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芜心中也是不解,但是她知道凤遥一向有主张,虽然明知喜儿身子受不住,也没开口替她说话,只怕惹得凤遥不快。
约莫一盏茶过后,凤遥才开口道:“起来吧。”
喜儿心中松了口气,却是没放松下来,她许久没见太子妃这般模样了,心中不安更甚。
喜儿身子本来就虚,晃了晃身子勉强才站起身来,额头上已是布了曾细密的汗水,脸色也有些苍白。起身后,她规规矩矩站着,等着凤遥开口。
凤遥却是没有再理会她,对门外吩咐道:“让煞零过来见我。”
隐在暗中的人应了声,闪身离开了。
喜儿心中疑惑,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太子妃会在宋元房内,而且这半响也没见宋元。
房门打开,那股血腥味早就冲散了,所以喜儿进来丝毫没发觉不对劲。
绿芜暗自叹息,看来喜儿是不知道宋元出事了。只是宋元送喜儿回房后回来来就出事了,这怎么都脱不了嫌疑的。
凤遥想什么,房内的人都不知道,只是觉得她与以往不同,心思难测,都不敢贸然开口。
李太医吩咐了可靠的人去煎药后,自己则去了主院禀告今日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太子妃为什么让他亲自去,但是他早在三年前就知道这位太子妃的手段,定然是有什么深意,所以不敢怠慢。
六月天热,但是玉琉的房间却是门窗紧闭,很是奇怪。
李太医上前敲了敲门,道:“殿下,老臣有事禀告。”
房内没有丝毫动静,李太医也不敢再有所动作,虽然府里的人没敢议论,但私下已经传开了,昨个西院那群女人请安后,太子妃便搬去了湘水阁与前几日带回来的绿芜姑娘同住,太子赶回来后似乎是大吵了一通,所以将自个关在了房里,谁都没理会。
他虽然不敢猜测,但是也深知,这是八成是真的,太子妃那样的女子眼底揉不下一粒沙子,那些女人天天在眼皮底下转悠,给太子妃添堵,想必太子妃很生气,搬去湘水阁一点也不突兀。
李太医叹气,两人这一吵架,可是叫西院的女人得了空子啊,太子妃那么精明的女人怎么就转不过弯来呢?
不过他现在也只是太子府的专用大夫,主子的事情不能妄加评论,那两位主子可都是心思难测的主,他还是明哲保身比较好。
只是现在太子妃让他来告诉太子那事,太子却是连话都不说一句,他又该如何?
难道就这样在门外站着?
李太医一时也是忧心忡忡,许久之后,突然眼睛发亮,再次敲门道:“殿下,太子妃有事让老臣转达!”
果然,里面一阵碰撞后归于平静,但是却是传来了玉琉的声音,只是有些低哑,“什么事?”
李太医心中一喜,看来太子果然是很在乎太子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