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铃声响起,李以发接了个电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似乎是很隐秘的事情,因为他看了沐安忧一眼,旋即起身走到外面接起了电话。
沐安忧盯着他的身形出了门,被缚住的双手悄悄用力,试图解开绳子,她知道,若是今晚不趁乱逃出去,怕是以后都没有机会了,他,根本就是有备而来。
老天终究不眷顾她,绳结刚松动一点,李以发就走了进来,沐安忧身形一怔。
这细微的小动作还是被李以发看在了眼里,走到了她身后看了一眼,旋即捏住她的下颌;“别在老子跟前耍小聪明。”先前的温和已经全数消散,突然布满戾气。
沐安忧忍着下颌上的疼痛,无法确定他突来的怒火是因为方才那个电话还是他变态的性格使然。
一个用力,沐安忧被甩的身子一趔趄,歪倒在沙发上。旋即是李以发扬高的声音冲着门外喊了一声:“进来。”
门开,走进两个魁梧的男人,沐安忧认出这是先前在车上看到的那两个男人,应该是李以发的贴身保镖。
“给她弄上。”李以发怒声吩咐完,转过视线看着有些惊慌的身形,笑的残忍作呕。
“宝贝,原本我不想这么快的,可是你太不老实了,老子也没办法,不能冒险不是?”
沐安忧瞳孔骤然睁大,看着那两个男人向她靠近,其中一个手中还拿着……
再多的挣扎都是徒劳,逃跑,在这样的情景下是残忍的不可能。
沐安忧被人紧紧按住挣扎的身形,紧咬着下唇,绝望的看着针管里的液体一点点自手臂注入身体……
怪不得他那么有把握,她会求着待在他的身边……人在对药物依赖上瘾的时候是可以不顾一切的,哪还有什么廉耻,什么自尊……
意识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沐安忧绞尽脑汁都无法想出究竟是什么人恨她到如此地步,让她生不如死……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依旧是这个包厢,靡靡的气息。
意识一点点回笼,先前发生的一切涌上脑际,沐安忧睁着双眸空洞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苍白的面庞上是满满的死寂和绝望,她完了,真的完了,染上了药瘾,这辈子算是,毁了!
死亡的念头那样频繁的涌上脑海,旋即一点点散去。
不得不承认,李以发至少在这一点上是看透了她,是的,她舍不得。
牵挂太多,足以战胜死亡的念头,可是要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着么?
禁药,对于她来说不是太陌生的概念,以前她跟着李以发的那段日子,偶尔也会见到他对别人用这种手段,自然也看到过那些被用了药的女人在泛起药瘾来是怎样的样子……
离开他后的很长一段日子,连回忆里都是腐朽灰暗的色调,所以,她强迫自己将那段记忆摘除,可是,现在,这一切竟然轮回到了她的身上……
忐忑惊惧的等待中,过去了三天,沐安忧并没有什么不适,心想,许是李以发不敢一次用太大的量,所以到现在,她还没有……
这三天,她一直将自己关在屋里,即便自信满满的李以发已经解了对她的束缚,允许她走出包厢,但是不能离开他安排的那个盯着他的保镖的视线范围。
她相信,展傲凡他们肯定已经找她找翻了天……用了三天的时间,她才想明白,与其生不如死的等待,不如做点什么。
于是,从今天开始,她决定碰碰运气,凭着当日来时的记忆,这个地方很嘈杂,自然人就多,也许……
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傍晚时分。
沐安忧揉了揉有些发晕的额际,起身,冲立在门口的人冷声开口:“我要去趟洗手间。”
“屋里不是有么?”保镖男面无表情的开口。
“我不想在屋里不行么?”沐安忧怒目瞪着面前的人。
保镖面上闪过一丝薄怒,旋即想到老板交代只管看好她,可没说要对她不客气,还是忍下了这口怒气,沉声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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