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艺忽然眼眸一眯，直视着顾世恩，“是，我是养不家的白眼狼，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你不让顾悠去做这件事，呵呵，舍不得是吧，因为我不是亲生的，所以可以随便当棋子使用，因为你觉得这些年顾家给了我莫大的恩惠，认为我理应要牺牲，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顾琛皱眉，没料到她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这让顾世恩如何下台。

“对，这些年你吃顾家的喝顾家的，为顾家牺牲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当初要不是我收留你，你早就去黄泉路上找你父母去了，我把你养这么大，你还不知感恩，养了这么久，我就算养一条狗也养家了”顾世恩的话尖锐如刀，句句割在肉上。

“世恩，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小艺“门口传来张怡筠诧异的声音。

她因为忘带钱包，所以折回来，却不想听到丈夫这样的话，她一直以为丈夫跟她一样一直待小艺如亲生女儿，可是今天这话，哪里像是对女儿该说的话。

三人愣了一下，然后纷纷看向门口。

张怡筠红着眼眶走出来，将顾艺护在身后，“世恩，你为什么要对小艺说这样的话，她做错什么了？“

“妈，你别哭，别哭”顾艺最看不得张怡筠流泪了。

这些年，私下里顾世恩没少对她冷眼相向，但是怕张怡筠伤心，所以她一直都忍着，顾世恩每次呵斥她，都会支开张怡筠，所有的人都有心避着张怡筠，所以张怡筠并不知道私下她跟顾世恩早就已经撕开面子了，因为张怡筠有病，不能受刺激，所以大家都在张怡筠面前还维持着和睦罢了。

“难怪这些年你都不愿意回来，我以为是因为小悠跟唐奕，却没有想到，原来还因为….”张怡筠抓住顾艺的手，哭得不行。

“妈，小艺跟爸之间只是有点误会而已，解开就好了，没什么大事”顾琛用眼神示意顾艺。

顾艺帮她擦着眼泪，当下心如刀割，“是啊，妈，爸刚才只是一时生气说气话而已，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这些年张怡筠是顾艺还愿意留在顾家的唯一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