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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马晓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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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本是想要去新开的裁衣坊,没想到旁边的首饰铺在店外摆摊位,样式新颖不说价格还便宜,据说过节酬客,买的多还能赠送。

一时间姑娘们的购买*被勾起来,基本是拿起一个试一个,完全没有动脚的意思。

徐乘风望着白若兰插满了一头玉石坠子,眼底爬上一抹笑意。

骆安文拍了下他的肩膀,说:“乘风,我瞅着这家首饰铺子好多关外货色,是不是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新渠道,你不想着盘下来?”

徐乘风一怔,小声说:“关外的货色也就是占个特别,精致不如京城。倒是圣人前几年开了海禁,有皇商拿下出海权,我去年就开始申请,现在有眉目,年后若是拿到文书就打算出海试试。”

骆安文没想到徐乘风还打着这个小算盘,惊讶道:“你不是要去投军吗?再说出海太危险,赚钱再多我也不赞成你去跑。”

“不是我去!”徐乘风低声道。

“可是若真是安全归来,一船货你总是要派个稳妥的人。”骆安文劝道。

“嗯,先手下有个愿意舍命去试试的。”

“谁?”骆安文和徐乘风关系好,忍不住直言问道。

“那贱妇前面夫君的儿子。”徐乘风嘴巴里的贱妇,自然是他们家小妾扶正的继母。

骆安文惊讶的说:“她在外面有儿子?”

“嗯,她本是我们家丫鬟啊。我祖母早就察觉到她和我爹有了首尾,将她许配出去。没想到后来死了丈夫,又怀了我大哥,这才被我爹纳妾。”

“她也真是……很拼啊。对方是她的儿子,你信得过?”

徐乘风眯着眼睛,小声道:“若是她上个夫君的死和她有关系呢?这贱妇能做到当家主母着实有几分手段,她上个儿子脸上有疤痕,都是她放火造成的。所以他很她娘,又因为我大哥是她的心头肉,他想弄死我大哥。”

骆安文垂眸深思,如今同徐乘风争夺家产的唯有这个庶出大哥,不过丫鬟儿子抬不上门面,徐乘风没少给他庶出哥哥挖坑。

“我说可以啊,但是他若是没几分本事儿,我干嘛帮他。这次出海他愿意舍命去,我许了可以分船上的活物。我八他二。”毕竟出海文书和船上的人大多数是徐乘风搞定的。

“你办事儿我放心的。只要不是你亲自去,就没关系。出海风险大,真出事儿谁都没法捞你。”

徐乘风笑嘻嘻道:“放心吧,安文。我替我爹经商三四年,手头银钱多着呢,现如今缺的就是没有功名。我底子不好,读书不成,再说走文官没有家世背景就是熬年头,我可等不及。这次南边征军的是欧阳穆,只要有机会见到他,我自有法子让他用我!”

“况且你有钱,只要有官职就可以养兵,早晚能混出来。”骆安文拍了拍他的肩膀,权当是鼓励。

徐乘风望着白若兰的方向攥了下拳头,重重的嗯了一声。

左澈心偷偷去看了一眼白敬宁,发现他居然和骆安文谈笑风生,根本不曾看自己,心里有些纳闷。莫不是见到骆家姑娘,他立刻被勾了魂不成?不应该呀,他们已然有了肌肤之亲,这种事情对于初尝□□的男人来说应该是最迷恋的!

他没道理昨日说想她,现在却冷若冰霜。关键点还是骆安文,两个大男人乘坐一辆马车,莫不是说了些什么?

左澈心心慌意乱,连带着试戴首饰都不太用心,只想赶紧和白敬宁说上话,方才安心。

她娘家虽然送来好多礼物,貌似看重于她,其实娘亲私下已经同她讲明,这辈子别想回京了!好在白家二房长子的姻缘以及白二老爷此次的升迁都是仰仗她祖父人脉,所以姑姑愿意不计前嫌接纳她这个儿媳妇,等于还掉左家人情儿。

左家老太爷看来,这真是帮左家大忙。

嫡长孙女的品行会影响到全家子嗣的婚事儿,在边城风光嫁给知府大人的嫡子,那些“子虚乌有”的流言自然会消失殆尽。

左澈心可以这么想,白敬宁会没想到吗?

他心里特别愤怒,一想到爹娘拿他一辈子的幸福换整个门房的荣耀,就会觉得寒心,反倒是想必须考中功名,并且是不次于大哥的成绩,证明自己不应被家族放弃!

连带着,他望向左澈心的目光已无儿女私情,只觉得厌弃,然后就是对骆熙宁的愧疚!

白敬宁趁着大家不注意,一直想往骆熙宁身边靠着,总算寻到机会,好像无意的说:“这枚发钗真漂亮,我送给熙宁妹妹吧。”

骆熙宁浑身一颤,目光惊讶的看向他。她盯着他变得熟悉的眼眸,温柔似水的样子忽的生出悲凉的感觉,瞬间红了眼眶。

“好呀!”骆熙容见缝插针替姐姐回话。

既然两个人还要成亲过下去,就要有过下去的觉悟。

骆熙宁垂下眼眸,她恨他怨他,甚至做好一辈子和白敬宁还有左澈心斗下去的准备,却没想到他后悔的这么快,偏偏她的一颗心不争气,居然竟是想就这么算了,然后好好同他过日子。

白敬宁见骆熙宁如此,小声说:“一切都是我的错。一时贪念,魔怔了。妹妹若是真厌弃了我,就退婚,我不会有半分怨言。待我高中,我再去同你提亲,让你风光出嫁!”

骆熙容生怕姐姐犯傻,急忙打岔,说:“白家哥哥说的什么混话。”

未来的事情怎么好说?她那个傻姐姐若是真信,赌气退婚,待日后白敬宁高中,京城繁花似锦,还会同骆家结亲?若是不中就更惨,几年几年的熬着,白了谁的头?

骆熙宁深吸口气,轻声道:“我听不懂敬宁哥哥的话。你我秋天就……今日会面本就不合时宜,你就别再和我说话了。”

白敬宁见骆熙宁很有规矩,再想起左澈心的轻浮,又厌恶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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