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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结婚典礼(下精彩大高/潮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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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月不止一次问她,是否当真要出席婚宴,她不厌其烦地答话,其实早在她收到请柬时,就已经决定了。

这天,持续下了一个多月的大雪终于停下来了,那远方的霓红灯开始在一片通白之中发出眩目的光亮。婚宴是直接在酒店举行,据说,没有任何的传统步骤,更没有接新娘之类的事,这一次,只是简单的宴请宾客。

最讽刺的是,宴请的酒店是当初她和裴聿摆宴席的酒店。

容月亲自送她过去,临行前,她将一份东西交到了她的手里,语气深长。

“全都已经准备好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她笑了笑,低头整理自己身上的礼服。

今天,她挑了是一套火红色的长礼服,低胸,露背。裸露在外的蝴蝶骨,精致得不像话。

她特地挽了头发,化了淡妆,整个人看上去既妩媚又性感。

“今晚吧!容月,你帮我订今晚的机票,等会儿你再过来接我。对了,我的行李就放在房间靠进门口的地方。”

容月叹了一口气,仔细打点好事情,才将她送过去。

还没入夜,整个宴会厅却点缀了灯火,装饰得奢华。她一步步走进,旁边,擦身而过的人望着她皆是一副惊诧的模样。

她全部无视,直接就上了电梯。

宴会厅我理所当然记得在哪里,也不知道伊可韵是不是故意挑衅,选的都是她当初与裴聿举办婚宴的地方,不管是酒店,还是宴会厅。

她的出现,显然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

她到得有些晚,来的路上先去了另外一个地方才过来这边,因此,她过来的时候,宴会已经在进行当中了。

西式的婚礼,白色的心型气球布置在宴会厅的每个角落。那蜿蜒的长礼道被铺满了玫瑰花瓣,甜蜜得腻人的音乐,将整个气氛烘托到了高/潮。

伊可韵一身洁白的婚纱,那长长的裙摆落在阶梯上,浪漫温馨的柔光打在她的身上,印出一种说不出的旖旎。

在她的旁边,男人穿着一套简单的黑西装,并不像是当初与她结婚那样,穿了一套礼服。

远远看去,若不是有伊可韵站在他的身边,她还真会以为,那不过是来参加宴会的客人罢了。

自她出现,男人的目光就投驻在她的身上。他的身旁,伊可韵满脸幸福的笑,她挽着他的胳膊,精致的脸容上,那双望着他的眼眸满溢深情。

当真是,面若桃花。

高跟鞋踩在铺着玫瑰花瓣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她直直就走到他的面前,他的面靥上没有一点的表情,只是淡漠地望着她。

伊可韵发现了她,精致的容颜骤然一变,就连声音也变得尖锐多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

苏凉嘴角噙着一记轻笑,丝毫没发现自己的出现防碍到了他们。她抬眸扫了裴聿一眼,而后瞅着伊可韵。

“我来祝贺你们呀,还能做什么?”

伊可韵握紧了手里的捧花,由于用力过度,捧花不堪被折,一片片娇嫩落下,沾在了洁白的婚纱上。

“那真是谢谢了,恐怕,你不是真心实意来祝贺的吧?”

她歪着头,眼角一挑。

“伊小姐又怎么会这么认为?噢,不对,现在不该叫你‘伊小姐’了,该唤你一声‘裴太太’了……恭喜你,终于如你所愿得到了这一句称呼。”

伊可韵的脸色有些难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想太多了吧?我这话还能有什么意思?”她笑,笑得漫不经心。“你不是一心想要这个位置吗?如今我让出来了,你也得到了,难道不值得庆祝?”

没等她开口,苏凉向四周望了望,面露疑惑。

“怎么不见小奕?你结婚了,你儿子怎么没在?还是因为,小奕不是裴聿的,你怕落了闲话,所以不肯让他出来?这怎么可以?好歹那都是你的儿子,不管你承不承认,他也是从你身上掉下的一块肉。”

她转眸,意味尤长地瞅着她。

“听说,孩子从仍是胚胎开始就已经很有灵性了。我前不久呆在家里闲得发闷,便抽空翻阅了一些书籍,不巧,让我看见其中一本书里说,这个世上是有婴灵的,而且,还有一个词,叫作‘婴灵缠身’。”

她顿了顿,而后又笑了起来。

“都是一些迷信的话,不过听起来也实在碜人得很。”

伊可韵的脸色突地发白,她故意忽略掉她后面的那些话,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让声音尽量那么发抖。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什么小奕?我没听说过!”

