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郡主萧仙儿这两天很是纠结,为啥?为的是眼见王木木与完颜焘萍的亲密无间,不由得醋意盈然。萧仙儿跟其他所有人一样,都不知道王木木与完颜焘萍的两世情缘、重生之秘。所以,看着他两人的搂搂抱抱,恨得咬牙切齿。
萧仙儿想,你完颜焘萍是来和亲的,我和西夏公主俩也是来和亲的,你王木木咋就只去钟意那个女真族的小野蛮人呐?看那小丫头,个头还没长好,说她是小女孩就是小女孩,说她是小男孩也是小男孩,男女都一样么。而且她也丝毫没有贵族公主的范,气度风度,毫无可取;举止谈吐,不堪入目。可是,王木木怎么就能迷恋上了这个小萨满了?她可比我萧仙儿的美和媚差远了,但奇了怪了,王木木中邪了?怎么不能自拔了?陷进去了?
唉!王木木失陷了,我们怎么办?消极等待不是办法,我已经等了两天了,王木木与那小野人之间的亲密无间毫无消减改观的迹象,我一定要拿点绝招出来,要不,流求还没到,我就输了,排后头了,而且是输给一个五岁的野蛮孩子,唉,我真该投海寻短了,我不心甘!
萧仙儿想跟完颜焘萍争夺王木木,她敢于出手,是因为她还有点本钱。什么本钱呐?这,说来有点话长,这要从萧仙儿手下的两个已经被西方四美女研究生阉割过的两死士说起。这两个死士,一个叫耶律素帖,一个叫赵福。他俩与苏轼和佛印都相熟,耶律素帖原来是辽国以客商的面目在宋行走的死士,赵福则是苏轼收养的“义子”。现在耶律素帖是这帮南来的辽国死士的头,而赵福则是其中的一员干将。他俩曾参加十年前听命于王诜在汴水河陈桥驿围攻长公主事;他俩曾参与四年前在汴京城内对王木木的暗杀,他俩年前被派来杭州在黄世仁的手下协同飞贼夫妻燕子哥和白菊花对欧洲仙女和阿拉伯鬼女下黑手。没料到,偷鸡不着蚀把米。打劫没成,自已反赔上了一只耳朵和两只蛋蛋。
现在,萧仙儿已经被王木木暂缓和亲之论,而以留学生的形式签证去流求了。同时,萧仙儿只被同意附带两个丫环,所以,辽国的死士是一个也不可能去流求。而在宋国滞留已久的这些辽国死士,以俭入奢易,以奢入俭难。他们现在也喜欢上了宋国的生活环境,兼之,自己都已成了暗太监了,回去不被父母、妻妾、朋友嗤笑?于是,就南漂了,暗暗的干些杀人越货的勾当,一会儿做花和尚,一会儿做黑盗贼,黑白两道混日子。
前不久,耶律素帖和赵福接了份单子,任务是打劫钦差大臣何正臣。原来,何正臣奉旨办差,事情都搞明白了。苏轼在杭州,一手遮天,《乞开西湖状》只是一份西湖项目的开工请求报告。得到许可后,项目完全是随心所欲,漫无目标地随遇而安。至于经济问题,一笔糊涂账,无须细查,问题明显。特别是大大的夸大工程量,苏堤就横在西湖中,铁证如堤,不容狡辩。等等,等等。何正臣据此训斥了一顿苏轼后,把文字材料交给了汴京来的书吏,由其上报朝廷,自己则功成人退,回自己的江西洪州的知州位去了。
苏轼派在何正臣身边的细作将何正臣奏章的内容汇报给了苏轼。苏轼闻言大惊,这奏章要是上达天听,自己恐怕就是不吃官司,也得去岭南晒太阳了。心急之下,不择手段,你死我活,决定采用雷霆万钧之手段了。苏轼并不知道何正臣把奏章交给了手下的书吏,由其上报朝廷,自己则回洪州去了;而是以为,跟一般的办皇差一样,何正臣一定是先去汴京复命,说不定,还会在汴京再次受命,南下来捉拿自己。所以,苏轼安排了耶律素帖和赵福等人,埋伏在何正臣一行北上的必经之路边,伺机动手。
苏轼给他俩的指令是,杀了自己的死对头何正臣,再杀了忠心于何正臣的手下。夺了不利于自己的何正臣的奏章,用自己伪造的利于自己的奏章置换了,再由收买了的何正臣的手下送去汴京交差,自己就能渡过一关。
