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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那时初遇( 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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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知道,这一刻她眼中的迷茫和微微柔软,是否已对他动情?他没想过她会这么快爱上他,但她方才的迷情到底只是因为想要了解,还是其他?

你喜欢我吗?

当时她并没有回答那个问题,也忘记了他是怎么离开的,倒是她自己,一下午都在想他那个时候的表情,和那个问题。直到被带入皇宫,直到此刻,忽然又响了起来。

凤君华垂下眼帘,恰好看到盘中多了一块五香仔鸽。

“土鸽子是大补之物,你该多吃点。”耳边响起云墨清雅的声音,她顺着目光看过去,他对她微微一笑,眼角有细细流光洒下,浸没了唇边笑意清透如雪,面容越发柔和而华艳。

犹豫着开口了,“云墨,那个问题…”

“嗯?”

他眨眨眼,并不介意此刻多少人在场,静静的等着她的答案。

凤君华皱了皱眉头,最终有些挫败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是不喜欢。

云墨凝视着她又浮现朦胧白雾的眸子,像一个迷失的小孩儿,找不到回家的路。她疑惑,她茫然,甚至有些无措。她没有如以往那般直接拒绝他,只是不知道到底对他是何种感情。她不再排斥他对她时不时的亲密举动,但是也谈不上期待或者喜欢。她眸子里一片澄澈,不见丝毫为情所困之象。

不喜欢,也不讨厌吧,总归不会是爱上他了。

或者只是因为他霸道的将她困在自己身边,让她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尤其某些感情对她来说太过陌生甚至是惊奇,她并不懂得如何接受。如果离开了他,如果她再遇上另外一个男人,会不会同样感到迷茫无措?

云墨又微微笑起来。

“我知道了。”便转过头,不再说话。

他生气了吗?

凤君华移开了目光,看着眼前金杯玉盏,忽然觉得厌烦。

“累了吗?”

他永远都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情绪,同时给予最贴切的关怀。

凤君华抬起头来,“我…”

那边,二皇女凰静悠忽然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笑容明媚而端庄。

“本宫向来对云太子和慕容三小姐慕名已久,却一直无缘得见,深以为憾。如今两位难得一起光临我国,本宫以此薄酒,敬献二位,还望莫嫌弃。”

她一番话说完,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下。坦坦荡荡,没有丝毫脱离带水和矫揉造作。

“二皇女客气。”云墨从容而笑,正准备将凤君华手中的酒抢过来代她喝下,却被慕容琉风抢先一步,顺便还对着他哼了声,眼神里有得意之色。

“我姐姐不宜喝酒,这杯就由我这个做弟弟的代替,二皇女不会介意吧?”

凰静悠丝毫不以为意,“慕容世子和三小姐姐弟情深,本宫岂会介怀?倒是——”她话音一转,目光微闪过一丝异样,看向凤君华和云墨,笑道:“以前听闻云太子和三小姐似乎有些误会,不过如今看来,两位想必已经冰释前嫌了,实在是可喜可贺。”

凤君华掉头看着云墨,“你以前得罪我了?还是我得罪你了?怎么好像全天下的人都知我跟你不和似的?”

凰静悠表情一僵,其他人也都看了过来,凰静芙忽然轻笑一声。

“看来你果真是忘得彻底。”

她看了眼沉默不语的云墨,慢悠悠道:“十多年不见,你不仅失忆了,连性子也变得彻彻底底。”

“是吗?”

凰静悠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凤君华慢吞吞道:“人都是会变的,不是吗?”

“说得倒也是。”凰静芙耸耸肩,又有些玩味儿瞥了眼云墨,道:“不过你俩可算不是冤家不聚头了。”

嗯?

凤君华疑惑的抬头,云墨却温雅笑道:“大抵算是我得罪你吧。”

“是吗?”

凤君华眯了眯眼,脑海里忽然划过一些片段。记忆之中,好像也有这样的场景,明光大殿,灯火辉煌,觥筹交错,衣衫鬓影,谈笑风生。

她生平第一次踏进那个她深觉厌恶的地方,每个人看她的目光都带着鄙夷和厌弃以及嘲笑。她一眼看见坐在左侧最上方的一个黑衣少年,他安静的坐着,眉眼隐藏在华光璧珠里,越发明艳让人无法忽视。太过出众的人,即便刻意隐藏气质,也能让人一眼发现。

就例如那个时候的她。

她三两步走过去,眼神带着疑惑,语气却是不以为然。

“喂,你就是东越的太子云墨?”

