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为:“yes”。
计算机又问:出现了大面积液体原料泄漏,是否“继续”(原为立刻停止)运转?
操作为:“yes”。
……
真相大白!
这两个孩子。真是好样儿的!高级工程师激动地拍着“风后”与“力牧”的肩膀对留守经理说:咱们真是老糊涂了,一天到晚就知道技术啊、数据啊、试验啊、图纸啊……怎么就把“人”这档子事儿给忘了呢?要不是他们,咱们冤枉到哪一天才算个头啊!
“风后”与“力牧”向秦唐汇报了“fs06”的检查结果和结论。
秦唐沉思了半天,说了一声:走,你们跟我去城。说完,他拿起手机,直接邀了那位留守经理和高级工程师。
张晓丽听说秦唐带人到了城,急忙从律师事务所抽身出来。在一个清静的饭店安排了一桌酒席。
秦唐开席便连连敬了三杯酒。
第一杯酒,敬两位博士:你们二位不愧是“郑总”的高徒啊。昔日。黄帝治理天下求贤时找到了“风后”与“力牧”。我虽然不敢称帝,但是你们二位可算是有“风后”“力牧”之才能,我这笔杯酒,代表“公司”,代表重化机械厂的职工和工程技术人员,谢谢你们!
第二杯酒。敬高级工程师和留守经理:是你们二位,不仅组织设计、制造了这么好的新产品,而且在关键时刻配合两位博士弄清了事实真相,你们辛苦了!
第三杯酒,敬的是张晓丽:晓丽啊。不是你的推荐,我上哪儿去找这么优秀的人才啊!而且,你为了挽救重化机械厂,丢了自己的饭碗,至到今天你还在为厂子讨公道。在此,我通过您,向您的法律界的律师朋友们敬一杯;过后,我还会重谢他们的!
三杯美酒,将酒席上的友好气氛制造的浓浓的。两位博士敞开了胸襟,推心置腹地对高级工程师说:以“fs06”先进的设计技术和清湛的制造工艺,完全可以去国家专利局申请专利呀。再加上你们厂那么多的进口设备,“国家公司”说啥也不会把这样一个好端端的厂子贱卖给个体户啊!
一亿,哼,再加上这个数,也不够买这个厂子的价钱。说白了,这是国有资产严重流失啊!
可是,要申请专利,先要通过产品鉴定才行。我们还差一关没过哪!高级工程师担心地说。
可不能再到我们的化工一厂去试车了。留守经理心有余悸地说:那些人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的。
要不,弄到大西北去试车,梁总会支持你的。“风后”建议。
那样,兴师动众的,新总裁绝对要阻挠。高级工程师说:小宝,听说星海化工厂的厂长是你的好朋友,不行的话。到他那儿试试?
试车问题不大。秦唐考虑了一下:可是,还有专家呢?没有那些专家签字,鉴定成果不会被承认的。
没问题。张晓丽显得信心十足:我们可以让星海化工厂邀请那些人去开一个研讨会,顺便请他们旅游一次。在这期间,抽时间让他们看一看“fs06”的运行记录和现场试车结果,大家不会不支持你的!
嗯。好主意。秦唐点了点头。
我看,只要我们成功地申请了专利,“国家公司”的领导就会千方百计地阻止“公司”卖厂了。
好好好!
“风后”与“力牧”,成功地帮助秦唐打赢了关键性的第一仗;下一步,他可以按照自己的设想,实施自己重新“收复”重化机械厂的计划了。可惜,张朝阳那一仗,本来应当成功,却让钱里厚的20万元将他给收买了。群众上访的成果可能要失效了。第三仗。得需要他亲自出马了。他要去找那位领导,清清楚楚地给他算一笔帐:钱里厚的一个亿只是在岸江的招商额度上增加几个数字。可是,要是“fs06”一上马,重化机械厂的利润便会滚滚而来,那时候,地方财政得到的直接好处何止是一个亿?还有,社会的安定,就业人数的增加等等等等。他相信。这位精明的老朋友是会接受他的建议的。
我看,你还应当让他以地方的名义向“国家公司”发一个通报。张晓丽细细地与他谋划着:把重化机械厂职工上访的事情客观反映一下。这样,你的第二仗也算是转败为胜了。
这事?我得与委好好商量一下。
这还商量什么呀?工人上访是铁的事实嘛!要不,我爸他们白白闹了一天……
什么?你爸……张朝阳是你爸……
张晓丽自知失言,但是,事已至此,她反倒冷静地点了点头。
晓丽。难道你是素红的女儿?
张晓丽又点了点头。
你!秦唐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下午,苦苦捱了四个小时,大楼里总算响起了下班的铃声。
“李娜婷”拿起皮包,恨不得像箭一般蹿出楼去。可是,对面坐着的那个“茨妃”。此时却稳如泰山地肉在那儿,纹丝不动。
你还不走?我有事,先走了!
