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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麻烦的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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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拂晓,英尼联军继续向澳门猛烈开火,从四面八方包围这块殖民地。

一支由火绳枪和轻炮武装起来的800人的尼德兰步兵,在两条三桅大帆船的掩护下冲上了挡狗滩。正在加思兰炮台上指挥战斗的罗萨里奥,再也抽不出更多的兵力了。只能让治安官瓦林诺带领5个葡萄牙人和一些黑奴冲上前去,试图阻止英尼联军登陆。

经过一番激烈的枪战,瓦林诺寡不敌众,就退守到攻击澳门城的话必经之地----东望洋山,并伺机袭击敌军。

码头上的守军也坚持不下去了,近两百名葡萄牙人见无法固守阵地,便且战且退。警钟敲响了,妇女们一片惊慌失措,纷纷逃向圣保禄教堂避难,金银珠宝也都藏到了这里。因为在他们看来,三巴炮台的大炮可以使教堂安全无虞。

金尼阁、汤若望、邓玉函等耶稣会教士则腾出地方让圣嘉罗堂的修女们居住,自己则跑到山上的堡垒迎敌。其他居民没有任何武器装备,也没有领头人,乱哄哄的,一齐拥到前线。

澳门处境危在旦夕,幸亏尼德兰人和英国人没有察觉到他们是仓促应战。在准备攻占澳门城时,显得非常谨慎,连遭到反击的退路都想好了。

他们把船开到离岸很近的地方,还将100人的2个连兵力驻守在登陆处,以作后援。其他士兵在凡-德玄顿将军的率领下,直向东望洋山脚下的平原扑去。但他们刚踏上这片平地,就遭到临时安装到三巴炮台的重炮猛烈轰击。

葡萄牙人的所有表现。远远出乎奥普多尔的意料,竟然在兵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奇迹般地稳住阵脚,并坚持了下来。

这一切完全得益于澳门议事会保持了一支卫队,发生紧急情况时便能立即投入战斗,同时还能得到会使用武器的市民帮助。此外,海关中还雇佣了一小队黑人。中国人十分惧怕这些黑人。因为他们异常骁勇,用扁担就可以弹压骚乱。面对尼德兰人突如其来的攻击,这些黑人又一次发挥出了应有的作用。

值得一提的是,耶稣会教士们的表现也可圈可点。

他们不但主动帮助抢救伤员,而且还当机立断地接管了炮台。他们精于战术,命中率比所有炮手都要高。尤其是少言寡语的邓玉函,一发炮弹便正中敌人弹药舱。引起爆炸,这一炮大大挫败了来犯者的锐气。

令奥普多尔倍感意外的是,尼德兰人还带来了两百多个日本士兵。他们比尼德兰人和英国人都要骁勇,如果不是武器太过落后的话,完全可以一举拿下东望洋山。

中国人都跑了,后面就是关闸,逃无可逃的葡萄牙人都投入进了战斗。而他这个名义上的澳门总督,却带着近两百名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陆战队员和水手继续袖手旁观。然而,议事会的葡萄牙议员们却无法指责,因为他们被英尼联军分割开来了。至少看上去是这样。

他们的存在,直威胁到尼德兰人的侧翼,以至于在进攻时缺乏自信,缺乏取胜的最基本的热忱。

以大西洋公约组织联合舰队的标准来衡量,这场早该结束的登陆战打得很窝囊。不知道是舟途劳顿、精疲力竭,还是缺乏弹药的缘故。英尼联军非常小心谨慎。生怕遭到葡萄牙人在前面竹林里有可能的伏击。

但事实上也正如他们所担心的那样,沿平原前进或后退都将使他们暴露在三巴炮台的炮火中。所以走一步退三步,尽可能靠近崎岖不平的山地,试图找到一个稳固的防身之地。

下午三点。尼德兰军左转,冲向东望洋修道院座落的山顶。隐蔽在此处岩石中的是罗德里格-费雷拉。以及八个葡萄牙人二十几个黑人。他们劈劈啪啪一阵猛射,阻止了荷军前进的步伐。

