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轻感到奇怪之时,大营中又飞奔而出一个背插黑色三角旗的马匪。
这名马匪骑术极高,毫不减速的奔到林轻面前后,猛地一勒马缰,那匹高头骏马希溜溜一阵咆哮人立而起,却再也难进一步。
“大王招你前去问话,速速跟我前来。”说完话这名传令的马匪一拨马头,竟是丝毫不停的直奔大营而去。
林轻左右一看,刚才那匹黑色巨马就停在不远处,急忙跑了过去纵身上马,紧追着那名传令马匪而去。
这孽欲铁流的主力部队虽说比其他三个方向的马匪阵营要整齐、森严一些,可也是到处乌烟瘴气。
只听得妇女的哭喊声、被掳来青壮的叫骂声响成一片,时不时的还有喝醉的马匪三五成群的斗殴,竟然也无人来管。
林轻不仅暗自奇怪,如此的乌合之众怎么能在后赵国如入无人之境?
在快接近营地中心时,纷乱的情况终于消失不见,这里的帐篷、粮草、器具虽然也摆放的乱七八糟,可住在里面的都是体型彪悍、相貌凶恶的精壮汉子,显然这些都是铁骨朵的核心骨干人马。
这些浑身上下弥漫着血腥之气的汉子倒很少有人在做那些苟且之事,大多都在冷酷的擦拭着兵器和整理衣甲,对于这些能保证让他们在厮杀战场上生存下去的东西,显然比女人和烈酒更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在营地中央矗立着一根笔直高耸的巨大旗杆,上面挂着一面迎风飞舞的长方形缎面黑旗,用白色丝线绣着“孽欲铁流”四个大字。
在巨大黑旗之下,矗立有一座五角形牛皮大帐,竟如同寺庙大殿般极其宽阔,看上去庄严肃穆极其气派,只是不知为何大门和窗户处都挂着厚厚的皮帘,遮挡的甚是严密。
下马后,林轻便被那名传令马匪直接领入了大帐之内。
现在正是七月流火的酷热季节,林轻纵马飞奔都热出一身臭汗,本以为这严严实实的牛皮大帐内一定气闷无比,没想到掀开门帘进去之后,竟然扑面而来一股沁凉之意,顿时让人立时汗消。
没想到这明显只有军中才能使用的牛皮大帐不仅外形宏伟庞大,内里居然设有降低温度的冰系法阵,让林轻很是感到意外。
象这种带有附加法阵的牛皮大帐,是要用灵石随时补充灵力的,就是正规军队中也很少有大将敢使用这么奢侈的东西,通常只有皇室成员领军时,才能会拿出来显示一下皇室的威严,也不知道孽欲铁流是从哪里搞到了这样一顶牛皮大帐。
大帐内人数并不多,一圈椅子上坐着七、八个明显是马匪头领的各色人物,如同众星捧月般将一个坐着虎皮交椅上的雄壮大汉围坐在中间。
这雄壮大汉光着上身,露着一身疙疙瘩瘩的腱子肉,赤着一双大脚没有穿鞋,仅在下身穿了一件月白色丝绸练功裤,最特别的是腰间扎了一条巴掌宽的黑色金属腰带,时不时的闪过一丝清冷的寒光。
那传令马匪上前交令后,便退出了大帐,只剩下林轻孤零零一人站在大帐的中间。
那雄壮大汉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林轻,见这一身黑衣的少年相貌毫无出奇之处,便说道:“你砸坏我孽欲铁流的营门,杀了我的左路巡哨校尉,胆子可真够大的。”
林轻嘿嘿一笑,说道:“若不露些手段,怎么能见得到大王,那什么校尉却是个意外,他自家运气不好,挂在了桩子之上,与俺林轻可没有关系。”
雄壮大汉铁骨朵闻言哈哈大笑道:
“说的好,本王这里不留无用之人,既然你能杀了左路巡哨校尉,那你就领他的职位,不过你的兵可要你自己去抓!”
林轻见如此轻易便达成自己的目的,心中顿时一阵暗喜,他在军营厮混多年,见过许多被招安的各式匪徒,自然清楚这马匪弱肉强食的路数,所以才故作狂放的去大营前寻事。
就在林轻弯腰致谢,就要退出大帐之时,突然一个妩媚的有些甜腻的声音说道:“大当家的,这小子杀了咱们的人,还能得个官坐,若不调教一下,日后也不懂得规矩呀?”
林轻抬头一看,见在紧挨着铁骨朵的位置站起来一个体形颇为妖娆的马匪女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