热闹的大殿忽然就寂静了下来,人人都盯着她。很奇异的,居然没有人来打断,大抵是等着看她的笑话吧。毕竟一个臭名昭著的恶女,有什么资格让名扬天下的五君子另眼相待?

他却抬起了头,对上她的眼睛,目光里划过一丝流光,嘴角弯出淡淡笑容。

“是。”

虽然只是淡淡的一个字,却让所有人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坐在下方的云裔更是奇怪的说道:“不过一个刁蛮任性的小丫头,你理会她做什么?没得掉了身份。”

没人说话,只是眼神中却有着嘲笑。

沐轻寒听了这话就有些不高兴了,她却先一步发难,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身份?”她上上下下的将云裔打量了个彻底,非常不屑道:“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花名远扬的风流种啊。堂堂五君子之一呢,身份的确够‘高贵。’”

云裔面色有些发沉,“你——”

她却掉头对身边的沐轻寒非常温柔道:“大哥,你说你这么翩翩儒雅的,当得起这君子一称,怎么某些祸害却还被称为君子呢?到底是某些人太会做戏了,还是全天下的人都没长眼睛啊?”

“慕容琉绯——”

云裔再也忍不住了,抬起手来,似乎想要打她。她不惧的迎上去,双手叉腰,挺直了腰板,声音比他还大。

“怎么?想打我?来啊——”她说着还将自己的脸凑上去,“只有臭男人才打女人,既有风流之称,又何敢当君子也?岂非误导民众祸害天下?我说错了?”

云裔被她堵得一噎,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她不屑的哼一声,回头又对沐轻寒道:“大哥,你以后别跟这种人面兽心的人打交道,省得污了你的清誉。”

云裔怒极反笑,阴阳怪气道:“也不知道是谁作恶多端遗臭千年,好意思说别人——”

她立即回头,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比刚才的力道还重,甚至将桌子上的杯碗蝶瓷都震得动了动。

“你说什么?敢骂我恶女?哼,我告诉你。本姑娘恶又怎么了?本姑娘恶还排在你前头呢,怎么,你嫉妒还是羡慕啊?”她沉着一张脸,目光森寒语气冷冽,仿如地狱里来的恶魔,要将人吞噬。周围其他人早就不说话了,眼看闹得有些过了,沐轻寒连忙走上来道:“绯儿,快别闹了,今天是明皇寿辰,你爹还在呢。”

她听得懂他的意思,明皇寿辰大宴,各国使臣都在,如果她在此闯祸,会连累整个慕容府。经过那件事后,她甚至皇权政治的黑暗和无情,便慢慢缓了缓怒气,仍旧不甘心的哼一声。

“本姑娘好女不跟男争。”

云裔本来也不想跟她多计较,毕竟对方只是一个被宠坏的七岁小女孩儿。跟她计较,岂不是掉了自己身价,反倒落人口舌。眼见沐轻寒打圆场,便也就罢了。没想到这臭丫头还敢挑衅,便是他脾气再好此刻也忍不住了。

“脸皮厚的人本世子见得多了,但是厚到可以跟城墙相比的,本世子还是第一次见。”

她又怒了,“云裔,你故意的对吧?你就是要跟我作对是不是?”从小被娇宠着长大要什么有什么连她皱个眉头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相反设法哄着她的慕容三小姐何时受过这种气?闻言立即就怒火中烧,“好啊,你说本姑娘我作恶多端人人厌弃是吧?那为什么本姑娘这个恶人还偏偏排在你这个五君子之一的前面呢?你说啊?可见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本姑娘恶就恶了,总比你们这些自以为是天之骄子实际上都是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强。”

“你——”云裔本来不是个暴脾气的,今天实在是被气得肝火旺盛,说话也就没个顾忌,恶狠狠道:“臭丫头,你得意什么?告诉你,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小小年纪就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又丑又恶,长大了一定嫁不出去。”

这话说得太过分了,连一向温和的沐轻寒都忍不住寒了脸。

“裔世子,你——”

“云裔,你这个王八蛋,我恨你势不两立。”沐轻寒责备的话还没说出口,被戳中伤心事的她却再也忍不住,扑上去就要对云裔动手。沐轻寒一惊之下自然要去拦,周围看好戏的也忙着来劝。她此刻怒火中烧,哪里会善罢甘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沐轻寒,仗着人小没人敢对她动手直接就把周围那些人掀开,然后跳到桌子上去,居高临下的瞪着自知说话有些过分稍稍后退的云裔。

