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念纤长的睫毛，微不可闻的颤动了一下，像是一滴雨滴，砸在了蝶翅上，震碎了彼此的平静。

她握在手心的冷饮，已经泌满了细碎的水珠，顺着透明的玻璃慢慢滑落下来，莫念低头看着饮料，上面是一圈一圈震动的水纹。

她知道总有一天她会面对这个问题。

自从莫苼出现，她就知道，这一天终究会到来。她以为自己会安分守己的退回到属于自己曾经的位置，以为自己可以平静的退位让贤。

但是到了此时此刻，她突然明白——做不到。

说起来或许很可笑，如果说一个月前，莫念都会觉得自己这种心思很可笑，但是现在，她发现自己已经无法保持初心。

莫念抬起头，拿起饮料缓缓喝了一口，然后看着莫苼，慢慢道：“就为了这件事，你才做出这种事情？”

莫苼嘴角笑容很甜蜜，撒娇似的歪着头看着她：“不觉得很好玩吗？”

好玩吗？

莫念握在手里的饮料蓦地握紧，清澈的眼底已经凝聚了一丝怒气，她做的这一切，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