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魔月族到魔焰族,路程并不短,要走上两天的路程。
马车在路上颠簸着,凤倾城却是像个没事人似的,格外享受。
一行人都格外不解,为什么他们的主上要带上赫连爵来,因为这分明就是一个外族人。
赫连爵在大家质疑的目光中一脸淡定,甚至还非常自觉地坐在凤倾城的身边,伸手挽着她的腰际,一副占有的姿态。
都不知道他都这把年纪了,都长到了哪里去了,居然还这么幼稚。
凤倾城虽然脸上表现出一丝不满,心里却是暖暖的,并未反对他对自己做出这样的动作,相反,她还非常享受这样的感觉。
若是可以的话,她倒真的希望这一刻的时间就此停留,她就在这样的时间里醉倒该多好。
历时两天的路程总算是到达了魔焰族的中心位置,也就是炎火阁,未来的魔尊大选都将在此地举办。四周的客栈都住满了,此次不单单只是挑选魔尊,更要挑选出来魔尊的四大护法,不少人都想要一试。
要想,能够坐上魔尊的四大护法的位置,那将是多么荣耀的事情!
凤倾城的客栈自然是早就安排好了,这间客栈早已被承包下来,完全由她一人住下,外面还有好些人没地方住,一时间门外聚集了无数人,怨声载道。
凤倾城却是像个没事人似的,走在了前头丝毫不在乎。
掌柜的也是完全没当回事,巴结着凤倾城,“呵呵,夫人,那些人小的这就派人去解决了。”他笑呵呵地跟在凤倾城的伸手陪着笑脸,心中却是小心翼翼。
这个女人是个厉害的人物,他还是不要惹为妙,她之前在魔域大陆上的屠杀行为让人心生惶恐,她手下的那匹厉害的死士,没人敢去触怒。
“好了,我给你半个时辰,去把他们解决了。”凤倾城冷漠地吩咐,“否则这间客栈我就替你夷为平地。”霸道嚣张蛮狠,已经成了她凤倾城的代名词。
掌柜的笑容僵硬在你脸上,半晌才缓缓点头出去赶人。这个时候,自己的店更重要,门外的这些人就没办法了。
赫连爵看着她,也没有出声阻止之类。他们算是同一类人,同样的冷血无情嗜血狂妄,所以他们才会被彼此所吸引着。赫连爵想到这里,嘴角反倒是挽起了一抹笑意。
“笑什么?”她一个眼角余光就撇到了他嘴角的笑容,不得不承认,这笑容深深蛊惑着她,她真想上前去舔一舔他嘴角的笑意。
该死的,她在想什么呢?暗暗伸手敲着自己的脑袋,率先往前走去。
她的举动全部落入了他的眼里,他感到暗暗好笑,随即跟上了她的脚步。
房间门被小厮给推开,宽敞明亮,倒是格外简单舒适,非常让凤倾城满意。
凤倾城看着这间房间满意地点点头,“这个不错,就这间了。”
“那,那这位公子请随小的来。”小厮果然是个没有眼力的人,以为赫连爵和凤倾城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们不过是纯洁的……朋友?
他话音刚落,跟在凤倾城与赫连爵伸手的一众手下脸色都变得诡异了,这微妙的神情,让小厮感到极为莫名,难不成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不成?为何这些人的表情变得如此诡异。
“怎么,你还想把我的男人带到哪里去?”凤倾城挑眉,语气森冷。
被这样的语气给吓到,小厮忙咽了一口口水,慌忙退后了几步,“呃,小的狗眼不识泰山,夫人还请息怒。”
看着他这样的表情,凤倾城反倒是没觉得多么舒畅,她一个冷眼送给他,说了一个简单的字,“滚。”
这对小厮来说简直就是最好听的,他都不敢再去看凤倾城,转身就跑,结果在走到梯子的时候因为跑得太快整个人就像是一个球一般朝着楼梯下面滚去。
看着那小厮的神情,凤倾城觉得好笑。
“你吓到人家了。”赫连爵无奈,牵住她的手往屋子里走去。
“我怎么吓到他了,我如此和蔼可亲。”凤倾城撇了撇嘴。之前的冷若冰霜和现在的小鸟依人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身后一众手下看得是目瞪口呆,甚至很想伸手揉一揉自己的眼睛,以确定眼前的这般情况是否是自己所见的真实。
门却在这时“砰”地一声无情关上了。
“第一次看见主上这么媚惑地笑,好美!”其中一人喃喃自语,却是痴迷状态。
“主上也有如此温柔的时候……”第二个女子一脸崇拜和向往。
门外的手下们在讨论什么,却不是她凤倾城关心的事情,她被赫连爵牵着到榻上坐下。
“你这么牵着我,是想要与我说什么吗?”她对他太了解,只要不是那个让自己感觉到陌生的他,她都可以一眼看出他心中所想。
被她立刻看出了心思,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是,明日的大选,我需要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她出现带了这么多的手下,这也许是必备的,可是同时也是让他开始怀疑。
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会怎样,他不知道,他只是想要保全这个女人万无一失。
“这个,我若是不告诉你,你会怎么样?”她挑眉,兴致勃勃地问。
这话问的可真是好笑,赫连爵听在耳朵里真想笑,“倾城,你要知道,不管你要做什么我只能支持你。”
也对,这话说的完全没错,可是她凤倾城就是有些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要告诉他,她只想到了最后让人将他安全运走。
因为……因为她要他安然无恙!
“倾城!”他捏紧了她的手,力气之大,就快要把她的手给捏碎了。
凤倾城皱眉,想要挣脱他的控制,奈何他力气大的很,自己只能不甘心地说道:“放开,捏痛我了!”
这才觉得自己的力气有些重,赫连爵惊愕了一下,这才放开了她,“还疼吗?”他轻轻叹一声,捧着她的手轻捏。
知道他这不是有意的,凤倾城倒也不生气,轻轻摇头,“我不疼,爵爵,这路途奔波劳累的,还是早些休息吧。”
看来自己问的问题无果,既然如此,只能作罢。他轻轻点头,心中那股不安却就是这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