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一鸣却也不慌张,双手一拱,“看河!”手往下一划,“淌水!”
那大汉一看比起了黑把式,也是手一摆,“烧香,进庙!不知道你拜的山神还是土地?”
“我拜的河伯!”欧阳一鸣大声喊道。
“那你怎么敢往庙里闯?”那大汉质问起来。“进庙不见土地,进山不见山神!”欧阳一鸣看着那大汉丝毫不惧。
“招子拿出来!”那大汉收起了枪,手一伸。
欧阳一鸣示意几人拿出了身上的枪和刀往地上一扔,“那杀人的不是我们!”
“那你们跑什么?”那大汉眼睛一瞪,只等这话不对劲就动手。“我们非但没跑,我们还在等你们!”欧阳一鸣脚往马车上一翘,一副天王老子的样式!
那大汉也是一愣,“这话怎么说?”
“你看我们若是想跑还要在这破马车上挤上五个人吗?我若是进了那林子,你就敢说一定能找到我?”欧阳一鸣只不过是随口编编而已,他一个外地人哪里敢随便进林子,进了就不一定能出的来了。
但是那大汉和边上的人听了也感觉有道理,五个人挤在两个人的马车之上就是走都要比这个快。
“五哥!不是的,他们刚才喊了一声快跑,肯定是他们杀了我婆娘!”那手指受伤的中年男人竟然也跟在后面,欧阳一鸣感觉这个人脑子真的不怎么好使,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那女人的死根本就不是人干的!
这大汉姓田名五,正是这匪村的头目,他倒不是个没大脑的人,他一听这话顿时不高兴了,“我需要你来教?”一脚踹向那个中年人,但是他明显也有一丝不舍,因为那中年人是他的表弟,“表哥自有分寸!”
“我不是那堂官,也不是那黑皮,要说去追那真凶的事,不是我能干的,既然你们是水路上的朋友,那么倒也好办!”那田五手往上一指,又往心口一拍,接着连拍三下手!
欧阳一鸣自然懂这是什么意思,自己说是水路上的,先要报了家门,再就是喝血酒让别人信你的诚意,最后那拍手自然就是要你显显水里的功夫。这三样他都不怕,虽说水里他不是十分离开,但是也还能讲究,毕竟这吃水里饭的人哪能个个都和花语一样。
怕其实就是怕那喝血酒。扎那走了出来,“我这兄弟身中剧毒,身子也不适,不如我来如何?”
那田五顿时大怒,“龙趴了江,那也是龙!”
刘管家把扎那往后一拉,低声告诉扎那,“这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规矩,你怎么这都不懂?”
扎那也是无奈,他其实自然知道,只要站出来说话了,就得一力承担,万没有后面人出来顶的道理。
“兄弟名叫欧阳一鸣,扬州界上水鱼帮,花家龙凤舞南江,风雨雷电入运河,唯有鱼神敢戏龙!”欧阳一鸣对了个帮口阙子,正是那水鱼帮的名号!
“扬州花家?”那汉子大目一瞪,跳下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