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摊这东西,叶云峰很熟悉,落阳城的赌坊里,玩这个的并不多,但他情有独钟,时间久了,就有一些人专门等着叶云峰来,借机想赢他几个金币,可每每都是输给他。
“来来来,准备下注了啊。”
一个穿着青色长跑的男子站在台子中间,显然他就是番摊博头,只见他顺手从身边的坛子里抓出一把裹上油漆的豆子,随意地撒在台面上,然后用一只铁碗给扣住,随后就开始吆喝。
“晦气,我再压一把!”
叶云峰看到这是一个身穿破袄的中年男子在嘟囔,手中捏着几枚银币,毫不犹豫地丢在了写着“一”的方格里。
“赶紧下注,快点啊。”
很快,三三两两的人就把手里的金币银币或多或少地扔在四个方格中的其中一个,这番摊的玩法很简单,四个方格,写着一二三四,众人下注之后,博头就把铁腕打开,用一根小棍四个四个地把豆子拨到一边,直到最后只剩下四个或者比四个少,要是刚好四个,那就是押四的人赢,三个就是押三的人赢。
“开了啊。”
等众人下注完毕之后,博头一抬铁碗,拿过旁边的小棍就开始往外拨,“一四,二四,三四,四四......余三,三赢!”
“哈哈!”
桌子上除了一堆一堆的豆子之外,还有孤零零地三颗豆子在小棍后面,看到这一幕,有几个人兴奋地开始把金币银币往自己手里拿,而之前那个穿破袄的男子,此时脸色铁青,叶云峰观察了一下,发现他的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
这么冷的天,赌坊里虽然生了炭火,可也不至于冒汗啊。
就在叶云峰胡乱猜疑的时候,破袄男子忽然大喝一声:“都别动,你们有诈!”
这一声喊,把赌坊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不过,瞬间之后,就又恢复如常了,赌坊里这样的人并不少见,很多赌徒输红了眼,就开始找麻烦,遇到这样的人,自然有赌坊的打手们来处理。
“我说这位朋友,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愿赌服输嘛,这么多人在,怎么耍诈,再说了,这玩番摊,你见过耍诈的?那还得劳烦您教教我了。”
博头一番话引起了哄然大笑,确实,是赌局都有炸,不过这番摊玩诈的却从来没见过。
“一看你小子就是个毛雏,行了,输了就走吧,别在这里嚷嚷了,一会儿要是把打手们招来,你可就麻烦了。”旁边一个客人说道。
破袄男子冷哼一声,左手猛地一拍桌子,桌面上的一些金币和银币就弹了起来,随后他伸手往前一捞,众人眼前一花,就听到一阵哗啦啦地声音。
“站住!”
博头最先反应过来,他看到这个破袄男子将一些钱都拿在了手里,人已经跑出几步,就要出门了。
就在破袄男子一条腿跨过门槛的时候,身后却感觉到被人使劲拽了一下。
破袄男子一个壮汉,居然就这样被人一只手从门外拽了进来。
叶云峰是个赌徒,但赌名甚好,从不耍赖,也从不戳破什么,不管是不是有诈,他都和众人一样玩的不亦乐乎,因而今天看到破袄男子的无赖行径,脾气就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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