喊,医生只能给她注射镇静剂才能让她安静下来。余正看着一个好好的人一夜之间就濒临疯狂的边缘,不禁也有些唏嘘感慨。
江城,位于城郊的某精神病院。
独立的病房铁门紧锁,房间里除了一张病床之外什么都没有,四面雪白的墙泛着耀目的光,季彤被束缚住手脚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眼角的泪水肆无忌惮的流。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囚禁在这样的病房里,她隐约记得自己在医院接受治疗,医生为她注射了针剂,她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就被护士告知她身在精神病院,护士说,她疯了。
她的确疯了,她歇斯底里的哭喊,大叫,张牙舞爪的要跑出去,还扬言要杀了所有阻止她的人。医生护士半点也不敢懈怠,绑住了她的手脚,打了镇静剂,然后便让把她丢在这里。她昏沉的睡过去,又醒了,再睡,再醒……
她终于明白,她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
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她的目光有些呆滞,原本灵动的双眸早已经黯淡无光。
铁门打开,有人走了进来,片刻后,安绿真美艳动人的脸便映现在她的视线里,她的情绪忽的激动起来,手脚挣扎,却无济于事,只能一双眼瞳里露出些许惊惧之色的望着安绿真那张浮光幽暗的脸。
安绿真笑了,笑得异常得意,“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我警告过你,让你别惹我的。”
如果她能安守本分照她的吩咐行事,说不定她还能让她全身而退,可这个卑贱的女人竟敢挑衅她的底线,她不是自己找死又是什么?
季彤突然意识到自己沦落至此与安绿真有着莫大的关系,她这才明白她错了。她不该与安绿真为敌,不该痴心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她错得太离谱了,她只希望结束自己这悲惨的人生。张了张嘴,便说出乞求的话来:“求求你救救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救我……”
安绿真脸上泛出的笑意尤为冷冽,她伸手抚着她苍白的脸颊,啧啧地摇头,“可惜了这副好皮囊,你放心,这里的人会好好看着你,直到你死的那一天。”
“不要,不要……”她无力的哀求。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安绿真决然的背影。
季彤终于明白,她这一生做得最错的决定,就是答应安绿真为她接近宫清城……
三年后。
时光如沙漏悄然从指间滑过,江城的商界却如同波谲云诡的海浪一般,海浪涛涛扑天盖地而来时,宫清城宛如水中游龙飞跃腾空,杀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锦绣蓝天。这一年,宫清城位列福布斯排行榜第十八位,是国人中仅次于香港李姓首富之后的第一人。而宫清城如今不但只是集团总裁,同时还是董事长,早在两年前,宫锐就已经全身而退,公司由宫清城全权经营。
如今的江城,凡是提到宫清城的名字,众人无不敬佩钦羡。
可这位商界突然崛起的传奇人物却又有着旁人不能理解的情感生活,比如他自三年前与安家千金安绿真订婚之后就再也没有婚讯传出,比如那些名媛闺秀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能换来他的正眼相看,比如,他的私生活成为不可捕捉的谜团,那些挖空心思想曝料的娱记们对于做事滴水不漏的宫清城完全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