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雍王府的世子,将来继承的可是雍王府的铁帽子亲王爵。而父皇这一回授与了允壤堂弟的爵位,怕会世袭降等的。”太子赵佑坤说着这话时,话中似乎有些提醒的意思。
赵允壤自然明白,这铁帽子亲王爵和世袭降等的爵位,那可是天渊之别。可以说,这两个完全没有可比性。
若是赵允壤还是原来的雍王府世子,那么,他父王过逝了,他就是新一任的雍王。只要大秦朝在,这个雍王的爵位,就会一直承继下去。
而现在景成帝给的爵位,他便是继续了,到了他的子嗣继承时,会一代一代的降一等。也许,再过上几代人,就是白杆出身的平民了。
“这是圣上的恩典,再说,怕是全京城的人都知晓。我这个儿子,可不讨了父王的欢心。现在是二弟当了雍王府的世子,怕是父王夜里睡觉,也是踏实了。”赵允壤最后苦笑了,似乎认命的回了此话道。
听得赵允壤这般说,太子赵佑坤后,却是点了头,又是摇了头,回道:“允壤堂弟啊,你就是没有太多的进取心。要知道,男儿的功名,可得一争字。若是不争,怕是万事皆休。”
“……当然,允壤堂弟是一个有本事的人,这些年里在东宫的成绩,孤是瞧了眼底的。将来……孤自然会许了允壤堂弟一个大前程。”至于是什么样的前程,太子赵佑坤可没有多提,不过,赵允壤还是听得出来,也许太子赵佑坤这一回找了他来东宫谈话,也是想收一收他这个属下的心吧。
“殿下,属下心中有数。只是殿下不可再多提此等话,若是让有心人听见,怕是会惹了圣上大怒……”赵允壤最后,还是提醒了此话道。对于太子赵佑坤的话,赵允壤并没有拒绝了。当然,赵允壤也不能够拒绝的。
太子赵佑坤的意思,赵允壤看得很明白。只不过,有时候事情便是这样,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
太子赵右坤得了赵允壤的话,神态还得表现自如,是拿了酒杯,唤了赵允壤饮酒。似乎刚才的话,只是过眼云烟一般。倒是赵允壤心中有些感想,却是又不好提了出来。不过,赵允壤心中更清楚,他啊,还得再思量了。
这京城的水深,特别是涉及了这等帝王之事,围绕了皇子们之间,何尝不是一场大赌博呢。赢家,自然有从龙之功。可输家呢?那等结局可必未是好了。
赵允壤没爹疼,娘也去了,可他还得养了一个小家,还得养了媳妇和孩子们呢。所以,有了家的牵挂,赵允壤更多的时候,还得考虑了后路如何?
从东宫归来,赵允壤的心情,是平静了下来。世上之路,便是这般走出来的。赵允壤也不是小意之人,哪会那般胆小。
“不知道媳妇和孩子们在岗阳县城如何?”赵允壤在府内,是思念了亲人。
赵允壤想着千里之外的任玉和孩儿们时,任玉正在听了十四的回报之话。
“十四,这般说来,那李解元和孙家姑娘的家里还是弄过一场?”任玉听得十四的禀话后,再是结合了她脑中差不离能记着的事情,是问道。对于任玉的问话,十四肯定的回道:“便是如此,太太,听说当初那李解元的里,可真真是落魄了。还是孙家姑娘一心要嫁过去,这才是让孙府的太太是不忍心,搭了一把手。要不然,李解元都没什么家底,哪还得扬名,更是考中了科举。”
十四说着这话时,任玉在想着一些事情。
看来,这位李抄抄未来的媳妇,还真是一个大度的女子啊。只可惜,后来李抄抄发迹后,貌似身边的女色可不少。这孙家姑娘可是好好的当了一把姐姐瘾。
说起来,这想当了大仲马的李抄抄,任玉是有些瞧不习惯了。毕竟,这货若是当了大仲马也罢了,可偏偏还是有些挡了她现在的路啊。
“不行,看来是真的准备准备……”任玉最后,是这般说了话道。
“那岗阳县城的事情呢?”十四再问道。任主有些思索,最后,回道:“岗阳县城这边,咱们是暗。那李解元可不清楚咱们。再说,孙家姑娘再好,瞧着这位李解元的红颜知己可不少。咱们啊……还是再看看吧。毕竟,若是真想干了什么事情,总得拿出了证据来。”
任玉有些迟疑,这证据从何而来?而且,拿了证据之后,还不会牵连到了她的家人?
想来想去,任玉都觉得她应该去京城,至少,有些事情应该跟小夫君赵允壤通个信来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