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车到了正和殿时,她心情很是复杂,心中总会想起小木屋里的男人,只得手心里紧紧握着,生怕手里的东西会一不小小掉了。
门被关上,只剩下她,重重的喘息声弥漫了整个寝殿。她抬起头,见殿宇上雕琢的宏伟的龙凤图腾,她微微生怯,不敢再去看它,映入眼帘的是隔着垂落在眼前的一旒旒璀璨的珠帘,朦朦胧胧的看不清里面的事物,她走过去,好奇的掀开珠帘,里面是一张偌大的床殿,形成褶皱折叠纹路的蚕丝帷被镂花的白玉帐钩勾住。被褥整整齐齐的放在床.上,她四顾望了望,见皇帝不在,便蹿过去,呈人字型的躺在床榻上,斜眼瞥见放在床.上的那条雪白的丝帕,但知那是验红的东西,心里打着小九九。柔软的床垫,榻上微有紫檀的芳香,她惬喜的闭着眼睛,嗅闻着沁人的馨香。
然后迷迷糊糊中,有人脱去了她的绣花鞋,她一怔,立即睁开眼睛跳了起来、穿、穿好鞋子踉跄的退在床殿一边,头低得见不得人。
拓跋珩坐在床.上,看着退在一旁身子却颤然发抖的绿之,佯怒道:“好生大的胆子,你竟敢不脱了鞋便到朕的床殿上去睡?”
绿之双拳背在身后,依旧低着头嗫嚅道:“奴家……奴家一时兴奋过头忘了……”
他笑道:“可是因朕招你侍寝?”
我擦……
能不能别这么有自信?虽然说吧,您长得是真真儿不错,这相貌随便给哪个花痴妹子瞅着了都能给迷死人,但但但是,姑娘的心思不在皇帝您这儿啊啊啊。
心里虽这样想,但口中还是极其迎合着人家:“奴家能获陛下圣眷,乃奴家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拓跋珩果然是听得很爽啊,朝她伸手,绿之低眼瞥了下,便缓缓的挪步过去,在他面前跪下来。抬起眸,见她眼圈微红起来,弱弱的说:陛下,奴家……奴家那日并非故意对您说那些的,所谓不知者无罪嘛。还有……伦家刚才不素故意的。”
瞧她那柔弱的模样,任凭她再是胡闹,也是个楚楚可爱的尤物啊。
他执起她的手,孔武有力的手臂将她托起。她坐在他的旁边,面色羞涩,又默默的低着头。他的手掌很大很厚,可以把她的小手全部裹住,虽然被掴得很紧,但是却也温暖得很。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瞧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忍不住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子,朗笑道:“你这小东西。”
耳畔传来她娇憨憨的声音:“奴家才不是小东西呢。”
很好,三分动情,接下来就等着大灰狼上钩!某女心里正得意着。
拓跋珩:“你说不知者无罪,可后来你不是知道了朕的身份?还敢威胁朕,你难道不怕朕杀了你?”
她阿谀奉承道:“都说陛下登基那年便大赦天下,治国更是有道,如此明君,怎会为了一个小丫片的几句言语便将她杀了呢。”
他伸臂将她搂在怀里,半分感慨道:“甚久未有你这样的俏妮子跟朕顶撞了。”
绿之张手搂住皇帝,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蹭了又蹭。
她本便只着了就寝的薄薄寝衣到正和殿来,身前的绵软抵着他的胸膛,不断的磨蹭着,被她这样一挑弄,身体如同熊熊欲.火般,他喉头一热,将她压到在床.上,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她的嘴里有股甜蜜蜜的糕香,舌尖在里面缠绕探索着,吻得越深越滚热。
绿之趁着他迷情中,小心翼翼的伸出一只没被他握着的纤手。手里的白玉瓷瓶轻轻摩擦着皇帝的衣服,发出唏嗦的响声,食指往瓶盖一推,正要抬手拿起瓶子,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令她无法举起手。她睁着大眼睛看着皇帝,见皇帝依旧闭目深情的吻着她,她悬着的心微搁下了些。
正要推开他的手,不料他的手却移下来,一把从她的手心里夺去了那个玉瓷瓶。
她心里一震,挣脱起来。
口中发出“唔唔”的声音,双腿乱蹬乱踢,终于闹得身上的人不得不放开了她。
她捂着红肿的唇,跳下了床。
拓跋珩看着她满脸憋红的样子,忍不住哧的一声笑出来,道:“你不但胆子大,还很机灵。说吧,为何身上携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