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地,我主万岁,北大丹大人当初地提议就很不错,老臣认为,我主万岁不妨再加大一点诱饵,让北方的那些个蛮人争的更加头破血流地为好。”那名大臣点了点头道。
“嗯。”耶律隆绪沉吟了一会儿,才道:“那好,就传朕的旨意,他们哪个部落若是能杀了那宋人方羽,朕不但封他为草原上的可汗,并把朕的女儿嫁与他们的头人为妻。”
“我主万岁圣明,如此一来,那些个蛮人必会为此争得头破血流不可。”那名老臣躬下身,拍了拍耶律隆绪的马屁,心想我主万岁今日应是不会再发火了。
“好了,那这事就让北大丹全权处理,现在,你们说说,此事,那宋国会如何反应,我们又该如何的处置?”耶律隆绪毕竟是一代枭雄,很快从这种打击中恢复了一些精神。
“我主万岁,宋国的朝野之中,无非就是主战与主和两派,臣以为,我国应当一方面在辽宋两国的边境上布好重兵,一方面派出使节,以强硬的姿态向那宋国追究宋人方羽的罪责,同时暗中便派谍作到那汴梁拉拢主和的宋国大臣,如此一来,必可使宋国不敢轻易来犯我大辽。”一名大臣见耶律隆绪似乎不会发怒了,便也站了出来,说出自己的建议。
耶律隆绪思考了一下,道:“那好,全道安,这出使一事,就交给你了,此次你到宋国,务必不能坠了大辽国的威望,此次你若能让宋国不敢来犯,朕就一定会好好的赏赐与你。”
“是,臣定当不负我主万岁的期望。”那名叫全道安的跪下给耶律隆绪行了个礼。
耶律隆绪摆了一下手,示意那全道安起来,然后道:“此次的事,必会引起民间的混乱,所以,哥舒汉,让你刑部的人出个安民的告示吧,另外,如有人向人谈论此事者,以造谣生事的罪名抓起来,嗯,还有一事,哥舒汉,把东北边军中所有高级将领的亲属都投入天牢
上一阵,朕再看情况发落他们吧。”
“是,臣想问一下我主万岁,萧东宁大人的家人是否也要投入天牢?”一人站了出来,向耶律隆绪行了礼后问道,在辽国,萧家的势力是很大的,一般来说没人愿意去得罪萧家,所以这名叫哥舒汉的才有此一问,免得一不小心得罪了萧家,那自己可就惨了。
“嗯,这次的事情太大了,不追究这些人地责任是不可能的。把萧东宁的妻子儿女投入天牢吧。”耶律隆绪叹息了一声道。
在哥舒汉应了一声后,耶律隆绪便将这些人打发了回去,自己则对着空寂的大殿陷入了沉思,当年,他耶律隆绪的母后萧太后在这个大殿中是何等的风光呵,没想到自己努力了这么多年,最终没能把大辽国推上更高的一个层次,想到这里的耶律隆绪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这个时候地耶律隆绪有一种既生瑜何生亮地郁闷难以排出心中。
三
三万辽兵。二万民壮。押运着一万车粮草,浩浩荡荡地在草原上行走着,这一次,辽国一次性运输如此多有粮草,也是因为方羽他们抢掠,不得不如此的,领军的将领是巴山的女婿原阳。这个原阳是辽国新一代的将领中比较杰出的一位,曾与韩让等人在辽国都是风光无限的年青俊杰,若非韩让那般屈辱地死去,原阳他们的风光还会继续下去,但如今在辽国,再也不会有什么思春的少女崇拜他们了,这段时间,原阳常常会在暗中庆幸自己结婚结得早。否则。以现在的情况,只怕巴山的女儿根本就不会看上他,据说辽国现在的少女们。都喜欢上那个单人匹马入辽国,在淅津府的城门前斩杀韩让的那个宋人方羽,想到这个宋人,原阳地心中便觉得愤怒,因为他原阳地妻子,那个与他已经结婚一年多的女人,竟也是崇拜那个宋人的无知女人中地一员,有时候,甚至会当着他原阳的面,很无耻的说起那个宋人是如何的英雄,如何的英俊,那种对他原阳很不屑的表情,深深的刺激了原阳的神经,但他不敢对他的女人怎么样,因为巴山的势力,比他原阳家的势力大了很多倍,所以,原阳的愤怒只能对着方羽来,他发誓,若有一天让他遇到方羽,一定要将方羽砸碎在自己的狼牙棒下,只可惜这一次出来征讨方羽,巴山却让他当了一个押粮官,这让原阳郁闷不已。
前方萧东宁的十万大军的覆灭,并没有让原阳觉得方羽的可怕,在他想来,定是那萧东宁徒有虚表,实是草包一个,让那个方羽沾了便宜去了,至于巴山领的五万骑兵也作战不利的消息,原阳这个时候还没有听到,所以原阳依旧押着粮草往前行去,全然不知死神的马蹄已经向他扑了过来,并且让他如愿以偿的遇见了方羽。
“额仁,此地离呼伦湖还有多远?”原阳骑在马上,向一名手下问道。
“将军,应该是还有三百五十里的样子。”那一个叫额仁的人走近了原阳的马前回答道。
“三百五十里啊,都走了这么多天了,看来我们得加快行程才行。”原阳皱了一下眉头,有些不悦,他此时的心中,更希望早点到达前线,好与那个宋人方羽交手,看一看这个宋人方羽有什么的了不起,竟让辽国上下对他都知道了他的威名。
“将军,这已经是队伍最快的速度了,再快,这些人就吃不消了。”那个额仁小心的道。
“哼,我们再这么慢,只怕还要两天的时间才能到达地头,那时,战斗都要结束了,还要我们去那里干什么。”原阳不满的道,眼睛扫了一眼那些民壮,看着他们那有气无力的样子,原阳的心中便来气,甩了一下手中的马鞭,便要过去抽那些民壮几鞭子。
“将军,只怕此次的战斗并不会那么容易结束,而且我们已近了战场,恐怕要防备敌人的偷袭才行,要知道前面几次的运粮队伍都被敌人给劫掠去了。”额仁忍不住的担心道。
“哼,额仁,你的胆子越来越小了,怕什么,本将军就担心他们不来,否则,本将军会让他们有来无去。”原阳垂下了马鞭,傲然的说道,抬眼望向了前方。
就在这个时候,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黑线,并且渐渐在扩大,原阳皱了一下眉头,问道:“额仁,你看那是什么?”
“将,将军,是敌人的骑军。”额仁的脸上忽的变得惨白。
仿佛为了印证额仁的这句话般,轰鸣的马蹄声在这时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