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能怪他，鲛人族内部的等级体制是格外残酷的。

族长作为权利最顶端的存在，可以肆意和族中任何一个雌姓的鲛人交合，如果有遇难船只上美貌的女人，他也有首先享用的权利，新鲜的鱼肉人肉，更是先让族长大快朵颐，普通的鲛人只能吃到残渣剩沫。

族长在位的时候，他自然是族中最风光无限的，但是一旦被新的族长取代，他将会凄惨无比。

那时候他的地位将会变得连最下等的鲛人都不如，所有人都可以肆意欺辱他。

因为在位时的残暴，几乎没有一个鲛人族的族长退位后能够善终，几乎都是在退位的第一天就被鲛人们折磨死，肠穿肚烂是很正常的事情，还曾经听说有族长被鲛人们分着活活生撕吃掉了。

梁夕现在一句话，就等于将念水推上了死路，他怎么可能不紧张！

不过梁大官人直接无视掉了念水强烈的反抗，继续对伯越道：“我问你，你想代替尿水吗？”

念水正张大嘴巴继续嚷嚷，但是听到梁夕居然擅自改动了自己的名字，而且还那么难听，顿时一口气呛在气管，剧烈咳嗽起来。

伯越抬起头，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一直都想。”

这个回答倒没有出乎念水的意料，一般只要是个鲛人，都想当上族长。

一方面，族长这个位置所拥有的特权实在让人眼红，看看呐，女鲛人那么多下垂的乳-房都是随便你摸的，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对原先族长的仇视。

“这就好办多了。”梁夕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原本还以为这些鲛人会不同意呢，而且这些鲛人似乎还都挺乐意。

梁夕注意到其余四十多个鲛人望向念水那仇恨的目光，被吓了一跳：“这目光要是能杀人，念水那家伙恐怕早就变成肉渣了吧。”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去把尿水杀了，然后你就是新任的族长了。”对伯越下完命令后，梁夕又看向念水，郑重道，“尿水，我现在以你主人的身份命令你，你不许反抗，不然我就让他们把你拉出去阉十分钟。”

“阉十分钟？”念水一下子没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但是下意识地腹部以下一阵疼痛。

反应过来后，念水的独眼里血丝遍布，声音沙哑地对梁夕道：“主人你为什么要杀了我？”

梁夕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这不怪我，是你今天想弄死我的，我感觉如果今天你不死的话，下次有机会你还会阴我，所以我不想让自己身边一直有这么个危险存在。”

念水的拳头渐渐握紧，上唇缓缓蠕动着，眼中怨恨的神色一闪而逝：“主人，请相信我，我绝对没有想杀死你，我的命都在你手里呢。”

梁夕点点头：“是啊，所以如果我死了，你的命就重新回到你手里了，今天要不是我神通广大、威武不凡、实力超群、英俊潇洒，恐怕早就因为你的误导，在独眼暴君手里吃了大亏了。”

见念水还是一副死不承认的模样，梁夕索姓便一下揭穿他的鬼把戏：“你一开始不停对我说，独眼暴君强悍的是它的物理攻击力，它不会任何法术攻击，就是希望给我一种暗示。当时见到它使用触手的时候，果然让我惊慌了一阵，后来我发现独眼暴君竟然拥有元婴，身为妖界的怪物，它不修真的话，怎么可能拥有元婴。”

说到这儿，梁夕顿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不过有一点你说得很对，独眼暴君不会使用法术攻击，不过它会用另一种攻击方式，比用法术还让人防不胜防。”

念水听梁夕叙述的时候，身子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了，眼睛不断扫视着四周，给自己寻找一条逃跑的道路，此刻突然感觉梁夕的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于是讪讪问道：“是什么？”

梁夕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了：“就是精神力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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