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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她终于醒悟,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精彩,大高/潮,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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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难不成,这就是无关紧要的事么?你知不知道,这事若是传出了街,你的人生就会被毁了?!”

直到好半晌以后,尹泽铭的声音才低低地传了过来。

“对不起,我真的是以为,这不过是已经过去了的事,都这么多年了,更何况,现在伊可韵被抓了起来,那个孩子也死了,就算被提起来,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再说,这事我是不可能让它流出街的……”

裴同勋扯起了唇角,冷哼一声。

“我要一个肯定的答案!绝对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如果!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年的工夫,我想你也应该心里有数才是!倘若因为这事过去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部白费,我绝对饶不了你!”

随后,裴同勋话锋一转。

“知道这事的人,除了你,还有谁?尹泽铭,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了,有些手段,你应该学会了吧?不要再需要我来一一提醒你该怎么做。”

那边,尹泽铭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放心,我保证近期内我会把知道这事的人清理干净,一个人都不留下来。而且,我会做得没有痕迹,不让任何人发现的。”

他满意地一笑,这才挂断了电/话。

裴同勋眯起眼眸,看着落地窗外灿烂的阳光,心思渐渐飘远。

二十几年,那件事他筹备了二十几年,绝对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任何的差错。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挡他的脚步,他裴同勋想要得到的东西,就算是毁掉,也要握在自己的手里!

……

……

小奕的葬礼,三点在青园举行。

这一天,苏凉早早就起来了,她把睿睿安顿在欧阳家,让孙雯和欧阳晗祺照顾,早上先去医院领走小奕的尸体,送去火场火化,随后草草地填饱自己的肚子,下午再匆匆赶往青园。

青园方面,苏穆弈早就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她与火场的相关人员一起前往,到达的时候,苏穆弈已经在了。

许墨笙因为今天有重要的会议要开,没办法过来,而欧阳曦和容月正值新婚,她也特地吩咐了让他们别来了,因此,除去苏穆弈以外,暂时在场的,也就只有那些帮忙的人员罢了。

她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下午三点,她早上离开医院的时候,医院里的护士说会三点左右才过来,她想了想,便扭过头去叮嘱呆会儿要做的事。

要做的事情不多,但她深怕遗漏,一再地重复确认,苏穆弈看着她忙出忙外的身影,好几次想让她停下来,却始终没能开口。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没一会儿,便到了下午三点。

观礼的人陆续进场,清一色穿的是黑色的衣服,苏凉擦了擦额头渗出来的细汗,终于在苏穆弈的身侧站定了下来。

苏穆弈看着她,眼底带着抱歉。

“凉凉,今天辛苦你了,为了我的任性的请求,要你忙成这样。等会儿完了以后,你赶紧回去休息,别累坏了。”

苏凉对着他笑了笑。

“我不累,真的,都是一些不怎么花费体力的事儿。”

两人谈话的空隙,她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印入了她的眼帘。

虽然昨天是她亲口告诉他葬礼的时间地点,可他的出现,还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本来以为,裴聿不会出现才是。

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苏穆弈也瞧见了那个男人。

他不由得蹙起了眉头,眼底一抹疑惑一闪而过。

“他怎么来了?”

苏凉将昨天在医院停车场的事告诉了他,苏穆弈的眉头越蹙越紧,但终究还是没再说些什么。

裴聿自然也是看见他们了,只是简单地朝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随后便远远地站着,也不走过来。

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数都是医院里的人,而这些人对裴聿的出现显得颇为意外,一些认识他的人在偷偷议论着,而另一些不知道他的人,只用着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葬礼很快就开始了。

随着骨灰盅落入,被黄土彻底掩盖,苏凉

看着此情此景,心里难免有些唏嘘。

虽说小奕是伊可韵的儿子,但她还是衷心地希望小奕能够安息,转世投胎以后,找一户好的人家,不要再像这辈子一样,新生的他,能够快快乐乐地成长,无忧无虑。

人群中,有人在拭泪,有人强忍着不哭出来。

微风轻轻吹过,她叹了一口气,抬起头,却不小心与裴聿的目光接触在一起。

那个男人一直都在看着这个方向,那双眼里的灼热,让她下意识地撇开眼,心里却无法平静。

整个葬礼花费的时间不长,也就只有一个小时,那些来观礼的人便逐渐离开。

苏凉是最后一个走的,她特地叮嘱青园的守卫,又看了眼那墓地,这才抬步走下阶梯。

在阶梯的尽头,苏穆弈正等候在那里,见到她下来,嘴角禁不住一弯。

“走吧!我送你回去!”