等一等。闷了一下午的她这时突然袭击似地说:我也有事,说完了你再走。
这?“李娜婷”急得恨不能要骂她了:整个下午你连个屁也不放,人家急着下班,你倒来事儿了?
什么事儿?快说。我真的有事儿,家里有事儿!
那你也得坐下,听我把话说完。
对方的口气让“李娜婷”吃惊:这个人,怎么啦?
经理,这次西北之行,你的任务完成得不错啊!新总裁是不是表扬了你?
那……那是大家努力的结果,再说,小宝也去了,人家领导干亲自带队……
别和我扯,我不是说这个。
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招聘人才,是我们共同的工作。有了成绩你当然不能独吞。我说的是,你的秘密使命?
秘密使命?
是啊。
没有……除了招聘人才,我没有任何其它使命!
想瞒我?
我做事向来光明正大,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要我拿出证据来吗?
你能有什么证据?
“李娜婷”撇出去的嘴还没有收回来,茨妃就将一盘微型录像带放到了桌子上。
“李娜婷”见状,慌了。她的手不由自主地伸了出去。
别动!“茨妃”将对方的手掌压住:这是我个人的东西,不准你动……再说,就算是你拿去毁了,也没用,我复制了好几份哪。
你监视了我?“李娜婷”睁大了眼睛望着自己的助手,像是刚刚认识了一位陌生人。
可惜,我没那种兴趣。“茨妃”耸了耸肩膀。
没兴趣?哼,总理套房里的监听器是不是你给撤的线?
什么,监听器?……哟,看来,从第一天开始,你就实施了监视小宝的行动?
你知道了也好。“李娜婷”装出一副坦然的样子:我觉得自己做得没有错。
还说没有错?
领导交办的事情。我能不办吗?
领导让你去卖yin,你也去?
胡说,那是两码事!
这没什么区别;你干那事儿不过是出卖了自己的**……可这,你懂吗,你出卖了自己灵魂,出卖了自己的同事。出卖了自己的领导!你比妓女卖床还可耻!
妓女卖床?哈哈哈……你以为你比我好多少?
我当然比你强!
比我强?嘿嘿,你和退二线的总裁怎么回事?谁不清楚?再说,你和秦唐非夫非妻,干吗同宿在一孔窑洞里?还弄出个孩子来做遮拦。你说,你比我强在哪儿?
是啊,没错;我们是同宿在一个窑洞里,可是,我们干什么啦?你的超长度的录像带录下什么啦?不错,我承认和退二线的总裁有特殊感情。这种感情我认可,至今我不否认;我甚至为此至死不渝。哪像你,看到老总裁离休了,没用了,就另攀高枝,另找靠山!为了向新总裁献媚取宠,连自己的副总裁和同事都敢出卖!再说,我和小宝同宿一个窑洞事出有因。那就是为了孩子!你以为给窑洞主人塞上一百元钱就没人知道你的罪恶行径?告诉你,只要我说上一句话。比你的钞票强一百倍!
好吧,你说,你想怎么样?
告诉你的主子,把你偷偷录制的带子全毁掉。
嗯?
还有,不准你们借此诋毁小宝的名誉!
哈哈哈……你的口气是不是有点儿大啊?
大?
是啊,告诉你吧。你的带子我可以还给你;可是,他和张晓丽的带子,你就不要管了吧!再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不为;这事儿要传出去。秦唐的名誉问题我们就无可奈何了!
这么说,你不答应我的要求?
我说了,你的带子我还给你。
我的带子我有了,用不着你来还!
那,其他的事,恕我无能为力!
好吧,你就等着起诉吧!
起诉?
对。
你起诉谁呀?告诉你,我这是组织行为。
组织行为?哼,组织行为就更严重了。
我是人事干,我有权通过各种手段考核公司里的员工。
别败坏我们人事干的名誉,你空披了一张人事干的皮,替你的新主子干了些侵犯人权、侵犯**的勾当。尼克松的水门事件不过是把窃听装置安在办公楼里,你们却把摄像机对准人家的床,你们也太卑鄙无耻了吧!
这么说,你是要与我们为敌了。
如果你们幡然悔悟,照我的话做,我们还是朋友。
朋友?嘿,你是谁?不就是我的助手吗?现在我提醒你:不要执迷不悟,别再闹下去了!你这样下去,会被开除的!
我既然干了,我就不会怕。开除……哼,你们现在开除了我,过几天,小宝裁就会把我请回来。
哟哟哟!小宝裁?怎么,你们想变天,要更朝换代啊!?
