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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公公满以为是来雪中送炭的,没想到玉璧给了句“我不去,请您代为道谢”。小公公没把这话放心上,嗯哼两句人就走了,留下玉壁在原地直瞪眼。
第二天玉壁当然没出宫,说实话萧庆之那个人,她知道是个好的,可就像小喜子那句话,是个好的偏偏尽遇上些不懂好的,她也是那个不懂好的。
更重要的原因是,出宫去见萧庆之,不用别人再收拾她,大公主分分钟把她拍死。
当然,她也不是真那么想去夹巷里吃残渣剩菜,陈公公和舒公公想借机让她见识一下宫中倾辄的心思她也知道,不过她想不明白的是,她不愿长进为什么偏偏就要被逼着长进。
晌午时分,桃叶和细柳在茶叶房里找不着玉壁,两人仔细找了好几遍都不知道玉璧上哪里去了。福熹宫的人来领茶叶,因为玉壁不在他们四人都做不了主,却怎么也找不着玉壁,就在福熹宫的人快等不下去的时候,忽见玉壁捧着个大罐子从门洞里走来。
“玉壁姐姐,你可是回来了,福熹宫的姑姑来领茶叶,没见着你我们也不敢动弹。玉壁姐姐这是上哪儿去了,手里怎么捧着个带泥的罐子?”桃叶真想拧着玉壁的耳朵问问,早上她就说过这几天各宫都会来领茶叶,怎么还能不见人影,去哪也不知会一声,真让他们着急上火。
玉壁还能去哪里,她七弯八绕去了小宫女所,到宫女所旁边的花园里把埋下的雪水取了出来。不是逼着她长进么,她不会跟人勾心斗角,只能曲线救国:“成姑姑,劳驾您久等,是婢子的不是。贤妃娘娘处的茶早已备妥,桃叶细柳快些开箱,好让成姑姑一一验过收妥。”
一般来说,各宫的茶叶备两种,一是宫妃所爱一是陛下所好。成姑姑本来心里不爽利,但见茶叶备得极为妥当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此时已经让桃叶捧着的罐子说:“玉壁姑娘,你从哪儿捧个带泥的罐子来,不成还有茶叶需要埋泥里存着么?”
闻言玉壁掩嘴笑道:“那可不成,茶叶可不能埋泥里,一股子土腥味儿哪里还能饮用。这是前些年收下的雪水,只是听人说过陈年的雪水沏茶别有一般风味,这不正想试试,却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倒是让成姑姑见笑了。”
这话成姑姑听着,也没再言语,却到底留了心思。成姑姑回了福熹宫先去库房交了茶叶,然后就到贤妃面前去回话,禀过话后成姑姑琢磨片刻才又说道:“娘娘,婢子在茶叶房中倒遇上件稀奇事,茶叶房里的存茶宫女抱着罐子存在埋在地底几年的雪水,说是要用来沏茶。婢子和玉枝是有些交情的,听玉枝说过,这个丫头泡茶是很有门道的。”
“雪水?陈放好几年还能用吗,不坏吗?”贤妃对茶真没什么高深的认知,喝倒也喝,可比不得淳庆帝那样爱到骨子里的。所以她一听,就有这么个疑问。
“回娘娘,婢子留心看了一眼,那水澄明干净,倒不像是坏了。”玉壁让细柳去滤水时,成姑姑在旁边看了一眼,确实不像是坏了的样子,反倒透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陛下的御茶房里就是能人多,成姑姑也别多思量了,那可是陛下的人,咱们蔫能使得。倒是听说宫里有姐妹打着御茶房的主意,她们却也不想想,陛下御茶房里的人岂能随意使唤。成姑姑,咱们不去争这些,只需记着一桩,凡是好的都惦记着给陛下,陛下那里有好的咱们只能高兴,不能惦记。”贤妃就是这点好,从来不惦记着自己不该惦记的,怪不得当初淳庆帝给则了贤这个封号。
闻言,成姑姑连连称是,又道:“眼瞧着再有两个月今年也得下雪了,婢子想的是,不若咱们回头也存一些试试。既是陛下喜欢,自是该备下,总不能落后于人。”
这话倒也在理,贤妃点头道:“让她们去办吧,既要这么办就该打听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雪,没个章法乱来到时候讨不着好反成画虎类犬,那才真正不好看得紧。”
“是,婢子便着人去打听。”
福熹宫里的事玉壁自然不会知道,她这会儿正拿雪水沏着茶,其实她也有和贤妃一样的疑问,放好几年的水能不坏?滤过后嗅了嗅味道,真是没坏,干净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是竹子上的雪水,放好些年居然有些淡不可闻的竹叶香气。这也得亏是她现在的味觉嗅觉,搁现代她自己是绝对感觉不出来的。
“玉壁姐姐,你没哄我们吧,这真是几年前的雪水?”桃叶和细柳都不怎么能相信,几年了都不坏,也太稀罕了。
“这还是我在小宫女所的时候存下的,当时也就是好玩,我自个儿也想不到真能不坏。”玉壁细细看过见水里没有杂质了才去取壶烧水,待到水开时冲杯温盏,沏的正是西京红。她要还给萧庆之,萧庆之却没接,就这么留了下来。
西京红本来就香气极为清妙令人惊艳,用雪水沏好后众人一喝,竟都有些说不出话来:“这真是别有一番天地,西京红本就极好,用雪水沏过更显得…显得……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像是花开得倾城绝伦,却忽然逢了一场细雨,牡丹含露梨花带雨不正是如此。”玉壁自己都难以置信,她从来没想过,只是换了雪水来沏,西京红就像是枯木又逢春似的,忽然焕发出难以理解的韵致来。就算是明明是从她手里沏出来的,她都有些不敢相信。
“还是玉壁姐姐说得好,我可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