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感觉好简单!”莫飞有些无奈,“布置了这么一个现场,但是案子却这么轻而易举地破了,感觉很诡异。那摄影师搞了那么多花样,感觉好像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凶手一样。”
安格尔笑了,开口,“其实凶手根本没走。”
莫飞一愣,看着安格尔。
安格尔指了指脚下的地面,“凶手,还在这幢别墅里。”
莫飞走了过来,“安格尔,你刚才不跟奥斯他们说……”
安格尔摸了摸下巴,“但是我还没找到……”
“没找到凶手?”莫飞问,“他躲在哪儿了?”
“不。”安格尔却摇了摇头,“凶手我找到了,但是还没找到他的作案工具,以及,他穿着的那件,避开了所有人耳目的,隐身披风。”
“你找到凶手了?!”
这时,外边一个叫声传来,莫飞和安格尔回头,就见奥斯冲了上来。
莫飞不解,“奥斯,你不是去审问那个摄影师了么?”
“我总觉得怪怪的。”奥斯不满地看着安格尔,“安格尔,你知道凶手了竟然不说,跑了怎么办?”
安格尔摇摇头,“跑不了的。”
“你抓住他了?”奥斯情绪高涨,“安格尔!你越来越能干了啊,在哪儿呢?”
安格尔盯着奥斯看了良久,开口,“就在这里。”
奥斯一愣,莫飞也警觉了起来,看四周,但是并没什么异样的感觉,如果有危险,他应该感觉到才对。
“他在哪里?”奥斯看着这个装修繁复,有很多落地窗帘和花里胡哨装饰的房间,“伪装成什么雕塑躲起来了?”
安格尔无奈摇了摇头,伸手一指躺在沙发上的那具尸体,“凶手在这里。”
奥斯和莫飞都一愣。
良久,奥斯惊讶,“安格尔,你说骆琳是自杀的?”
安格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嗯,可以这么说,不过好像又不能这么说。”
奥斯抓狂,“安格尔!你说我能听懂的语言吧!拜托!”
安格尔道,“她杀了一个人,然后再自杀的。”
“她杀了谁?”奥斯不解。
“也在这里,尸体你刚才看到了。”安格尔指了指隐藏入房间各个角落,融入了装饰品之中的那些残肢,“上边有荧光涂料,很容易找。”
奥斯张大了嘴,“这些不是木头……”
安格尔摇了摇头,“经过处理了而已,外边的石膏和油漆都干了,给人硬邦邦的感觉。”
奥斯张大了嘴,望着安格尔,那意思——我需要详细的解释!
安格尔继续翻找,忽然,他指着床垫子下边的一块毛毯,道,“莫飞,那条抽出来!”
莫飞伸手,将那条毯子抽了出来,交给了安格尔。
奥斯看了看,就见是一条灰色的大毯子,上边有一些黑色的极细的大波浪条纹,画出了一个个不规则的格子。
“这什么?”奥斯不解。
“隐形衣。”安格尔说着,对奥斯道,“叫个警员来。”
奥斯于是叫来了一个警员,安格尔和奥斯站在了二楼的阳台上,阳台下边,是游泳池和池边的瓷砖地面。
那个警员拿着毯子跑了下了,随后仰起脸看莫飞他们。
安格尔告诉他,“披上毯子,走向门口。”
那警员点了点头,披上毯子之后,走向门口……同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警员不见了!
“呃……”奥斯惊讶地揉了揉眼睛,仔细看,瞬间白了。原来夜色之中,那瓷砖的颜色以及瓷砖上的纹理,和那条被人披在了身上的毯子几乎一模一样。于是人披着毯子这么一走,毯子几乎和周围的瓷砖融到了一起。从二楼看下来都分辨不清,更别说模仿者从远处那么高的地方看过来呢。
“哦!”奥斯恍然大悟,“就是那种什么视觉错位?!”
安格尔笑了笑。
“安格尔!”奥斯不解,“用这个方法谁都能进来作案啊!为什么怀疑是骆琳自杀?还杀了另外一个女人?”
安格尔看了看四周,对奥斯道,“让鉴识科的警员来做一下鲁米诺反应。”
奥斯一愣,“在哪儿做?”
安格尔指了指游泳池,“把泳池的水放光,在池底做!”
随着安格尔的话,奥斯下令警员将游泳池放干……等池子空了自后,警员到池底,用试剂喷洒了一下。
随着警方喷洒的范围越来越大,奥斯的嘴也越长越大……等整个游泳池底部都喷洒完全了之后,再看……就见蓝色荧光的血迹,斑点,几乎遍布了整个游泳池的池底,想象一下原本是怎样的血腥场面,奥斯真的有些反胃。
“怎么会这样……”奥斯惊骇。
安格尔道,“骆琳就是在这里,实施杀人分尸的。”
“那那个摄影师呢?”奥斯问安格尔。
“嗯……骆琳身上的那个很cool的图案的确是他画的没错,神形兼备画得很好,所以他那里能找到工具并不稀奇。房间里的那幅立体结构主意的画,也是那摄影师设计的,但画的是骆琳,所以那幅画是抄袭的,有形无神。换句话说,这个拍照的点子是摄影师想出来的,但实施的,却是骆琳。”
莫飞皱眉,问,“骆琳杀的那个女人,会不会是那个摄影师最后选择的那个女朋友?也就是她的情敌?”
安格尔点头,“嗯,估计是吧。”
“那那个摄影师干嘛要承认?”奥斯觉得莫名其妙。
“理由可能在手机里。”安格尔回答。
奥斯赶紧让所有人一起找骆琳的手机。
“骆琳是为了报复摄影师,所以杀了人之后再自杀,从而嫁祸给他?”莫飞想了半天,也只有这个可能性,觉得不可思议,无论骆琳有多爱那个男人,但也太极端了!
安格尔笑着点了点头,“所以说……脚踩两条船,特别踩到的其中一条还是很极端的船……那是相当危险的事情!什么都好玩,但千万不要玩感情,搞不好,连命都玩儿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