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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一章 为大比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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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王况一脸诧异,嘴里一口刚呷下的茶水就要喷了出来,来人嘿嘿一笑:“师父莫烦恼,某非寻师父而来,某找的是老神仙。”

这不是悟能又是谁?还真是不能惦记着这光头,一惦记,光头就出现了,王况心里腹诽不已,这才刚听老药王说句莫管荤腥,心里就想起了光头,这不,马上就出现了。

悟能又转身冲老老药王合了个什:“老神仙您这一路好赶,竟害得某硬是磨破了一双鞋。”

“你这和尚,此前在来路上听说你拜了宣德郎为师,某还有些不信,如今看来所听是真了,而且宣德郎似乎还不那么待见你,哈哈,没想到和尚你也有吃瘪的时候。”老药王先听得悟能叫了声王况师父,再看王况反应,明显是似乎不大欢迎悟能的。

和尚这称呼,在唐时是敬称,有很高威望的就叫大和尚,并不是后世的那种中性称呼,一般地说,刚剃度的是不够资格叫和尚的,还需要修炼一段时间,才能被称呼为行者,行者一词就是中性的,你也可以叫高僧为行者,并不会冒犯。但通常百姓为了显示尊敬佛门中人,不管你什么身份,哪怕是小沙弥,也会尊声和尚。

师父一词,不是随便乱叫的,你得有师徒之实或是有传业解惑之实,不像后世,逮着一个出家人,你都可以随便的叫师父。只有师傅这个词是统称,任何一个在其行业内,道行都比你深的,你都可以叫师傅,比如说木匠师傅,泥瓦师傅等等。

至于悟能叫王况,那都是乱叫,有时候叫师傅,有时候叫师父,但更多的时候是叫的师傅,反正发音差不多,不细听也是听不出来。今天叫王况为师父,也是因为药王等外人在,属于比较正式的场合,为显得尊重王况,就这么叫了。

听着老药王和悟能说话的口气,似乎二人原本就相识的?王况一寻思,也就恍然,这悟能以前在碰到自己前,也是四处云游的主,老药王也是到处乱窜,两人说不定还有段时间是结伴而行也说不定,认识也就没什么古怪了。佛道虽不同源,但其很多理念却有着相似之处,所谓万法归一,二人走到一起没什么好奇怪的。

“非是况不待见这和尚,只是这和尚每次出现都是莫名其妙的,有时候,你都想不通他是怎么冒了出来。”王况苦笑,对于悟能,他其实还是尊敬多一些,所以也就一直不敢以师父自居,自己对佛法那就是一窍不通,所有的,不过是后世信息时代的人通常都有的常识和认知罢了,当人师父?给人当徒弟还差不多。

“和尚你追某有何事?”孙思邈听悟能说他这是专程来找他,就问。

还真是被王况猜着了,一佛一道俩家伙就是路上碰到过,有段同行经历,孙思邈身为医者,更讲究包容并蓄,正好悟能于佛法上的造诣也不低,于是两人从开始的辩论发展到了后来,一来二去的,就成了忘年交了。

“某知孙檀越是往建安来,估摸着恐怕是听了那能治冷热病的法子而来,某追檀越也是为了让檀越少绕弯路,到处穷打听,最后落得个空手而归。”悟能颜色一肃,双手合什。

“哦?莫非那传言有假?”老药王一听,心里就一凉,要真如此,自己这次可真算是有一半是白跑了。

“非是有假,嘿嘿,檀越也莫要打听了,依某估计,这方子除了某师父,估计还真没人有。”

人精啊,王况瞪了悟能一眼,悟能却不管他,毫不客气的上前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端起茶壶就往一个空茶瓯里注,往口中一倒,有如牛饮咕嘟咕嘟的灌了下去,完了一抹嘴:“渴死了,正好,赶上饭点,还不算迟。”然后又拍桌叫:“卤豚耳先切一盘来垫垫肚子。”浑然不管在坐还有黄良等人在。