“云裔,我诅咒你,总有一天,你也会被别人玩弄感情到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哼!”她气呼呼道:“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看谁笑到最后。”

由于她站在桌子上,云裔就要仰头看她,这滋味着实有些不好。她也发现了,立即就幸灾乐祸道:“怎么样?有本事你也站上来啊,比本高了不起啊?你不是自忖什么君子吗?好意思欺负比你小了足足五岁的小孩子?你也不怕被人耻笑。”

云裔脸色青白交加,他的确放不下脸面在这样大庭广众的场面下站到桌子上跟一个小孩子争长短论高低,那样他走出去第二天都得被人笑死。这个脸,他丢不起。遂不屑道:“本世子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

她哼一声,“虚伪。”然后又偏过头,就这样蹲在桌子上看向云墨。

“喂!”

他抬头,目光如化不开的墨,流动着明丽的光,似天山暮雪又似深蓝海底,望不尽的深邃,却又诉不尽的风华。

她眨眨眼,忍不住说道:“你的眼睛很漂亮。”她的语气是纯粹的欣赏,丝毫不掺杂奉承或者轻浮。就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儿看到美丽的事物,下意识的赞赏。不过这用词却有些…

“慕容三小姐。”旁边一个稚嫩的女声响起,带着几分提醒的味道:“身为女子该行德端方,优雅淑女,是为名门典范,更是不能和陌生男子多言多语,否则乱了闺誉就不好了。”那女孩儿抬起头来,一双眼睛流动如水,语气甚为委婉和善。“慕容家乃百年名门大族,这些,想必令堂应该教导过姑娘才是。”

周围有人点头赞同,有人看好戏,有人神色难看。

什么叫笑里藏刀绵里藏针,她今天总算是体会到了。嘲讽她就算了,还暗骂她娘。这女人当她好欺负是吧?

她一眼看过去,眸光清寒,冷笑一声。

“这位,便是东越梁王府的千金孟小姐吧?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了面还不如不见。”她语气非常不屑,孟月眉面色一僵,眼神楚楚而委屈。

“三小姐这是何意?月眉方才可有得罪之处还请三小姐见谅,我…”

“闭嘴!”她蓦然怒吼一声,吓得孟月眉立即闭上了嘴巴,眼圈立即红了,泫然欲泣。她这辈子最讨厌娇柔做作的女人,因此对孟月眉这番做派很是鄙夷,冷冷道:“不敢,孟姑娘才名动天下,说出的话自然都是金玉良言天下女子所共效之。我一个臭名远扬的小丫头,哪里敢指责半分?不过孟姑娘既然搬出名门规范,我倒是想要问一问了。方才本姑娘和贵国裔世子争辩了大半天,他也算是陌生人吧,你怎么不好心告诉本姑娘要‘行德端方,优雅淑女’呢?”

所有人又看向孟月眉,她面色一白,“我…”

“哦,我明白了。”她打断孟月眉还没演完的戏,凉凉的说道:“据说孟姑娘和贵国云太子是表兄妹,孟皇后是你姑姑,特别想梁王府和皇室亲上加亲。你看我接近你的‘未婚夫’心中嫉妒不安,所以才趁机犯难。”她不屑的冷哼一声,抱胸坐在桌子上,傲然而鄙夷道:“果真是名门规范啊,本姑娘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

孟月眉脸色更白,尤其察觉周围投过来那些恍然大悟的讽刺和不屑,如烈火一样将她整个人焚烧。她捏紧了手中锦帕,委屈的落下泪来。

“三小姐何苦如此言语犀利?我不过只…”

“她不是我的未婚妻。”

一直沉默的云墨忽然开口,险些惊掉众人的下巴。孟月眉一僵,脸色惨白如雪,眼中泪水更是不要钱的落下。

“表哥,你…”

云墨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重复了一遍,“她不是我的未婚妻。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她一愣。

所有人都惊诧的看着他,非但惊讶于他否认与孟月眉的关系,更震惊于他居然对慕容琉绯解释,而且还是用那么认真慎重的语气。

在座的都是高层人士,很多人看到这里眼神都渐渐变了。

孟月眉几乎要昏死过去,她却不打算放过这个女人,玩味儿的说道:“哦,原来是一厢情愿啊。”又似察觉这话有点不大妥当,赶紧道:“孟姑娘别生气,我只是一时最快,没别的意思。不过想来孟姑娘身受名门教导,德容言功四则兼备,定然也是宽厚之人,不会和我一介不懂女则女戒的小女子计较,对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孟月眉要是再抓着不放便是心胸狭隘得理不饶人。她今天已经丢进了脸面,再也担不起这样的罪名。只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默默咽下。