哪知,人算不如天算。苏轼的指令被执行得非常完美,耶律素帖和赵福等人在伏击点冲出去包围了“何正臣一行”,这一行人马上举手投降,叩头求饶,言听计从,要怎样就怎样。只是,这一行人中没有何正臣,因为他们从杭州出发后的第二天,何正臣与这一行人就分道扬镳了。这一行人北上去汴京,何正臣等人就西行去洪州了。
耶律素帖和赵福等人就把北上的人中个别死硬分子给宰了,并让全体投降派在这些死硬分子的身上补上几刀,算是他俩文史于苏轼苏大人的投名状。收伏了这帮人后,让他们交出了何正臣的奏章,置换了伪造的奏章,就放行了。
耶律素帖和赵福等人赶紧调头,西去洪州。因为他们知道,不除了何正臣,那么,很快,汴京中的新党残余将假的奏章的内容透露给何正臣后,那么,苏轼就又多了一项篡改奏章的大罪。所以,赶紧去把何正臣做了,送他上西天,那么,死无对证,万事大吉了。
耶律素帖和赵福等人日赶夜赶的奔去何正臣回洪州(江西南昌)的必经之路进贤西的抚河渡口,可是,从北上汴京之路,办完了事,再改道西南奔江西,一路上河湖又多,摆渡不易,所以,截留不成,晚了一步。
耶律素帖和赵福等人奔赴洪州时,另向杭州派出一人,向苏轼报喜和报忧。喜的是,奏章换了,北行之人很合作,我们的计划基本成功;忧的是没除了何正臣,何正臣回洪州了,这是我们的一大隐患!苏轼的指示是一不做二不休,斩草除根,不留后患。具体的怎么做,你们比我有经验、有教训,此次再也不能像十年前刺杀王安石那样失手了。那时,刺杀王安石,失手了,害得我被朝廷以乌台诗案的题材双规了;这次要是再失手,我可不容易解脱,要变成翻不了身的咸鱼了。
耶律素帖和赵福向苏轼保证,这次我们一定胆大心细、尽心尽力,并且消灭一切可能指向你苏大人的蛛丝马迹,就是我们失手被擒,我们也死不开口,你苏大人不会有事的。十多年前失手的教训,我们记忆犹新,前车之鉴,后车之辙,我们会小心的。
这里,耶律素帖和赵福所说的十多年之前的刺杀案,是指在汴京发生的针对王安石的毒杀案、撞击案和刺杀案。这事是这样的:
十九年前,1071年8月,王安石在宋神宗的支持下,开始了前无古人的变法。其中,制定了《方田均税条约》,“方田”是每年九月由县长举办土地丈量,按土塙肥瘠定为五等,“均税”是以“方田”丈量的结果为依据,制定税数。
方田均税法清出了豪强地主隐瞒的土地,增加了国家财政收入,也减轻了农民负担,同时却严重损害了既得利益集团的权益,遭到了大官僚大地主的强烈反对,于是一场针对改革家王安石的刺杀图谋就悄悄开始酝酿。
刺杀的起因,是王安石从军队腐败的将领开刀。当时拱卫京师的中央禁军副都统(相当于京师卫戍区副司令)马浩勋,他的父亲马志是河南南阳郡有名的大地主,他纠集一批豪强集团,非法占有当地田产达7万亩,豢养家兵,横征暴敛,还草菅人命,地方官员不敢过问,使得变法在当地无法进行。
王安石请得尚方宝剑,亲自采取行动,以马浩勋在军事训练中犯下的一次小过错为由,撤销了他的禁军副都统,改任枢密院文职;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举拿下马志集团并把他公开处死,俗话说“树倒猢狲散”,变法运动得以在河南迅速推开。
马浩勋怀恨在心,为了替父报仇,准备对王安石痛下杀手,他利用多年主持情报工作的资源,秘密勾结北方辽国的间谍组织头目、长期驻扎汴京、刺探宋国情报的辽国大客商耶律素帖。马浩勋亲自便装拜访耶律素帖,备上金银珠宝,哭求支援。
此时辽国皇帝对王安石变法心存疑惧,害怕大宋国力军力增强,认为必须不惜一切代价使变法破产,就同意了马浩勋的请求,同意了耶律素帖策划刺杀王安石。卖国贼马浩勋和敌特头目耶律素帖,双方经过多次试探,觉得利益完全契合,合作很可靠,国内外敌人一拍即合,王安石变法迎来了第一股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