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长杜龙在一旁，没有说一句安慰的话。

袁月鹏看看他，拍拍他的肩膀，“以后局里的工作就靠你了！”

“现在花说得太早了，我们或许还有希望。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袁局不要灰心。”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

“要是当初……”

“我不会后悔的，我们就是干这行的，怎么可能会放任暴徒不管。”

杜龙没有说话，嘴边的话没有说出口。在他看来，这不是警察和暴徒的事情，不是正义和罪恶的事情，而是谢生凤跟明月的事情。他们两个人，代表着两个势力，代表着两个方向，上错了船，只能自认倒霉。谁让他认不清形势，不知道谁才是林海市的霸主。强龙不压地头蛇，一个外来户，哪那么容易站稳脚跟。

称霸多年的谢生凤，第一次跟人打这么激烈。面具持有者之间的战斗，就是不一样。走出摇摇欲坠的楼房，站在一处窗户口，望着行将坠地的代刑和尚，望着无数傻傻仰望她的警察，想着一连打败两名面具持有者的胜利，一种霸主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在林海市，在这个省，还有谁是她的对手。

想到这，不禁放声大笑。这笑声，让人毛骨悚然，让人胆战心惊，颤颤巍巍的双手，举不起枪。除了等死，等待谢生凤的制裁，还能干什么？盼不来救世主，就只能盼望现在的主人高抬贵手，饶他们一命。

然而，事情并不如他们所想。谢生凤似乎不想留着这些不老实的人，朝着楼外的警察，cao着粗犷的声音，大声说道：“你们想好怎么死了么？”

死亡的宣判，彻底凉透了每一个人的心。黑龙帮，谢生凤，真的惹不起么？

这声音，传的很远，被疏散的居民听到后都在疑惑，“这是谁？怎么这么嚣张？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像发生了激烈的战斗。”不知真相的居民只能猜测，都在好奇今天发生的事情。

警员虽然心灰意冷，但不能让这种恐惧继续扩大，不能让民众彻底丧失信息，硬着头皮尽量安抚着。

战斗，结束了，竟然以恶霸的胜利而告终，让多少心存正义的人不服。或许，真就像副局长杜龙所说，围剿黑龙帮，不能用强硬的手段，需要缓而图之，慢慢瓦解他们。

眼见濒临死亡的代刑和尚马上要重重地摔在地上，没有一个人敢上去接住他，帮助他。谢生凤此时此刻，就在上面看着，冒头就意味着死。对于代刑和尚这样的正义之士，他们心存感激，却无可奈何。

死亡，是令人恐惧的，但总有些人，就是不怕死。

就在代刑和尚即将落地的刹那，一个黑影一跃而起，在谢生凤的注视下，在空中一把抱住了代刑，将其搂在怀里，看着那伤痕累累的身体，说道：“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看到眼前不怕死的人，众人惊呆了，“你……你是……”

一声娇音从后面传来，“没错，就是他，你们最后的希望，你们的救世主，正义的使者，明月！”

柳叶走到明月身旁，二人站在地上，望着楼里的谢生凤。战斗，仍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