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剑堂领着萧蜓跟了出去,就听何胖子在后面叮嘱,“晚上早点歇着,东西都别落下,明日卯时启程。”
话毕,这胖子又冲笑的渗人的姚一笙,道:“一笙啊,我带了几匹好马在后头,这会儿应该到了,要不,你先挑挑。”
姚一笙勾了唇角,不见被李泰凉在那里有多生气,“好马?你那最好的马已送了常四,还有什么我能看得上的。”
“舌头伸出来。”
“啊——”
“睁大眼睛。”
“嗯。”
“喜欢吃肉食吗?”
“我喜欢吃素的。”
“葵水来时,这里会痛吗?”
“不。”
“那这里呢?”
“痒...”
“会痒?”
“我是说,你按在那里,好痒啊...”遗玉憋着笑,缩起肚皮避开萧蜓的按压。
“呵呵,怎会这么怕痒。”萧蜓改而拿起她手腕放在自己耳边,凝眸听了好一阵,又试探了她颈子下的动脉。
“能诊出来吗?”
“无事,”萧蜓放下她的手腕,温声道:“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你年岁还小,多补一补便能养回来,不过日常还是要注意几点,一是不要喝冷水,二是多少吃些肉食,三是不要思虑过重,能做到吗?”
“能,我会注意的,谢谢萧姐姐。”遗玉乖巧地应声,萧蜓脾性温和,人很好相处,两人坐在屋里说了会儿话,便熟了起来。
“你在屋里坐着,这镇上不安全,别乱走动,我去喊常四爷过来。”
“好。”
“...不要多嘴。”
“医者仁心,萧蜓并非口舌之人,就是公子那里也不会多说半句,常四爷放心。”
僻静的走廊拐角处,背负着长刀的萧蜓看着远走的男人背影,轻叹一声,转身进了隔壁的屋子。
李泰背着手,在房门前站了一会儿,抬手去敲门时,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低头便迎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
“去哪?”
“房里没水了,我想叫小二打些上来。”遗玉提起手里的茶壶示意他。
“累吗?”
“不累,昨晚睡多了,这会儿还有些头疼。”
“那去收拾下,我带你出去走走。”
“行啊,你等等。”
车行半个月抵达这里,好不容易得机会离了长安,遗玉只怕自己见的不够多,这客谟也是远近闻名的商镇,自有不同风貌,她有心四处转转,又顾及自身安全,这会儿李泰提出要带她出去,自然是乐意的。
于是把茶壶放了回去,又挎上随身的布袋,遗玉便跟着李泰出了顺风大客栈。
这大下午的,街上的叫卖声在楼上都能听见,两人走在这不乏胡人的街道上,没多显眼,遗玉一手被李泰拉着,左顾右盼地打量沿街的摊贩和行人,见到戴高帽,穿异服的,便多看两眼,见到卖刀子钩子的,便会扯扯李泰的手叫他瞧瞧。
在一家被人一抢而空的卖饼摊位跟前停住脚,遗玉好奇地捏了一小块仅剩在筐里的碎屑放进嘴里,嚼巴嚼巴,又捏一块递到李泰唇边,小声道:
“咬不动。”
他张嘴让她把饼屑塞进口中,囫囵咽下后,平声补充道:
“难吃。”
(这章是加更,昨晚码着码着睡着了,刚醒,囧囧地抱歉,今天会多更的,亲们原谅瞌睡虫上脑的果子吧。附本卷预告:
事经转折,随心由性的李泰在向遗玉表言之后,这身份、年龄、出身都相差不少的两人,总算是相携手。承诺要等遗玉两年的李泰,暂以侧妃之位将她带离了长安,选在太子失势,吴王声弱的时候离京,他是否真有问鼎皇权之心,他是否真能做到“只你一人”?再次孑然一身的遗玉选择了留在李泰身边,下定决心要改变的她,抛去了优柔寡断,凭着一颗更加勇敢的心,能否在一番洗历之后,将龙泉林中空碑刻上铭文,变成足以站在李泰身边的女人?)
又见红庄来人,李泰当年红庄一行未解,沈剑堂身份成谜,卢氏是否身在洱海南诏小国,且看此西南一行,当有分说,道是——
项上红玉何来由,银簪谁人插髻头,碧眼茫茫寻故人,笙笛剑蜓马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