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酒香让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那个让她从一开始叛变以来就无法抹去的恐惧在酒香的熏陶下翻涌起来,她惶恐的、若有所思的望着酒杯不敢举手,是酒还是**她不得而知,今天恐怕是都逃不过了。
“飘飘,云哥哥打伤你也是无奈之举,作为任何一名修仙者面对当时的事情都可能会那样做,如今他又将你救了回来,你喝了这杯酒,就算扯平了。”奴夜青以为柳飘飘还在介意着云陵,便好心规劝。
柳飘飘微微一笑,奴夜青不懂,她也不愿在为难她,迟早都是一死,又何必苟延残喘呢?只可以她无法保文华周全,更无法与故梦化解恩怨,如果有来生她在去弥补吧。
“你都能做到以平常心对待差点酿成大祸的人,我又如何不能做到呢?”说完,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奴夜青回头看了一眼云陵,轻声道:“云哥哥,你暂且在此处稍等,我想与飘飘说些贴己话。”
云陵会心一笑,端着酒杯便向着内室走去了。
“我们去冰雪封最高的地方,看看风景,吹吹海风,如何?”奴夜青调皮的说道。
柳飘飘感觉喝了那杯酒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心里存在了一丝侥幸,不管云陵是揣着什么样的心思,她都不再去多想,拉着奴夜青的手就往寒冰洞外跑去:“好啊,我们这就去。”
奴夜青在柳飘飘的携带下腾飞而起,转眼就站在了冰雪峰的最高处,她按耐住雀跃的心情,眺望着遥远的海面,平静而又汹涌,偶尔几只海鸟双双而飞,时而欢快而语,时而翩翩起舞,好不快活。
她又回首望着冰雪峰直入云霄的冰雪山川,只手就可触摸到的蓝天,这种只手翻天负手遮地的感觉真真让她的心变得平静。
她深吸口气,转头看向柳飘飘,她落寞的目光落向不知名处,目光所到之处,尽是一地的伤感,奴夜青轻轻拍了拍柳飘飘的肩膀,她看到柳飘飘每一个眼神里都写满了勾文华的身姿:“是不是又想他了?”
云陵微微颔首,幸福的笑道:“我的脑海里每时每刻都是他的身影,记得我们是在瘟疫而发的难民堆里相遇的,当时大家都怕被瘟疫感染到,而他却不是,一袭浅青色长袍尘埃不染,屹立在灾区内指挥着手下用法力救每一个能够存活下来的人。那时我就想这瘟疫是魔族专门炼制出来对于仙界的毒.药,岂是他一介凡人就可以化解的,可是看着他那么倔强那么不言放弃的救治那些人,我就觉得他太有趣了,便下意识的去接近他,或许从那一刻我就已经悄悄的爱上了他而不自知巴。”
“那当你发现自己爱上勾文华时,可曾想过在魔族还痴痴等待着你回去的故梦呢?你又可曾想过故梦会因爱生恨,毁掉你所有的梦,而将你们的距离越推越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