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思雅委屈至极的冷笑。
巴不得!
“秦厉扬,你最好永远消失在我面前!”
车内……
钱夕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上闭目养神的老板,嘴里有些话,欲言又止。
直到车子转弯,阳光从车窗内照射在那张冷硬而又俊美的脸上,秦厉扬这才睁开眼,讳莫如深的眼底浓浓的都是化不开的郁结。
“老板,这件事,不像是夫人安排的!”
钱夕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他还记得几天前接到老夫人的指令,要他为苏小姐鞍前马后,那分明是老夫人在利用苏小姐挑拨老板和夫人的感情。
他还记得夫人看见苏小姐坐进老板专属的车内时,脸色有多难看!
他一个旁人都看得清楚,他不相信那么精明睿智的老板会看不出其中的问题。
“回祖宅!”
“是!”
钱夕不再多话!
秦家豪宅内!
老夫人手拿着花剪修着面前的盆栽。
筹妈挂断电话一脸焦急的走了过来:“老夫人不好了,苏小姐她、她被抓进了警察局!”
咔嚓……
一根花枝被剪断了。
老夫人脸色陡然一变:“怎么回事?她犯了什么罪,警察凭什么抓她?”
“这、这个……”
“奶奶应该比谁都清楚!”
秦厉扬大步扬长的走进来,俊逸出众的脸上写满了不悦!
“你这话什么意思?”老夫人脸色下沉,手里的花剪跟着重重放下。
秦厉扬停步在她面前,祖孙俩对视了许久,那圆瞪的眼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般,就连那犀利凛然的眼神都极其相似。
“从十岁起,奶奶就教导孙子,凡事一定要自己拿主意,一但拿定就决不更变,就算是错误的决定,也要有起死回生、扭转乾坤的魅力……这,才是王者!”
“怎么?你今天要到奶奶这里,扭转乾坤了?”
“我今天来只想说最后一次,人,是我决定要娶的!离,也要我说了才算,任何人都无权为我做决定!”
秦厉扬放完话,转身,大步的离去。
秦方茹玉盯着那道不驯的背影,气得手指颤抖:“这个、这个不孝子孙,他以为翅膀长硬了,敢跟奶奶叫板!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筹妈连忙上前:“老夫人别动怒,别动怒,小心您的高血压。”
“气死了省心!”秦方茹玉咬着银牙,精明的脑子却并没有被气糊涂,出声吩咐,“去把管惕给我找来!”
“是!”
筹妈应下声,眼底闪过一丝复杂,转身往客厅走去。
进屋还不到十分钟,就见老板又大步凛然的走了出来!
刚想拿出抹布擦车身的钱夕立即拉开车门。
夕阳下的老板,身上似乎带着一层火光,将那原本就凌然于千万人之上的气势燃烧的更加炽热。
整个人陷入沙发椅里,调整了沙发椅的倾斜度,躺下!
秦厉扬深深的吸了口气,躺下。
钱夕关上车门,上车启动引擎,有些局促的回过头:“老板,现在去哪里?”
“随便!”
随便?
虽然一头雾水,驾着车的钱夕还是先将车驶离了秦家豪宅,车速平稳的行驶在大道上,经过通济大桥时,后座上的秦厉扬睁眼了,看着那一片江水和两岸的堤坝,脑海里闪过一段回忆……
一对骑着自行车游玩的小情侣,在夕阳余晖下,交换了彼此的初吻。
“停车!”
车子停下!
他沿着楼梯走下大桥,独自踱步在无人的堤坝上!
钱夕将车停靠路边,远远的站在桥上看着情绪有些异常的老板,心底有些担忧,一向雷厉风行、意气风发的老板一直是他这个小人物崇拜的偶像!
从成为他司机的那天起,钱夕就在心里默默发誓,要做个比任何人都优秀的司机。
噗通!
正当他思绪当会,江面突然传来一声落水声。
原本行走在堤坝上的男人不见了。
钱夕顿时心底一震!
“老板!”
他冲下楼梯爬向堤坝,只发现了岸边一双皮鞋!
江面平静的无波无痕,仿佛刚刚一切都没有发生般。
第一时间,他想起了晴思雅。
立即掏出手机拨打……
【私家疗养院】
看着妙妙认真的做着功课,坐在一旁的晴思雅有些欣慰的抚着她的发:“妙妙会写好多字啊,真了不起!”
“是啊,妙妙很聪明,自然比别的小朋友会的多!”莫小莉站在一旁笑微微的说,“对了,昨天秦先生来过!”
“我知道!”昨天就是在门口遇见他的,想了想,晴思雅问,“他有没有说什么?”
“昨天他问妙妙还能不能痊愈,还让医生给妙妙做个全面检查!”说起这事,莫小莉弯起月牙型的眼,“秦先生人很好!”
人好?
也只有不认识他的人才会这么说!
晴思雅没好气的想着,口袋里的手机适时的响起。
她起身,走出房门接起:“喂?”
“夫人,我是钱夕,老板跳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