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雷焰紧紧贴合着萧曦曦柔软,拥她在怀里的踏实感,哪怕是顾若蓝也根本无法取代。只是,萧曦曦…也曾这样地被别的男人…肆虐过!像覆水难收一样,根本,曾经就在他眼前——当日的凌乱景象,又出现在他眼前。
司徒雷焰腾地坐了起来。他极力压抑着自己愤而升起的怒气,心里的嫉妒总是这么迅速地撞击出怨怒。
萧曦曦被本来从背后环抱着自己的司徒雷焰吓了一跳,不明白他像发生了什么惊惧的事一样,做出这样的反应。她赶忙随之靠坐在枕边,顺手拉起小毯子的一角遮盖着自己不挂半点儿的身体。
她紧张地看着司徒雷焰的裸着的好看的后背,忽然他阴冷地扭脸过来,硬扳着她的小脸,紧盯着她的眼睛。眼神像火苗一样灼人。
萧曦曦明显感觉到,这种眼神电光石掣一般,让她不由地愈发担忧起来。他这样的表情,陌生得可怕,根本和刚才就像不同的一个人。
司徒雷焰忽然冷冷地笑出来,这更让萧曦曦觉得从后背开始发憷,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手却猛然一把扯下她遮挡的小毯子。
萧曦曦的身体暴在空气中,慌忙用手抱住自己,遮住身体,心里万分冷清。
他起身一把将毯子忿恨地甩在床边,嘴里的话再次刺激了萧曦曦的心弦:“你还知道遮羞?——暖床的廉价女人!”转身去了浴室。
寒彻心扉,痛入骨髓,萧曦曦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刀剪碎一样。他讲的很真切,很对,说爱多累。她只是可以满足他想买的醉,他走得那么干脆。
眼前的屋子,没有风,萧曦曦却觉得眼睛被吹得一直流泪。
带着沐浴露的清香,司徒雷焰换上了精致整洁的衣服,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萧曦曦失神了很久,才沉默地放下自己紧绷的心,机械地穿上衣服,捋一捋头发。眼神空洞地,无力地离开了总裁室。
他话语里的字,像尖刀,一下一下,不停地扎着她。心肺都痛得,无法忍受。
为什么,风旋云转得…这么快,这么残忍。萧曦曦感觉自己像被用完了就抛在一边的东西一样,纷纷扬扬的过程是别人,自己兀自以为也在其中,其实,连配角都不是。
秋风,比以往更添了几分凉意。
萧曦曦走在回家的路上,浑身酸痛得无比乏力。
回到家里自然是最温馨最恬然的避风港,萧曦曦一进门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踏实感。可是生怕母亲看出来什么端倪,她努力忍着不掉眼泪,假装调皮地打了个招呼,谎称吃过饭了只想睡觉。她娇嗔着困死了累死了,便往卧室冲进去。
把自己横在大床上,她什么都不想,蒙头盖住自己。只要好好睡一觉,一定会用梦境,把现实中的一切冲淡。
可是,眼泪如潺潺溪水一般,涓涓流在她的脸颊,直到湿润了脖间。
他,好坏。好坏。萧曦曦紧咬着嘴唇,竭力不去想司徒雷焰那张让她痛得心都碎了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