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逐宇听她口气刚烈,反而更不放手,笑道:“胸骨一断、行走提气都会疼痛难当,若不接上,就不能行走,那你只有永远躺在我怀里了。”话说完后,似乎觉得太过轻薄,悄悄斜眼看小昭、赵敏、周芷若三人,幸好她们只关心紫衫龙王的伤势,没有在意他说的话。
紫衫龙王微微一怔,脸上一阵通红,幸好戴着面具外人不能看见。杨逐宇这话倒真的把她吓住了,想到若是无人医治,自己准要没命,一时不知如何才好。
“……婆婆……,你就让杨大哥给你接骨,他一定能把你骨头接上的。”小昭轻轻抚着紫衫龙王的手背,再旁边轻声说道。紫衫龙王见了女儿关切担心地眼神,心中百般怜爱,一时再也硬不起心肠,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杨逐宇见她答应,柔声道:“这里地势不平,接骨疗伤且要找一个平坦之处。”
这时候谢逊说道:“杨兄弟会接续骨头,那是最好不过。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山洞,里面有一张草席,以及清水食物和一些简陋的器具,是我居住之处,你们把韩夫人抬到那里去吧!”抱着屠龙刀。转身直径向前摸索蹒跚走去。
杨逐宇一手扶着紫衫龙王的背,一手抱起她双脚,托起她的身子时,不免略有震动。紫衫龙王断骨相撞,又是一阵难当剧痛,忍不住娇哼了一声。杨逐宇听这一声轻吟是发自喉中的真音,就似少女娇涕一般。丝毫没有以往的苍老之气,她知道怀中地老婆婆其实是一个绝代佳人,瞧了一看她脸上枯老的面具,越是看不见真面目、越是有一种神秘感,不禁有些幻想非非起她的真实容颜。心头起了怜惜,低头道道:“怎么啦?很痛么?”
紫衫龙王听他问地温柔亲切,哪向是对前辈的口吻,倒是象在对情人亲昵一般。在这么多少女面前,尤其自己女儿也在场,她不由心中大为羞涩。心想:“这小子看起来疯疯癫癫,待人却这般温柔雅然,怪不得有这么多女孩子对他倾心了!”她毕竟也是一个女子,听了如此呵护的语言,心中不禁一甜,很是感动,但为了遮掩忸怩之情,口气却仍然老道无情:“有什么痛地,断了几匹骨头而已。”
杨逐宇碰了个钉子,只有苦笑摇了摇头。这时只听咯咯一笑。身后赵敏啐道:“好心没好报,活该!”
谢逊听到她地声音,骤然停步。冷然道:“我住的山洞虽然破破烂烂,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只接待朋友,不许外人进去。嘿嘿,我不喜欢你这丫头,你干嘛跟着我?”他说话耿直无情。也不拐弯抹角。拒人千里、不给人留一分情面。
赵敏本是好奇才跟着而行。此时被谢逊如此冷落,若再跟在后面又如何放的下脸面。气得粉脸通红,连连跺脚,大怒道:“谁稀罕去你那狗窝,请本姑娘去我也嫌脏。哼,我们走。”气冲冲的带着张无忌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嘿嘿,小郡
地人太多了,被冷落吧!”杨逐宇心中暗笑,此刻要接续骨头,也没时间理睬她。他本是为了屠龙刀而来,此时刀没得到,却做起好事来了,心里也并不沮丧,反而兴致勃勃、心甘情愿。只有周芷若抿嘴一笑,眼神中有一丝幸灾乐祸。
周芷若、小昭两旁安护,杨逐宇托着紫衫龙王到了山洞里,几人只见里面光线不错,极其简陋杂乱,除了一张平展地草席、几条兽皮,和几个装水地凹型石头之外就别无一物了。单调之中,更是显出了瞎老人独居海外的孤单可怜。
杨逐宇轻轻把紫衫龙王放到草席之上,她横卧下去时断骨又“格格”作声,纵然是点了止痛地穴道,也忍不住大声呼痛,呼痛时肺部吸气,肋骨受了牵动,痛得死去活来,咬紧牙关,身上全是冷汗。
杨逐宇见她眼神中极其痛苦地神色,心中一痛,轻声道:“你断骨离心脏不远,只要稍微措动,骨刺就可能戳到心肺,有生命危险。现在不可耽搁,得马上接好。”
紫衫龙王已痛的气若丝游,呼吸甚是微弱,小昭忙道:“那你就不要耽搁了,快给……婆婆把骨头接上呀。”
杨逐宇微微疑迟,手却不动,嘿嘿一笑,心中想到:“你不出去,我怎么接骨?难道你想亲眼看我解开你妈妈的衣服?我倒无所谓,只怕你会难堪了。”谢逊虽然眼睛瞎了,但他见识得多,却立即会意,对周芷若和小昭道:“接续骨头时需得心神专一、精神集中,不能被一丝外物干扰。我们站在这里,恐怕会让杨兄弟分神。咳,再说了,接其骨就必先破开其肉,到时候鲜血淋漓,两位姑娘看到了只怕会恐惧。我们还是都到洞外去,等杨兄弟接好了韩夫人的骨头,再进来吧。”说完就当先走了出去。
小昭和周芷若恍然大悟,“哦”了一声,却并没想起那脱衣之事,一起冲杨逐宇鼓励一笑,跟在谢逊身后走出了山洞。
杨逐宇见三人都走出了山洞,听说话声和脚步声远去,知道他们怕干扰到自己,已走得远远的了。呵呵一笑,俯下身去,伸手去解紫衫龙王的衣衫。
紫衫龙王不由自主的一缩,一时心乱,惊道:“滚开!你想干甚么?”