她颌首,与他并肩走出了青园。

苏穆弈的车子就停在旁边的停车场里,他们走进去的时候才发现,那停车场里除去几台车子,竟还有格外熟悉的那台GranCabrio.S。

而那个男人,就倚在GranCabrio.S旁,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苏凉只看了一眼,便没再继续看下去,催促着旁边的苏穆弈,率先地走了过去。

苏穆弈的脚步有些缓慢,他望着裴聿一脸的深思,之后才走到自己的车旁,打开驾驶座的门坐进去。

很快的,苏穆弈便驶着车子离开,苏凉坐在副驾驶座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她正想对苏穆弈说些什么,没想,手机却在这个时候进来了一条短信。

她翻出手机查看,在瞥见发信人时,神情明显一僵。

熟悉的名字下,只有一句触目惊心的话。

“看着小奕被埋在黄土里,那一刻,我想到了我们曾经的那个孩子。”

苏凉握着手机的手慢慢收紧,神色难免有些恍惚。

其实,在那个时候,她也想到了那个孩子,那个与她无缘的孩子。

当时,她是在半昏迷的状态下被送去医院的,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没了,而她又因为这事心伤,也就没向护士追问那个胎儿的下落。

她在想,如果她当年把那个胎儿拿回来了,是不是也会像今天这样,埋在黄土里。

只想到这里,她便勾起了一记嘲讽的笑,顺势将那条短信删除。

只是,那句话,却已然刻在了她的心里,挥之不去。

苏穆弈不明所以,抽空望了她一眼。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摇了摇头,靠着背椅阖上眼。

“没什么,只是一条无聊短信而已。我先睡一会儿,到了的时候你记得把我叫醒。”

苏穆弈答了声好,她放空思绪,或许是太累了,没多久,她便沉沉地睡去了。

同一时间,在另一个地方。

尹泽铭开着车,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方向盘。

裴同勋的话仍在耳边回荡,其实,他没有想到,伊可韵竟然会亲手掐死了自己的儿子。不过那样也好,省了他不少的麻烦。

当年的那件事,本来就是一个意外,既然是意外,自然不允许留下一个孩子。即便他是孩子的父亲,他也不可能会承认,先不说伊可韵是他同母异父的亲姐姐,就伊可韵这种女人,平日里也看不进他的眼。

那一晚,若不是他喝醉了,他又怎么可能会碰她?

裴同勋显然对这件事很生气,深怕所有的事情会因为这件事而被毁,这也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尹泽铭拐了个弯,十分钟后,在一间看守所前停了下来。

据说,伊可韵当场被捕后,就带到了这间看守所里,再过几天,案子就会被提审。由于人证物证俱在,伊可韵是不可能脱罪的了,被关进监狱,是迟早的事。

他本就不想再见她,但是今天,他必须得当着她的面警告一番。

填了资料,没多久,他便被允许探望,探望的地方是一个很小的房间,里头就放置了一张桌子两张椅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东西。

尹泽铭拉开椅子坐下,神色难免有些不耐烦。

伊可韵被押着走了进来,当她看见过来探望她的人竟是他,先是一怔后,眼底便立即涌现了满满的恨意。

若不是有身后的警察拉着,估摸她早就冲上去恨不得掐断他的脖子了。

伊可韵的头发散乱,身上的衣服依旧,但却是处处布满了污垢,靠近些,甚至还能嗅到她身上传出来的臭味。在看守所里,睡觉已经是一件奢侈的事了,更别说是洗澡,有时候关上十天一个月的,经常是十天一个月无法洗澡,那臭味是能把人给熏死。

这不是伊可韵第一次进看守所。

早在半个月以前,她就曾经进

过一次,那一次,对她来说毕生难忘,可她怎么都没想到,这才不过隔了半个月,她便又被关进了看守所里,而这一次,不管动用多少关系,都无法把她暂时保释出去。

因为,她犯的是故意杀人罪。相关法律规定,犯了故意杀人罪的,是不允许保释外出的。

而就算能保释外出,伊可韵也没了可担保的人。

她早就失去了一切,半个月前,裴同勋对她的唯一怜悯也没了,如今,她是彻底的一无所有。

面对眼前的这个男人,她血红着眼,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尹泽铭!你竟然还有这个脸来见我!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这样!更不会呆在这鬼地方!尹泽铭!我不会放过你的!”

听见她的话,尹泽铭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冷笑着看着她。

“你怎么不放过我?伊可韵,会呆在这个地方,是你自己讨来的。你没有人性,你杀死了自己的亲儿子,这都是有目共睹的事,与我有什么关系?”

