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浪甫赶紧奏道:“儿臣一到苍州,立刻进行调查,认定为盗贼入室抢劫,所以儿臣把力量放在抓捕盗贼上,经过几天埋伏守候,终于抓到几个盗贼,经过审问,他们也承认贾闲一案是他们做的,所以儿臣就上报父皇。”
“那人头找到了?”
钟浪甫摇摇头:“那倒没有,那几个罪犯虽然承认是他们干的,却也说不出人头的去向。”
钟晔寒眉头一皱,这小子肯定刑讯逼供了:“你对他们用刑了吧!”
钟浪甫点点头:“对这些刁民怎么可能不用刑,要是不用刑,他们怎么可能说真话!”
“胡闹!”钟晔寒申斥道,“你用了刑,你就不怕他们屈打成招吗!”
“这个,这个,父皇,儿臣可以肯定,这无头案的确是他们干的,他们都心甘情愿地承认了!”
钟晔寒脸色阴沉,心说这样的皇子如何堪当大任。他看了看段文亮:“你也起来吧!去把今年所有的案宗提出来,朕要亲自过目。”
“老臣遵旨!”段文亮如释重负,皇上没有追究他的冒犯之罪,他长长松了一口气。
钟晔寒坐在知府衙门的大堂之上,看着段文亮审过的案子,虽然上面记载得很清楚,但是案宗却不是很多,这和自己来时听到的不大一样。
钟晔寒轻咳一声:“这个,苍州每年的发案率就这些?”
段文亮躬身施礼:“苍州在皇上的治理下,民风淳朴,所以案子不是很多,这也体现我大佑正出于一个欣欣向荣的太平盛世。”
钟晔寒喝了口茶:“朕来苍州的时候,听街上的百姓说这里盗贼很是猖獗,难道是假的吗?”
段文亮点点头:“苍州确实有些盗贼很猖狂,那只是在三皇子来之前,自从三皇子来到苍州之后,那些盗贼纷纷逃窜,所以今年的案子比去年明显少了很多。”段文亮说着巴结地看了一眼钟浪甫,钟浪甫也报以微笑,认为他说得好。
钟晔寒回头看了看西门德豪:“这么说三皇子是个人才啊!他到哪里,哪里的盗贼就望风而逃,这个怎么让朕想起过年贴在门上的门神,他们往门口一站,那些小鬼就不敢进门了。”
段文亮知道钟晔寒话中含有讥讽之意,连忙道:“皇上,三皇子的威名可不是吹出来的,自从他破了无头案,苍州的治安为之好转,百姓安居乐业,都夸我们大佑有一个好皇子啊!”
钟晔寒都被段文亮说乐了:“哦!浪甫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朕以前还不知道,看来朕得好好培养,好好培养啊!”
段文亮和钟浪甫不知道钟晔寒究竟是什么意思,只好愣愣地看着他。
钟晔寒见他们不明白,用手一指西门德豪:“你说说,你把我们在茶楼上听到的一切跟他们说说。”
西门德豪是钟浪甫的人,他自然不能说他的坏话:“皇上,三皇子才到苍州多长时间,一个地方治安的跟很多因素有关,想要改善决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就像治病,得慢慢来,之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急不得的。”
钟晔寒当然不知道西门德豪是钟浪甫的人,还以为他在说客套话:“你不要替他开托,浪甫要是有建树,苍州的百姓自然会看到,可是如今,你为了不让百姓议论你,竟然让衙役四处抓捕议论你的人,朕要不是议论你几句也不会这么快见到你!”
段文亮一听这话,吓得又“扑通”一声跪倒磕头:“皇上,老臣也是为了维护皇家的威严啊!虽然手段有些过激,可是老臣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啊!”
钟晔寒呵斥道:“还有你,你知道苍州百姓是怎么议论你的吗?你愚弄百姓,断案糊涂,是个十足的糊涂官。”钟晔寒正要下旨惩治这个段文亮,忽然外面几声吵吵,几个大汉不由分说地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