沐轻寒伸手来抱她,“好了绯儿,你玩够了吧?快下来。”

她正要点头,又想起了什么,重新凑到云墨眼前,对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睛,忽然道:“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这话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通常就是男人找女人搭讪的方法。矜持点的女人会说,“厄,或许我大众脸。”冷漠点的女人直接转身就走,古板保守的女人会一脸羞涩的说,“对不起,先生,你可能认错人了。”轻浮的女人则是会妖娆妩媚的对对方放电,迎合的来一句,“嗯,我也觉得。”然后就各种攀谈,越说越投机,然后开房滚床单…

咳,当然,那是在二十一世纪。

要是换了在古代,而且是一个声名狼藉的小女孩儿对一个美名遍天下的少年说的话,味道就变了。随着这句话落下,好多人面色都变了变。

“绯儿…”沐轻寒脸色有些不自然,连忙要来拉她。云墨却在这时候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句。

“或许,我们上辈子见过。”

厄…

沐轻寒惊讶的抬头看着他,所有人都一脸的诧异和不可思议,她却似突然受到了惊吓一般,立即仰头向后一倒,倒在沐轻寒怀里,神色很是厌弃。

“本来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呢,没想到比云裔还风流卑鄙。”她将脸埋在沐轻寒怀里,似乎觉得多看云墨一眼都会侮辱了自己的眼睛。

“云家的人每一个好东西。”

云墨一怔,似乎没想到她变脸那么快。

对面的凰静芙突然笑了起来,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哎,丫头,没想到你挺自傲的。呵呵,不过这脾气我喜欢。”她走过来,一拍她肩膀,道:“我要和你结拜为异性姐妹。”

一语落如石破天惊,惊得所有人都在一瞬间睁大了眼睛,连走到门口还未等太监禀报的明皇都停住了脚步,示意宫人闭上嘴巴,自己饶有兴味儿的观察里面的情景。

她窝在沐轻寒怀里,闻言抬头瞥了凰静芙一眼,随后就移开了眼睛,根本不买她的账。

“切!凭什么你说结拜就结拜?本姑娘我还不乐意呢。”

这下子轮到凰静芙惊讶了,倒是没有不悦,反而目光连闪,道:“为什么?”

她抬起下巴,又瞥了云墨一眼,“听说你以前跟他打仗打输了。”她神态十分不屑,“云家的手下败将,我才不要跟你结拜。”她也不管这话有没有得罪人,伸手就去推凰静芙。“走开,你挡着我的路了。”随后又回头对沐轻寒撒娇,“哥,我饿了。”

……

现实与记忆交错而过,浮光掠影刹那间闪烁眼前,凤君华猝然回头。

“云墨。”她目光璀璨,隐约几分流光飘过。“我想起…”头有些晕,“我…”

“青鸾。”

云墨赶紧抱住她,神色微微焦急。

“姐,你怎么了?”

慕容琉风连忙扔了银著站起来,一脸的担忧。上方女帝和皇后以及那些皇子皇女都惊了惊,凰静芙立即道:“宣太医—”

“我想起…”

头脑晕眩严重,凤君华再也忍不住,倒在了云墨怀里。

“青鸾…”

……

亥时已过,月色早就隐没在云层里,夜里一片昏沉黑暗,隐约听得蝉鸣咕咕作响,在寂静的夜晚里尤为刺耳。窗外的月光花开得粉白动人,如稚龄女子,在风中摇曳曼妙的风姿。偶一回眸,唇色嫣然如朱,迷醉了这一夜的芳香。

窗内纱幕重重,垂在大理石地板上,飘荡着旖旎的流纹。帐内隐约有朦胧人影坐在床边,神太专注而温柔。旁边青涩的少年小声问道:“我姐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晕倒了?是不是伤势复发?”

云墨将凤君华的手放到被子里,淡淡道:“她应该是想起了什么。”

“那怎么会晕倒?”

“疲乏体虚所致。”云墨言简意赅,便不再解释。

慕容琉风暗自焦急,却也无可奈何。他知道云墨是神医,皇宫里那些太医根本没法跟他比。所以在凤君华晕倒的时候,云墨就直接抱着她离开了筵席,在女皇的安排下住在宫里一所僻静无人居住的宫殿。

“那我姐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云墨没说话,只是看着凤君华的睡颜,目光隐约复杂和叹息。

外面响起脚步声和侍者的参拜声,“太女殿下。”

“平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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