杨逐宇倒是被她的激动的神情吓得退了一步,然后又走近去,笑道:“只有先脱了衣服,我才看的清你地伤处,然后才好把骨头接好稳固。嬉,这隔着衣服接断骨的本事,我可不会。”
紫衫龙王知他说的有理,可是若要任他解衣,终觉害羞和不妥,过了良久,把心一横,才道:“你……是我女儿地情郎,我若在你面前坦胸露腹、裸露肌肤,那成……何体统?哎……,算了,我这骨头,不接了也罢!”
她此言一出,杨逐宇心中一荡,不料她心急之下竟主动承认了和小昭的关系。紫衫龙王不要他治,他偏偏要治,振振有辞道:“我向来一言九鼎,既已答应了小昭,那就一定要替你把骨头接好。再说这是事出意外,乃不得已而为之,不应该牵扯到男女之嫌。”
紫衫龙王没力气动弹,她也并不是真的想死,听杨逐宇这么一说,心里大是赞赏他是一个守信的男子。又想了片刻,才低头道:“好罢,我闹不过你。但是你要发誓,给我接骨头时,不许有一丝非份之想,否则……否则……,你便是对不起小昭了。”本就说几句恶毒的话,可想到他是在帮助自己,于是就说不出口了。
杨逐宇心中一颤:“我靠!我热血沸腾的正常男人一个,解开女人衣服,要我心里不有半点非份之想,怎么可能?发誓,我骗谁呀?”脸色大是为难,挠了挠头,脑中一闪,立即有了主意,正色道:“好,答应你就是。我有了非份之想,那便对不起小昭、更对不起你……我若做了这种丧尽天良地事情,老天爷一定惩罚我,用我地一生青春,来偿还给你母女,终身不许后悔。”
“哪有这么严重,也算不上丧尽天良。”紫衫龙王没听出他话中有话,见他说地正气昂然,誓言也有些风趣,忍不住忍痛一笑。
“把一生青春献给你们母女,哈哈,我占大便宜了。”杨逐宇发誓占了便宜,心里隐着高兴,怕她接骨时挣扎叫痛,又多点了她的几道麻软穴,刚伸手去解她衣上扣子,手指触到她地胸脯,立刻就起了非份之想,心中一转,忽然说道:“前辈,还请你把面具摘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带着面具?”紫衫龙王大吃一惊,若非骨头断了,只怕就从席子上惊跳了起来。
“没见你时我就知道了。”杨逐宇心中连连直笑,面上却是微微带笑:“这有何希奇!世间无论任何人都有喜怒哀乐,这些情绪都会随着脸上和眼睛里的神色表现出来,就算是痴呆之人,也有一股独自的木愣表情。咳,咳,你光是眼睛有神、面上却是无色,这……自然是戴有面具。”
“高人分析,真是深高莫测!”紫衫龙王不知杨逐宇是想窥她的容颜才硬想出了这些道理,不禁万分佩服。顿了顿,又道:“我戴了十多年面具,从来不曾在外人面前显露真面目。你接骨头就是了,与我面具有何干系?”
杨逐宇脑袋一转,又胡扯道:“接骨之时,面具必须脱下才行。因为接骨头之时,疼痛难当,你定要满面汗流。汗水太多,就会浸湿了人皮面具,面具是浆糊和颜料等物所做,浸湿之后便会融化粘连,若粘连之物要是顺着下颚、流到你伤口上,那就会引起感染,如此一来,就算骨头好了,却要导致肌肤溃烂、难以符合……”他边想边说,朗朗出口,带着吓唬之意,不过听起来却也大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