我没那么说。
嘿,怨不得你的底气那么足?原来做着白日梦哪!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新总裁在的根子硬着哪!秦唐不挨个处分、不被撤职就算他烧了高香了!哈哈哈……
那,咱们就等着瞧!“茨妃”将桌子一拍,站立起来。
“茨妃”掼门而出。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在楼廊里渐渐远去。空阔的大楼里出现了可怕的死一般的沉静。
此时的“李娜婷”,倒是失去了刚才的冷静和沉着,脸上不知不觉地冒出了热汗……
一场好戏,让她给搅了。
看来,平时自己小看了她。
这个曾经在岸江时装舞台上独领风骚的新秀;这个曾在岸江的大小报刊封面上印了大幅彩照的靓丽女人,看来并不仅仅是一只可供人们欣赏的花瓶。她的心中,竟然藏匿了如此深奥的玄机……
还有,她对于秦唐,竟是如此一往情深。那个秦唐,往日一见她就皱起眉头的呀!是怎样的一种力量和动力,让她为了他而做出那样的牺牲呢?
“茨妃”的用意再明白不过了,那就是:保护秦唐……不惜一切代价地保护他心中的秦唐的名誉。
新总裁的一步好棋。莫非要败在这个女人手里?
她知道“茨妃”擅长交际,没想到她交际的范围如此之广,连那个窑洞的主人,也被她的手段折服了。
“李娜婷”不傻。“茨妃”那一句一句颇有份量的话像是一枚枚钢钉,一下一下地钉在她的心坎上。她嘴上说这是组织行为?天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组织行为?在班子内搞这种侦察,不仅仅是违犯组织原则……说她触犯了刑律。并不过分。
只是,她没有权力,更没有胆量承诺“茨妃”提出的要求。
虽然她与新总裁在这次秘密行动的策划上保持了高度一致。然而,她们之间还远远没有达到她与第一任总裁那样无话不谈的亲密程度。况且,新总裁对这次侦探的结果并不十分满意……
秦唐房间里的电话除了在总理套房里那句“谢谢,我不需要”证实了他的清白之外,其它的电话什么也没有录下来。黄陵之行,看到她与秦唐无所顾忌的**,新总裁差点儿没把鼻子气歪了;好容易在窑洞里出现了那激动人心的镜头。却让秦唐表演了一场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大男子戏……看到这个画面时,她是多么希望当时的“茨妃”把窑洞里的电灯关闭掉啊;那样,在深夜里,秦唐的柳下惠气概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那台红外线摄像机就可以录制下一场在黑暗中进行的精彩的床上大戏……可惜,那个“茨妃”在秦唐面前一失狂傲的气质和迷人的风骚,她俯首贴耳地听从着他的一切指示……对他们之间这种模拟夫妻一般的充满恩爱生活场面,她甚至有些嫉妒了。她原以为她们三个女人在西北之行中从秦唐身上收获最多的应该是年轻漂亮的张晓丽。没想到他们之间只是像父亲和女儿那样的亲热和嬉笑……除了壶口瀑布前张晓丽那孩子一般的忘情一抱,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了。“唉唉。晚上住宿时,那女的住在了六楼,与同车的女游客住在一起;那男的住在了一楼;我盯了一夜没合眼,也没看到他们两个到一起去”。她雇用的侦探回来向她如实地汇报着……唉,这个秦唐,女人拿他简直是没有办法……他的举手投足迷惑得你神魂颠倒。然而在关键却又像是一尊冰冷的雕像,让你近前不得。
就是这种战果,这种让新总裁并不满意的战果;竟也让这个“茨妃”得到了。这个在社会上神通广大,黑道白道都走得顺畅无阻的女人,简直没有什么事儿可以瞒得住她。是通过哪条渠道泄露的消息。此事对她来说已经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如何将这件事透露给新总裁,让他尽量不要宣传这次非法进行的侦探行动;而且,可能的话,尽可能地不要用这种事儿作为武器去整治秦唐。稍稍不慎,她和他也许就会成为“茨妃”那个圈子里的被告。
电话铃哗哗地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了她娘家妈妈的电话号码。
人都到齐了,你干什么还不回来!这是弟弟恼怒的声音。
今天是娘家妈妈的生日,是一家人团聚的日子。
你喊什么?她没好气地回答:我忙完了再走!
妈妈的生日,对于她的前程来说,已经显得不重要了。
掌声伴随着音乐,不时地轰起轰落;舞台上已经是乌烟瘴气了,台下面的人们还是兴奋地嚷叫个不停。
这些个初出道的穿了落地纱裙的女孩子,走得是什么步子啊!那一摇一晃的,倒像是酒巴里的陪酒女喝醉了。唉,也就是在这种低档次的夜总会上凑凑场吧。到了真正的时装表演大赛时,还不得让观众们给哄下来。
时装模特,功夫在步子上,气质在仪态上,这些个接班人怎么连这点儿规矩都不懂,专门在脸上挤眉弄眼地做秀呢!
也许,这正是表演商业化的悲哀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