她就是恨透了他这一副嘴脸,倘若没有他,没有当年的事,她有怎么会走到这一田地?所以,她一直都认为,就是当年的那件事,导使她失去了一切,不仅仅是裴聿,还有小奕。

被带进看守所以来,她就一直都在作梦,梦见小奕的脸,梦见小奕带着稚气的童声喊她“妈妈”。她没资格当“妈妈”,这么久以来,她就没尽过当“妈妈”的责任。而如今,她更是亲手掐死了自己的儿子。

小奕还那么小,可却是异常的懂事。那一晚,他画的画,他说的每一句,仍然强烈地充斥在她的脑子里,只要她闭上眼睛,就能想起来,甚至是一字不差。

还有他临死前童真的双眼,那眼瞳里,带着哀求,他一再地哀求她,说以后他都会听话,可是,她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就连一刻的心软都没有。

直至最后,她才终于知道,唯一真心对她好的,也就只有小奕了。不管她有多坏,不管她有多狼狈,在小奕的心里,她就是他的妈妈。

……

“这是妈妈哦,这是我!其实,小奕早就知道爸爸不是小奕的亲爸爸,小奕其实是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所以,这画上小奕没有画爸爸,因为小奕不知道爸爸到底是长什么模样。不过没关系,小奕不要爸爸,小奕有妈妈就好。等到小奕长大,小奕要买一个很大很大的房子给妈妈住,由小奕来养妈妈,妈妈只需要享福就行了!”

……

“还有,等到小奕长大了,小奕要找一个很好很好的老婆,让她好好照顾妈妈。妈妈把我抚养长大很不容易,小奕这辈子最爱的人就是妈妈了!”

……

“妈妈,你别担心,小奕身体没有不舒服哦!过几天,小奕就能出院了,等到小奕出院,小奕要去上学,学很多的知识,这样以后才能养得起妈妈。”

……

“妈妈,小奕不要爸爸了,小奕只要妈妈就好,只要有妈妈在,小奕就很开心了。”

……

越是想,她的头便越是犹如炸开了一般,可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小奕的身影一再地在她的脑子里出现,每一声带着稚气的童音,都能让她觉得撕心裂肺。

只是,后悔吗?后悔把自己的儿子活活掐死吗?

不,就算是到了现在,她也没有半点的后悔。

小奕活在世上太累了,与其让他继续这么活着,还不如亲手解决他的生命。只希望,下一辈子,他不会那么倒霉再摊上像她这样的“妈妈”。

这些话,她一直都没有对任何人说起,在别人的眼里,她就是一个没有人性的人,残忍地杀死了自己的儿子,人神共愤,她也猜到等待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但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这个始作俑者!

她怒瞪着他,汹涌的怒火一再地胸腔内沸腾。

“尹泽铭!你不得好死!就算我被判了死刑,我死了,我也会化成厉鬼回来找你!你给我等着!用不着多久,我就会让你知道,毁掉我人生的你,到底会是有什么结果!”

然,她说得再多,也无法让尹泽铭有一分一秒的动摇。

他只是坐在那里,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厉鬼是么?我倒想看看,你会怎么样找我复仇。伊可韵,即使是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是这么天真。你跟我都是同一个母亲,怎么她就生了你这么一个愚蠢至极的女人?”

他轻扯唇角,削薄的唇扯出抹邪佞笑意。

“有你这么一个同母异父的亲姐姐,我还真是丢脸。不过还好,一切事情都结束了,我跟你之间的关系,也就那样了。今天能过来探望你,已经算是我这个做弟弟的一份心意。以后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不过,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必须提醒你……”

说着,他稍微往前探了探身子,眼眸倏然一眯。

“当年的事,我希望你的嘴巴能闭紧一些,不

要到处去宣扬。与同母异父的亲弟弟***,生下了一个患有白化病的儿子,这样精彩的履历,只会对你的判刑添几分不好的印象。如果你稍微聪明一些的,就会对这种是只字不提,免得刑期加重了。”

闻言,伊可韵不怒反笑。

“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对当年的事把嘴巴闭紧一点吧?怎么?尹泽铭,你也有害怕的事情?你怕什么?怕当年的事情暴光?怕惹上丑闻?我都不怕了,你还怕什么?尹泽铭,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既然判刑是必定的,那么是短是长又有什么关系?”

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尹泽铭的脸猛地一沉。

“伊可韵,不要敬酒不喝喝罚酒!”

岂料,伊可韵猛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我为什么要听从你的命令行事?尹泽铭,难道你还不知道么?我现在恨不得你能去死!当年的事,我又怎么可能保密?我的人生被你毁了,那么,我也要把你也给毁了!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她伸出了双手,朝他扑过了过去,直接就抓起了他的衣领,两只眼睛血红,像是被激怒的小兽般。

“尹泽铭!我不会放过你的!既然我已经背负了故意杀人罪,那么多一条少一条都没有差别!我今天就在这里把你也杀了!”