尼德兰指挥官们简短地碰头后,又率军攻向另一个可以防守的山头。与此同时,防守加思兰炮台和南湾炮台的葡萄牙指挥官们,发现入侵者的进攻集中在海边平原,遂命令卫队长若昂-苏亚雷斯-维瓦斯率五十个火枪手去反击。

在离战斗地点不远的城门,商人诺普及其他守卫城门的市民也加入进了他们的行列。察觉出尼德兰人的意图后,便一鼓作气冲上前去,决心以身捍卫这座高地。

背水一战,葡萄牙人士气高涨,高呼口号,发起冲锋。

他们的第一次冲锋就使尼德兰将领德玄顿胸部中弹,倒了下去!这使整个尼德兰军惊慌不已,他们扔掉了弹袋、武器和军旗,四散奔逃。许多葡萄牙士兵也放下手中的火绳枪,举着佩剑扑向沿山脚逃向海滩的敌人。

黑人们也来了,对敌人也是毫不留情。甚至以圣徒若昂的名义,把捉到的尼德兰异教徒统统扒光,砍掉脑袋。

一个女黑人女扮男装,用一把戟亲手杀死了两个尼德兰人。留守在海边的两个尼德兰步兵连,竭力召集起逃回的士兵,拼死抵抗。经过一番殊死的交锋,他们也在葡萄牙人的大举进逼之下败下阵来,与残兵败将一起投海逃命。很多士兵在争夺船只时淹死了,还有一条小艇因超载而沉没,其余的溃败在阵阵炮声中乘船撤退。

表明上看来,葡萄牙人似乎获得了一场大胜。

然而这只是暂时的,奥普多尔相信恼羞成怒的尼德兰人,必然会发动更猛烈的攻击。因为登陆部队总共还不到六百人,而他们却来了十六艘战舰和武装商船。

“大人,英国人上来了!该死,他们占领了我们的船!”

大副的一声惊叫,让正琢磨着是不是趁后路还没断,沿海滩撤到山那边接应大部队的奥普多尔缓过神来。一边抓起身边的燧发枪,一边面无表情地说道:“船上什么都没有,他们喜欢就送给他们吧。”

除了一大堆压舱石外的确什么都没有,火炮都被推进了大海,甚至连桅杆和帆索都被破坏掉了,英国人就算占领了也带不走,除非一把火把它烧掉。

英国人越来越近。陆战队长蓦地拔出弯刀,指着正前方咆哮道:“一排瞄准,二排准备!绝不能让他们冲上来。”

“是!”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四十多个黑人陆战队员整齐划一地走出队列,将几十个黑通通的枪口瞄向迎面而来的敌人。“洛伦佐”号上的三十多个水手和炮手也没闲着,一个个不约而同地围到奥普多尔身边,确保总督大人的绝对安全。

“撤!”

奥普多尔可不想留在这儿跟英国人硬拼。拍了拍陆战队长的胳膊,面无表情地说道:“队长先生,这里就交给你了,击退他们后按原计划撤离,千万不用恋战。”

“是,阁下。”

………

与此同时,广州城的巡抚衙门里也乱成了一团。海道副使和香山知县前脚刚到,持着福建巡抚商大人亲笔信,从福州匆匆赶来的福建市舶司提举、鸡笼知县穆玉峤,便后脚跟了过来。

这是一个规格很高的衙门。虽然不是十分的豪华,但却庄严肃穆。而坐在大堂上发号施令的胡应台胡大人,也不仅仅是广东巡抚那么简单,而是“以兵部右待郎、右佥都御使兼总督两广军务兼巡抚”!

从正统年间设立两广总督以来,总督府一直设在肇庆,所以尽管他坐镇广州。但这里仍是巡抚衙门。同时作为两广总督。他时不时的还要去肇庆处理广西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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