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数百艘战船依次地在海面上行驶,高丽水师都统使三仇一里却有着一种不安在心底涌动着,自从几年前江南海军崛起之后,他们几乎在这片海域打遍天下无敌手了,高丽水军曾经与他们交过几次手,虽然每次都是船数占绝对优势,可是每次都被江南海军仗着船坚炮利打散了,一点好处都没有讨到,随着江南海军迅速发展,那种高大坚固又装备犀利火炮的黑船越来越多,江南在这片海域上所占的优势也越来越明显。甚至到了江南所谓的“武装商船”也敢在没有战舰的保护下拉开架势与高丽水军开打,而且一点亏还不占。
吃了不少苦头,加上高丽朝中不愿意导越来越强势的江南撕破脸皮,正式开战,于是高丽水军便开始退守,一般都不会去招惹那些江南船只,接着日本的偻寇在江南海军的打击下开始绝迹,这支以防偻寇为主的高丽水军便大部移驻开城附近的港口,成为拱卫京畿的“存在”
船队,而且随着高丽与元廷翻脸,陆上的压力越来越大,财力吃紧的高丽朝中拔到水军上的钱粮也越来越少了,两年多下来,不但没有增添一艘新船,反而连日久损坏的船只也的不到及时修补,任由它烂在港口里,幸好真平侯辛睡上台后进行强有力的土地和税赋改革,国库稍微充裕了一些,拖欠水军将士的钱粮也补发了一部分,要不然王载连这次起兵前去助剁偻寇都无法成行。想到辛睡,王载心里复杂万分,做为王族旁支,王载也算是世家出身,要不然也不会被委以水军都统使的重任,站在世家的立场上,辛钝的改革的确极大地触犯了他们的利益,司是做为将领,他也知道目前高丽国已经到了什么样一个地步,去年由于欠饷太多,水军差点要兵变了,现在高丽国的财富全部集中两班大臣为首的世家和寺庙中,他们购买江南货品时出手阔绰,要他们拿钱赈济百姓和发军饷却一个个是轶公鸡,这时一个科将走过来禀报道:“大人,前面是罗州岛了”,王载不由点点头,心里轻松了许多,罗州岛一过便是全罗道的罗州下港了,到了那里便可以与负责三道防御的李成桂部联系上,从出海开始,王载的心里便一直在担心,这片海域太安静了,安静的看不到几艘船只,这种不正常让王载的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种危险感“耽罗岛那边有什么动静吗?”王载问道,“回大人,我们派去的哨船还没齐回报”,王载听到这里,刚放下去的心又忍不住提了上来,耽罗岛是高丽水军的一根刺,当年它被蒙古人抢去当了养马场,后来好容易元廷答应还给高丽,可是仅仅是形式上的移交而已,上面依然驻守着数千元军,由蒙古达鲁花赤管理着。去年被江南海军占了去,高丽王曾经问过王载”否有能力从江南海军手里抢过来,当时的王载犹豫了许久,最后答道只要给高丽水军在现齐的基础上扩充一倍,他便有六成的把握。谁知高丽王听完之后便没有了下文,王载知道大王的苦衷,水军是个花钱的去处,扩充一倍,那不知要多少钱财,于是花那个钱,还不如先把国内千疮百孔的窟窿堵上再说。
但,王载却才苦说不出,做为水军统领他知道耽罗岛战略个置的重要性,它离高丽全罗道太近了,万一有点风吹草动,江南海军抬抬腿就过来了,但是无法击败江南海军,就无法收复耽罗岛,而这一切又都是身为高丽水军主帅的耻辱。
“没有回报,难道其中会出什么问题?”王载狐疑道,哨船昨日就出发,按道理早该回报了。
“大人,可能是被江南水军发觉给扣留了”,副将也无可奈何道,江南海军行事霸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而且他们在海上看得远跑得快,加上一打上百丈的火炮,高丽战船根本没法对抗,一旦被发现,只有乖乖束手就擒,而且江南海军把这一片海域看着是自家的池塘,高丽水军的哨船十有八九还没靠近便被发现,然后被扣留了,“传令下去,加快航速,尽快驶进下港”,王载最后下令道,有江南海军在旁边,他心里总觉得不踏实,现在他带出的是高丽水军的主力,一旦出了差池,就凭留在本港的那些破船是无法拱卫京畿水路安全的,过了一刻钟,前方突然传来消息:“前方发现不明船只!”
“妈的,什么不明船只,这片海域除了江南水师的船敢如此横行霸道之外还会有谁敢这么干?”王载不由恨恨地骂了一句,连忙问道:
“才多少船?”
“有六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