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彭春帅令后,萨布素立即调了三佐领九百兵猛攻南门,另又调了一佐领弓箭手与已在城下的另一佐领弓箭手不间断向城头反击。【】
但两佐领的弓箭手根本法压制俄军的火铳,城头的俄军极其狡猾,他们每发射一铳便立即蹲下,使得清军的箭枝根本法直射他们,只一些箭枝坠射下来伤了一些火枪手。又因雅克萨的棱堡构造,担任攻城与夺制的清军攻击一面,却要面临三面城墙的俄军打击,所以萨布素新调去的五个佐领兵根本法改变被动挨打的局面,而且城头俄军的火炮同样造成了清军的重大伤亡。
安放在雅克萨城头共有八门火炮,五门铜炮、三门铁炮,是康熙十九年时托尔布津从原尼布楚总督弗拉索夫手讨要过来的,一直以来,这几门火炮都被当做摆设置在雅克萨城头,从未发挥过作用。今天,在城头静静放了六年后,这几门火炮终于第一次从它们的炮膛喷射出夺命的炮。这些个火炮都是只有四磅的小型炮,威力并不大,射程也不远,有效距离只有三百到四百米,但用于对付正在蜂涌攻城的清队却足够了。
“开炮!”
每响起一声,城头下及远处正在冲锋而来的清军都要倒下十数人。
城内的八百俄军,有350名人使用的是前装火绳枪,但另外四百多人却武装了欧洲最先进的燧发快枪。因此,任凭清军的兵力如何增多,城头的俄军都能够快速的进行反击。
“开火!”
奉命增援右军的火器营终于开到城下火铳射击距离里,一千三百名火器营兵在协领大人的指挥下,迅速朝城头打响手的火铳。这些火器营的八旗兵并不是真正的满洲人,而是汉军旗的人。在他们当甚至还有二百名是朝鲜人。京营火器营是当年投降后金的“三顺王”和朝鲜“助师”的后代,也是大清朝唯一入编京营精锐的汉军旗人马。整个火器营的编制是三千五百人,此次北征康熙亲自下旨调了一千三百名火器兵北,因为康熙知道罗刹人的火器凌厉,派火器营出征能更增胜算。
火器营的阵没有让彭春失望,只见千余杆火铳同时打响,光是射击的声音就压过了战场的一切,但是黑烟过后,城头的俄军却只是短暂的停止射击,很快就再次反击起来。见此情形,观战的彭春不由脸色一暗。
“巴克夫,带着你的人把清国人的火枪手压下去!”
在城头指挥的赫尔晓夫迅速判断了局势,出城下的清国兵是不可能攻破城门的,他们竖得到处都是的梯子也不可能让他们成功登城头,而现在对己方最具威胁的则是那些几十步外正在忙碌装药的火铳兵。从他们那装药的手式,赫尔晓夫一眼就出不过是些火绳枪,因此他果断命令手下有一百二十名燧发枪手的巴克夫进到左面城堡的岗楼,在那里居高临下组织对清队火铳兵的压制。
“预备!射击!”
一百二十名燧发枪手在清队的火铳兵还没有装完药的时候一阵排枪射了过去,顿时打倒七八十人。领队的清官忙大声发令组织部下向岗楼还击。
“砰!砰!砰!”
一阵密集而散乱的火铳声过后,城头却不到一个罗刹人的人头。火器营的清兵一阵兴奋,以为那些罗刹人已经被打下去,可是还没等他们的笑容裉去,城头突然伸出百十个人头。
“射击!”
俄军利用燧发枪开火装药的快速优势,很快打出了第二轮,在这轮射击下,火器营的兵顿时又倒下七八十人。
“开火,开火!”
统领火器营兵的协领是汉军镶黄旗协领孙克强,见罗刹人的火铳又逞威,忙急令火器兵对那处岗楼下开火。可是,命令下去之后,却没有听到火铳射击的声音。
“怎么回事!”孙克强大怒,都聋了吗?没听见本官在下令开火吗!
“大人,小的们药子还没装好!”一个离得最近的火器营兵一脸哭丧的告诉协领大人,他们的火药和火绳还没安好呢!
“妈的!”孙克强急得一跺脚,见前面城下的黑龙江军正被罗刹人压着死死打,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急得大吼起来:“伏安!伏安!”
伏安是孙克强手下的汉军旗佐领,听到协领大人叫自己,忙从后面快步跑了过来:“卑职在!”
孙克强一指南门那里,急道:“你马带你的人冲到城下去,一定要把城头的罗刹人给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