富来客栈众人也是第一次见到悟能,以前是听说有一个和尚拜了小东家为师的,没想到却是这么一个年轻的,又见其行为举止根本不像是佛门中人,开口闭口“某”的说着,又不忌荤腥,直接点名要卤豚耳,因此都呆了一呆,还是黄大推了一旁站着瞠目结舌的孙二一把:“去罢,这和尚自认了小东家为师之后,就是如此的形骸放浪了,你只当他是寻常人看便是。”。

孙思邈心思却已经全不放在这里,根本顾不得悟能现在的表现和当初与其一起云游时的巨大差别,紧着的问王况:“宣德郎,这和尚所言非虚?”

“所言非虚。”王况点了点头:“实不相瞒,这能治冷热病的话便是况放出去的,也是想约了老神仙前来一晤。”

“呵,宣德郎倒真能捏了某的心思,如此放话,某能不来么?不过,若是宣德郎有事相招,却也不必用方想邀,直说想见某一面,某也是会来的。”孙思邈一听王况这话,就知道王况肯定是有事找自己,又怕自己不来,或者说显得不够尊重自己这个老神仙,所以才放出了这话来。

“以宣德郎所为种种,便是直接放话说命某来建安一趟,某也是欢喜的,要知道,宣德郎可也算是医者了,不过不同的是,某是医单人,宣德郎却是医天下,宣德郎比某高明啊。”见王况一脸不信,孙思邈又补充了一句。

这话要是从黄良,从林明等人口中说出,旁人自然也就是哈哈一笑,只当是一句客套的恭维话,不会当了真去,但这是从老神仙口中说出,那份量就是够重了,是已经把王况摆到了极高的位置上去。

见王况得到老神仙如此高的赞誉,身为大舅子的林明自然欢喜异常,他捻须笑道:“老神仙恐怕有所不知罢,经二郎指点,如今一亩稻子也有了增产近倍的法子,这可不是医者么?这是医了天下饿病啊。”

路过唐兴的时候,孙思邈不是没听说过亩产翻番的传言的,但那是民间相传,他没见到,自然不大相信,如今话是从官员口中说出,那就是真切无疑了。

“宣德郎果真功德无量。”老药王并不急于向王况打听那治冷热病的方子,行医数十载,云游天下,各色的郎中铃医见过无数,但凡是有偏方密方的,几乎都是捂紧了不放,这也是人之常情,人家可是靠这偏方密方来谋生的,是养家糊口的重要所在,又岂能轻易给人?

当然他也不会认为王况会悟着方子不放,一是王况并不靠行医谋生;二是王况财富虽不至于富甲天下,但也是衣食无忧,卖个方子也没多少钱,王况不差这点;三是以王况之前做的事情来看,这不是个私心重的人。有此三点,孙思邈断定王况肯定愿意把方子给他,不然也不会放话出来引自己前来了。

王况放话引自己来建安,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自己帮忙的,是那所谓的绝症?不大可能,看他情形,可没半点担心的样子,路上也听说了,宣德郎这才束冠没几天呢。如此小小年纪,除非从娘胎里就开始为人处世,否则断不可能如此的安然若泰的。

王况却不想在产量上太过纠缠,昨晚和黄良刚商量好,暂时先不上报朝廷说产量翻番,一个是现在只有慎家一家做到,放在唐兴放在建州,那是人人都信,那么多人亲眼所见的事情,假不了去。但要是往朝廷一报,那就没多少人信服了,还不若等到明年全州丰收了后再报也不迟,就仿了番薯的例子就是。

另一个原因自然还是人口问题,建州先丰收,就能先吸引人口迁移过来,让其他州晚上个一两年,影响不大,前年是大涝没错,可去年天下大丰,今年也是风调雨顺的,不会有人能被饿死了,吃不饱的人当然是会有,但并不是人命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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