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莯初躺在床上，搂着顾然，温柔地问道：“然然想听什么故事？妈妈讲给你听。”

顾然想了想，说道：“阿拉丁神灯。”

“从前有一个叫做阿拉丁的少年。他父亲已经去世了，只剩他跟母亲在一块儿，过的生活很苦。有一天，他碰见一个法师。这个法师说是他叔叔，要带他到京城去学点儿手艺……”秦莯初一边拍着顾然的小屁股，一边给他讲着睡前故事。

顾然正眨巴着两只大眼，安静地倾听着。儿子的笑脸让她心里格外感动。

她没想到竟然也能有这么一天，给自己的儿子讲故事。

“妈妈，法师是坏人。”顾然突然插了一句，“好坏好坏，跟林染妈妈一样，都是坏人。”

“是。法师是坏人，但是阿拉丁不怕，他勇敢机智。然然也不怕，妈妈会保护你。”秦莯初将顾然的小脑袋搂在颈项间，怜惜地说道。“妈妈在，不会让林染再伤害你。”

“还有爸爸。”顾然在她怀里打了个哈欠，“然然不睡，然然要等爸爸出来，跟妈妈一起讲故事。”

“好！”秦莯初心疼地摸着儿子的后脑，将他小小的身子圈在怀里。这一刻，在知道小然是自己生的之后，她对小然真的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着。她想把全世界都捧到小然面前。这就是母爱吧？“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她不自觉哼起催眠曲，声音柔得似水，在她那如轻风一样轻柔的催眠曲中，顾然终于闭上眼睛，睡着了。睡着后，他的小嘴里还在念叨着“然然，爸爸，妈妈……”

顾朝围着浴巾出来时，看到顾然已经窝在秦莯初的怀里睡着。他笑着低声说道：“小然困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