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这肚子好挺呀,看着肯定是个儿子。”蓝嫣夸张地叫道,因为空气里得尴尬之感,她太深切地感觉到了。她非常不爽快,自从知道这个男人喜欢的女人是这么一个女人之后,她的心中越发觉得愤怒。
这都是嫁人了,他还有什么可以爱的?
凤倾城微微一笑,神情上是满满的幸福笑容,“是啊,我也希望。”是个儿子也好,女儿也罢,只要是赫连爵的,她都喜欢愿意接受。
池熙宸忽然冷哼了一声,“秀恩爱就是作死。”说了一句现代话。
周围的人自然是听不懂,不过赫连爵已经在现代生活过了,那现代的身体毕竟在现代的生活了二十余年,这样的词语他还是懂的。
凤倾城却是格外得瑟地挽住了赫连爵的手臂,“是啊,那又如何?”她挑了挑眉,格外骄傲似的问道。
这般神情,真是羡煞了旁人,如此恩爱的两人,让多少女子都羡慕不已。
“哎呀,瞧我,这都是客人,怎么站在门口说话,来来,快进去坐着吧。”蓝卓见气氛似乎有些怪异,他赶紧出声拉着两人离开。要不是这会儿,他们的对话实在太过于诡异,他也不想去打断。
进了喜堂里,赫连爵却是问出了一句让人惊悚的话语,“池公子,不知道何时可以喝到你的喜酒?”语气里带着一抹浓浓的幸灾乐祸的意思,视线在池熙宸和蓝嫣身上徘徊,似笑非笑。
听着这问句,凤倾城一口茶水都差点喷了出去,不得不佩服她家爵爵的腹黑小人,这会儿故意问的吧?
池熙宸倒是淡然,好看的黑眸里闪着一抹极亮的光,“这就不劳烦陛下担心了,这我自由分寸。”
这个回答可真好,既然回避了也不想多说。
赫连爵轻笑一声,伸手开始剥葡萄,塞到凤倾城的嘴里。
凤倾城几乎是没有回过神来,就被塞入了一嘴的葡萄,很无奈。某男,这是故意的吧?
想想堂堂的皇帝陛下,居然给自己的女人剥葡萄,这就算了,居然还喂给自家女人吃,这是多么惊悚的画面!
周围看戏的人们,无不睁大眼睛瞧着。
“咳咳!”池熙宸淡淡咳了咳,“倾城,近来可好?”
被塞满了葡萄的凤倾城,总算是慢悠悠地嚼碎了口中的葡萄,非常忧郁地瞪了身边的某男一眼,缓缓说道:“还不错,吃了就睡,睡了再吃,当猪。”
这女人,这么久不见,反倒是幽默了不少啊!池熙宸皱皱眉,很想鄙视她几分,但是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笑了笑,转头给身边的蓝嫣剥起葡萄来。
“蓝姑娘,我剥给你吃吧?”他淡淡问道,语气带着询问之意。
蓝嫣一听,当真是感觉受宠若惊了,可是瞧着他眼里的那抹坚定,她便点了点头,任他将葡萄塞入了自己的嘴里。这感觉实在太幸福了。
这眼前的两对,在这里秀恩爱,四周的气氛一下子就变了。
凤倾城还算有良心,给赫连爵开始细心地剥干净葡萄皮,塞入他的嘴里,“爵爵,这葡萄好甜,你也尝尝。”
一时间,整个喜堂就被他们这对小夫妻给感染着到处冒着桃色的泡泡。
“吉时已到!”一道洪亮的叫声,主持婚礼的司仪走上了中央。伴随着他的高喊,门外渐渐跨入了两人。
蓝卓今日一身大红色喜袍加身,倒也真是英俊潇洒,他身边的女子被红色的轻纱盖头遮住,虽然这般遮住,可是却能够清晰地瞧见这名女子的容貌。
那不正是……凤紫琴!
好久远的人名了,这么久倒也真的把这个女人给忘记了,若不是此刻见到她的样貌,凤倾城还真的不记得自己曾经可是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吃过醋。当初可能不愿意承认这样的吃醋,可是这会儿,她早已不是过去的她了。
这凤紫琴,当初在天鸾国就已经是才女了,后来为何突然就消失了,她并没有去多想,毕竟那姑娘消失与否,对自己似乎并未有多大的影响,只要别想自家的男人就行。
两人正缓缓往前方走去,坐在上方的,左边是蓝家的长辈,右边是凤天元和他的小妾,也是凤紫琴的亲娘。
怪不得,之前瞧着凤天元身边的小妾时就觉得怪异了,这会儿原来是如此。
凤紫琴跨入屋子里,本来也是轻纱,很容易就瞧得见外面的一切,视线一下落在了那坐在上位的赫连爵的身上,脸上划过了一抹不甘心。那样的不甘心,其他人是瞧不见的,她只有缓缓握紧了自己的拳头,才能让自己忍耐。
现如今,这位年轻的帝王打压下了四大家族,如今爹爹为了让四大家族崛起,不得不主动联姻其他的三族,这赫连爵是万万不可再念想的。
可是看着他那俊美的容貌,那犹如天神一般的容颜,还是让自己瞧着心跳砰砰直跳。起初他易容相貌平平之时,她就已然倾心了,这会儿更不用说了!
她死死握着手中的那条红绳,生怕自己一个冲动就掀开盖头冲到了赫连爵的面前。只是聪明如她,这个时候是万万不可冲动。
这样的神情,全然落入了凤倾城的眼里,她挑了挑眉,转头看了赫连爵一眼。想想当初,赫连爵相貌平平的时候,这个女人都愿意如此纠缠,更别说此刻已然君临天下的赫连爵了。
“爵爵,她美不?”她忽然说道。
对于这突然的问题,赫连爵不解地看着她,“谁?”
“凤紫琴。”凤倾城轻哼了一声,表示不满。这小子敢说美试试?
“不美。”赫连爵是想都未曾想一下,就否定了。
这话,说的还真是截止了当。其实她也完全明白,自己就算不是问出口也知道答案,可是她就是想要满足一下自己心中的虚荣心。
“新娘新郎拜天地!”司仪高喊了一声,两位新人在指示下跪了下来。
“一拜天地!”两人磕头。
“二拜高堂!”两人再次听命似的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