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木木和宇文柔奴出了皇城,往里城朱雀门方向走了没几步,就看见簇拥着一堆人,人声嘈杂、推推攮攮的,大有失控之势。王木木因有高太皇太后的话在先,所以,赶紧过去,一看,一大圈人围着三个人:扈三娘、白娘子、许宣。很是无语,这里,有文斗,又有武斗。
扈三娘是作为保镖保护王木木和宇文柔奴到了皇宫外后,留在皇宫外等待王木木的。刚才听见这里喧闹,过来一看,见是自己人在被围攻,就挤入人群帮自己人了。
现在王木木看到的是,白娘子、许宣二人已被烂菜皮、泥巴块砸得狼狈不堪,亏得王木木未雨绸缪,白娘子是白大老板的独生女,是自己的小姐姐,白娘子及其手下也都能算是自己的亲近之人,所以,也都给每人配了一期的紧身铠甲,出行时再外罩衣衫。现在,这外罩的衣衫都已破坏脏乱,还好,铠甲使得他们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这二人都没啥武技,被周围的人围攻得招架不住,亏得扈三娘赶到,亮出双刀,压住阵脚,遂使这二人没被围攻者乱脚踩死,也没被众人的口水淹死。
王木木看了一下围攻者,想了一下,明白了,苏轼和王巩现在应该是已经知道王诜被阉了,所以,他们要来为王诜强出头了。具体的做法应该是苏轼让其的私生子太监梁师成打探好了消息,伺机挑事。而苏轼知道高太皇太后很看重王木木,所以,苏轼自己就不直接来叫板,躲在幕后,利用佛印等人来生非。今天,佛印等人的目标应该是自己,不期白素贞四人游玩相国孝,被佛印发现,殊途同归,异曲同工,反正是找王木木的不痛快,加上这佛印对白素贞的偏爱,又仗着自己口齿伶俐,还会一点小魔术,所以,胆子大得很,他现在是旧恋新爱,二案合一案了。
现在围攻者的主力有两拨人,一拨是僧侣,应是佛印手下的打手;一拨是书生,且像是太学院的学生,应是两王一苏一司马的门徒;再就是大量的围观的闲杂人员、*的人民群众、被主导人物利用的糊涂蛋。
现在围攻者辱骂的内容,佛印的打手们揪着白娘子说她是妖孽,还说她们已经收押的白素贞是白蛇精,小青是青蛇精。二王一苏一司马的门徒则对三人的衣冠配饰横加指责,横挑鼻子竖挑眼,没事找事。现在,扈三娘的介入,继而,王木木和宇文柔奴的介入,使得这里的掌舵的人松了口气,终于等到正主了。
这时,一个太学院学监模样的人出列了,对着宇文柔奴趾高气扬的喝斥道:“你!宇文柔奴是吗?你的事迹现在已经传遍京城。苏学士的一篇《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让你出尽了风头,你也沾了不少光。但你不能得意忘形,才说了‘此心安处是吾乡’,怎么就不在王巩家呆着,就出来跟野男人鬼混了?忘本了?来人哪,把这个不守妇道的歌儿押去王巩府!”
“慢!请问,你是谁?”王木木大火,什么地方来的疯狗啊?一步跨前,盯着那发难的人问道。
“本人,冯京,原拜保宁军节度使、知大名府,现返京述职!”
王木木:“冯京?不是马凉?嘿嘿,大人是鄂州江夏人?喔,冯大人,宇文柔奴的去留与你何干?”
冯京:“路见不平,开口相助!”
王木木:“那你说说,这个宇文柔奴为什么要去王巩家?”
冯京:“因为宇文柔奴是王巩家的歌儿!侍人!寓娘!物归原主!”
王木木:“谁说这宇文柔奴是王巩家的歌儿?侍人?寓娘?”
冯京:“有《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一词为证,词文己明确了宇文柔奴是王巩家的歌儿!侍人!寓娘!理应物归原主!”
王木木省悟到了苏轼的大阴谋了,高!实在是高!做了一首《定风波——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先利用文采和品牌效应广而告之,在传播中,待舆**论形成,再将假设变为常态,好,遇到高手了,你快成了希特勒的宣传部长戈培尔十八代的老外公了。于是强抑怒火,说道:“王巩家的歌儿宇文柔奴早在5年前随王巩南下时已投河身死,这在杭州的府衙有记录,你们可以去问官方、问仵作、调档案、查尸格表。在这个世界上,王巩的宇文柔奴早已不存在了!”
冯京:“那,眼前这个宇文柔奴究竟是谁?”
王木木:“这眼前这个宇文柔奴是重生的宇文柔奴,她与王巩家已投河身亡的宇文柔奴已无关联!人死如灯灭,一了已百了,生命不再时,一切清零了,先前的宇文柔奴早已是时过境迁千帆过,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冯京:“什么时过境迁?什么物是人非?什么重生不重生?不就是死而复生吗?如果,这死而复生的宇文柔奴复活后,自寻出路,自谋生计,那也罢了。但她明明前几天还在王巩家与苏学士应对,这能算是时过境迁了吗?这能算是物是人非了吗?你们别不认帐。这,读过《南海归赠王定国侍人寓娘》一词的人都知道,宇文柔奴是王巩家的歌儿。所以,如此不忠不诚、不耻不义之家奴,岂能容她逍遥法外?”
王木木:“嘿!姓胡的,那我问问你,你一直在说宇文柔奴是王巩家的家奴,那宇文柔奴为什么姓宇文而不姓王啊?”
冯京:“这个我不知道,可能是王巩忘了办手续了,也可能是王巩给宇文柔奴留个念想,让宇文柔奴心里好过点,就由她继续姓宇文了。”
王木木:“姓胡的,你都情况不了解,你瞎出什么头呀?就是退一万步来说,王巩将宇文柔奴收为家奴时忘了或因其它任何理由而没帮宇文柔奴办理转籍手续,那宇文柔奴的所有权你王巩就没落实到位,手续不全,就是程序没走完,也即新诉求还不能被准许,王巩咎由自取,后果自负,每个成年人都要对自己的每一行为负相应的法律责任的。因此,别说是你,就是王巩站这里,他也没权利来反**攻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