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午,工匠们赶过来了,登时好一阵忙碌,天黑的时候,整座新房子已经建成。木料之类都是就近取材,加上工匠又都是特请的老手,房子上去比“听风庐”还要结实气派,只是少了一份古朴清幽之感。
聂凤将之命名为“听风居”,似是想跟“听风庐”作对,“听风居”的匾额做的比“听风庐”还要大。
对于过些,孙少侠不再过问。他心虽然不喜,却也可奈何。
当天房子完工,工匠们都已被遣散了回去,现在整座山谷就只剩四个人:罗妙妙、聂凤、孙少侠、小飞儿,以后不短的时间里,在这幽谷当,不知还会发生什么事?
第二天,小飞儿下潭捉鱼,果然多抓了两条鳗鱼回来,共四条,将两条送到“听风居”去,罗妙妙不再辞,将四条鱼一并收下了,说是一起煮了一起吃,小飞儿直乐得龇牙咧嘴地笑。
煮鱼的技术小飞儿不行,剖鱼的功夫却是高绝。小飞儿毛遂自,把鱼一条条剖开,动作利落,罗妙妙和聂凤在一边洗。
罗妙妙不解地问:“小飞儿,你怎么专拣这鳗鱼捉来呢?它有什么好处?”
一溜儿功夫,小飞儿已将四条鱼剖杀完毕,抬起头来,回答道:“这鳗鱼叫‘血鳗’,是这碧潭里的特产,外面别的地方是没有的。元帅爷老孙说,这鱼有活血抗寒的功效,常人吃了自是大有好处,老孙旧疾复发之后,更需要这东西了。”
“啊,孙元帅他……他患的是旧疾?那是什么疾病呢?”罗妙妙听得一怔,慌然问。聂凤也不禁凝神倾听,难得她也有如此认真的时候。
“哦,这……”小飞儿低头想了想,才道:“我也不知道!元帅爷功夫厉害得紧,如果不是患病,一定天下敌了。”
聂凤“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他是受到什么伤害呢。”
小飞儿哼道:“乌鸦嘴!元帅爷功夫厉害,阵法敌,谁敢欺负他呢?”
聂凤瞪眼道:“你俩是王婆卖瓜,自夸自的,我就敢欺负他,那又怎样?当了元帅爷有什么了不起?”
小飞儿也瞪起眼,眼两人差点“打”起来了,罗妙妙忙劝道:“你们不要争了。小飞儿,元帅爷就是孙逸飞少侠了,一个神仙人物也会患病,那可奇了。”
“老孙患的病可厉害啦,好像叫做什么冰什么绝脉的,我也不清楚。老孙自从离开长安后,就没再提起江湖了,也不许别人问他的病。”
罗妙妙叹道:“一个风云人物,逆境当前犹如一个废人,想作为而没有作为,也真难为他了。对了,小飞儿你是怎么遇上他的呢?前些天咱们见面,你还是一个没饭吃的……小鬼头!”
“小鬼头”是宠溺的称呼,小飞儿听了,非常乐意;如果换了聂凤这么叫他,可就没那么好办了。他答道:“那次我姐姐分开以后,我就去找那只兔子,找呀找,兔子没找着,就找到元帅爷老孙了。”
小孩子的话,有天真也有愉悦,说到这里,小飞儿得意地笑了笑,接道:“可是元帅爷不许让我跟他,我就求他,要照顾他,还要学老孙的敌神功。我跪呀跪呀,最后元帅爷老孙就让我跟着了。”
简单的话将当时的情景说个了然。罗妙妙最关心孙逸飞的过去,忙问起京城那场战役。小飞儿正色道:“不是一场,是两场,好厉害的打战呀!老孙站在城墙上,随便挥挥手的小旗子,几十万鬼军和妖军,全都死光光了。对了,还有一棵吃妖树呢,那树也好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