她意外地扬了扬眉,显然有些意外。

“得偿所愿结婚了,现在就不认自己的儿子了?也难怪,毕竟是被‘强/暴’得来的儿子,又怎么可能让他出现在这样的场合里?那岂不是让你回忆起以前的那些噩梦么……”

她还没说完,后头,罗颐柳便传了过来。

“这是哪里来的泼妇,竟在这闹场子?!”

她的眼里出现了一抹意外,然而,她意外的并不是罗颐柳的插话。她在这样的场合提起那些事,罗颐柳是铁定会忍不住出面的,但在这之前,她以为,首先出面的,应该是过往极为维护伊可韵的裴聿。

如此想着,她忍不住抬眸望去。

裴聿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动容,就好像在场发生的事,他只是一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罢了。而这种状况,让她怎么都摸不着头脑。

苏凉转过头,似笑非笑地对上罗颐柳愤怒的脸。

多么可笑,这个女人,还曾经是她的婆婆。如今,又哪有一点身为婆婆的模样?

她没跟裴聿离婚前,她就不待见她,现在,不过是更家不待见而已。

“我是泼妇吗?呵,我这个泼妇,还曾经是你的儿媳妇。”

罗颐柳的脸色丕变,若不是旁人拦着,早就冲上来了。

苏凉收回目光,对上裴聿深得不见底的眼眸,随后,她敛下所有的笑。

……

“生命那么漫长,总不能每时每刻每秒都得充满惊喜,有时候,细水长流才是我想要的。裴聿,我相信我们会一直好好的,你也会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就像是……”

“‘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惊,免我苦,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我记得你说过这一番话,我也记得你当初的那一句‘护我周全’,我没有忘记。凉凉,我会是你的港湾,你累了倦了,都有我陪在你的身边。”

……

面前的这张容颜,与她的半年的时光,曾给她难忘的过去,曾让她不惜鼓起勇气让自己为他再勇敢一次。

当初有多爱,此刻就有多伤。

他以那样的姿态闯进她的生活,终究,以这样决裂的方式结束。

她将一直戴在无名指上的克拉达戒指拿下,拉过他的手放进他的掌心里。她望进他的眼,语笑嫣然。

“裴聿,我不爱你了。”

她看见他眼底那汹涌的震惊,他和她,从未对彼此说过一句“我爱你”,她原以为,她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跟他说,而他,定是抱着同样的想法,所以才会不曾说出口。直到后来,她才幡然觉悟,他之所以不说,是因为他没有爱过她。

既没爱过,那么再多的情话,也只是多余。

她从没想过,她还没说出那一句“我爱你”,就率先说出了这一句“我不爱你”。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结局吧?不曾有爱,徒余的,只是不爱。

苏凉松开手,慢慢地转身,走出了宴会厅。

他收紧,掌心里的克拉达戒指有些扎痛了手,他这才回过神,不顾罗颐柳的阻拦,攥紧戒指冲了出去。

然而,却怎么都寻不到苏凉的身影。

偌大的宴会厅,熙攘的人群,彼起彼伏的议论声。

伊可韵穿着一身洁白的婚纱站在台上,手紧紧地抓着裙摆,脸色煞白。

有些局,还没赌,就已输。

她早早就输了,只是,她从不愿意正视。

……

……

苏凉撩起裙,火红色的身影奔跑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一味地跑,即使已然气喘吁吁,仍是不肯停下来。

她以为,伤得越重,那么痊愈得才会越快。

可到底,她还是把自己给伤了。

雪,竟不知什么时候又铺天盖地地落下。细碎的雪花纷飞,那抹火红,远远望去,尤为刺目。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到底有多久,在夜幕即将降临之际,她踩着黄昏,敲开了那扇门。

门内的人满眼的震撼与惊喜,她扯了扯唇角,那一句话,溢出了嘴。

“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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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预告:五年的时间,他和她游走在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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