她是真的打算将尹泽铭置之死地,但她错估了男人的力气,她才刚扑过来,尹泽铭便一反手攫住了她,长腿一伸,就把她整个人都踢飞。

伊可韵犹如抛物线般摔在了角落里,轻微的声音传来,她的脸煞白一片,动了动,却是无法起来。

尹泽铭走到她的身前,毫不犹豫地抬起脚踩在她的脸上,眉宇凝聚着阴寒。

他的嘴巴紧抿起,周身弥漫出萧杀的冷寂,能将空气冻结起来一般,令人不由战栗。

“置我于死地?你想置我于死地?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地位,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么?伊可韵,我就说你太过天真了!到了这种时候,你以为你还能扳回来?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

他脚下使劲,根本就没有打算留半点的情面,直到累了,他才终于收回了脚。

尹泽铭双手插在裤袋里,唇角勾勒起一道向上扬的弧度。

“伊可韵,有你这么一个同母异父的亲姐姐,我还真觉得丢脸极了,我想,在黄泉之下,母亲也会觉得不想再认你这个女儿了吧?你当真是一无事处,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真是教人觉得可怜啊!”

他边说着边摇头,随后,便毫不犹豫地抬起脚,头也不回地离开。

伊可韵仍然蜷缩在那里,身子每一个地方都痛得厉害,连动弹都不能。

警察进来看到她这模样,便招来了医生给她检查,检查过后才知道,尹泽铭的那一脚,把她的肋骨给踢断了。

医生给她包扎过后,警察便扶着她回到看守所里,她刚想坐下,那警察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她开口:

“你儿子的尸体据说这两人已经有人接手处理了,好像是今天下午,火化了以后葬在城北的青园里。那墓园挺贵的呢……”

她听见这话,禁不住有些仲怔。

小奕的尸体被接手处理了?会是谁?裴家?许家?还是裴聿?

想来,裴家和许家那边都是不可能的,那么,会是裴聿吗?

如此想着,她难免有些急切,拉着警察的袖子就迫不及待地问了出口。

“有打听到接手处理的人叫什么名字吗?是姓裴吗?是一个男人吗?”

那警察被她的反应吓到,但到底,还是如实地说了。

“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女人,至于姓什么,让我想一下……唔,好像是姓苏的一个年轻女人。”

姓苏?

听到这一个姓氏,伊可韵立即便愣住了,好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

姓苏的女人,她唯一想到的,便只有苏凉。

可是,怎么可能会是苏凉?苏凉有多恨她,她是知道的,而小奕是她的孩子,苏凉定是不会这么好心给小奕下葬。

那警察猛地一阵激灵。

“对了,我想起来!那个女的就叫作苏凉!好像是之前那家叫展耀的公司的前拥有人之一,后来苏家破产,才易了主……”

警察接下来说了些什么,她已经没有听见了。

她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一再地回荡着那一个名字。

当真是苏凉给她儿子下葬,甚至,是葬在青园那样的一个环境优美的墓园。

为什么?苏凉为什么要那么做?她不是恨她的吗?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她对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甚至还残忍地让她流掉了那个孩子,从她的身边把裴聿抢过来……

她对苏凉做过的事情太多了,真的太多了,因此,五年后,苏凉才会重新踏上X市这片土地,只一心想要向她报复。

既然要报复,那为什么在这

个时候,却要出手安葬她的儿子?

是可怜?还是想要羞辱她?

伊可韵心里明白,苏凉即便再怎么恨她,也不会拿这种事情来羞辱她。

警察不知道何时离开了,她面对空无一人的四面墙壁,手扶着边上,身子禁不住慢慢地下滑。

最后,她跌坐在冰冷的地方,空气中,盈满了恶臭。

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直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她才终于醒悟,这么多年来,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裴聿不爱她,不是苏凉的错。

她现在的落魄处境,也不是苏凉的错。

不管过去还是现在,苏凉都不曾对她做过什么事情,从苏凉嫁给裴聿开始,她就特别地恨着这个女人,恨她能光明正大地站在裴聿的身边,甚至能有白头到老的权利。

从小到大,她都爱着裴聿,她努力地学好每一件事情,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嫁给裴聿给他最好的生活。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大概,是经历了那件事以后吧?她怀上了小奕,因为身体的缘故,只能被迫生下这个孩子。裴聿离开X市,她独自一人抚养着孩子,直到裴聿回来,直到她得知裴聿跟苏凉结婚,是为了替她复仇,她的心里萌生了一种想法,就是裴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那个男人,最爱的人始终都是她。

她是真的那么认为,可到了后来,她发现裴聿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苏凉,她开始慌,开始想尽办法唤醒裴聿对她的爱,甚至是不顾一切地设法将苏凉赶走。

如今想想,苏凉当年,只不过是在努力地捍卫着她的婚姻,她以为,苏凉是她与裴聿之间的第三者,可是,其实她才是苏凉与裴聿间的第三者。

她和裴聿之间,早就成为了一段过去,是她仍然执着地不肯放开,是她认不清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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