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环顾了一下两侧的大臣,缓缓道:“原本我们在兵力上占绝对优势,可是蔡瑁使用了水禽鱼龙阵,杀得我军措手不及,故而才败下阵来!”
“水禽鱼龙阵?”众人听到这个名字,又是一阵议论,要知道这水禽鱼龙阵可是蔡瑁的压箱功夫,当初在一次水军演习中,蔡瑁便使过此阵法,结果由他率领的这支水军以极快的速度击败对手,让所有人打开眼见,而后,此阵更被刘表誉为水上第一阵,想到此,所有官员的脸上都微微色变!若是由蔡瑁出马,这襄江之上,又有谁能够拦得住他呢?
刘表心中苦闷,当初自己还大大赞赏这个水禽鱼龙阵,可谁又想得到,这阵势第一次投入到战争之中,对付的居然就是自己,这是多么滑稽的一件事,想到此,忙道:“诸位还是想想退敌之策吧?”如今蔡瑁和刘协联手,这又怎让人不担心呢?
群臣见刘表递过来的询问眼神,俱都低下头去,如今襄阳守备才两万人马,在兵力上已经输给对方,而今又有蔡瑁相助,这战只怕也没办法打下去了!所以俱都默然不语!
良久,还是蒯越先说话了:“刺史大人,我认为咱们的现状并不是十分糟糕!”他话音一落,众人都面露惊色,如此境况,这蒯越居然还说部糟糕,此时,就连蒯越的哥哥蒯良也微微惊愕,他不明白这个弟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刘表听罢,心中一动,忙道:“你快说说,咱们应该如何应对!”
蒯越微微笑道:“如今咱们所依靠的就是襄阳城,要知道历经十余年,襄阳城城高墙固,并非一般城池可比,再加上有襄江这条天然防线,咱们只要在水寨布下道道道防线,配合城头弓箭手,想来那刘协要攻下襄阳,也并非易事!”
“嘿!蒯大人这也算得上办法吗?”话音落处,只见一人转身出列,只见他身穿青色长衫,外罩一件白色短褂,头缚诸葛巾,长得温文尔雅,不过,那眉宇间透出的刚毅又让人觉得此人并非寻常书生可比,蒯越寻声望去,微微一愣:“巨达?”
巨达,就是向朗的表字,向朗此人,好学不倦,博览群书,此刻正于刘表手下任主簿一职,虽说他并不精于行军布阵,但此时听到蒯越之言,还是觉得这只是一个托词,于是忙道:“虽说襄阳坚固,但是如今江夏被围,樊城被夺,襄阳无援无助,就算是被刘协困在此处,咱们也无可奈何!总有一日弹尽粮绝,介时还不是束手就擒?”
蒯越闻言微微一笑:“巨达有所不知啊!这就是我第二点要说的!”他说罢撇了向朗一眼,继续道:“今日一战,虽然我军败北,但是却让我看出一点!”
“哪一点?”刘表如今心乱如麻,见蒯越还有下文,急忙出口相询!
蒯越悠然一笑:“今日我军被困那水禽鱼龙阵之下,本来想要撤回来并不容易,可你们站在城头上也应该看见,那蔡瑁不但没有追赶我军,相反,他似乎有意放过咱们!”他说罢,目视众人,见有几人微微点头,忙道:“所以我断定,这蔡瑁与刘协之间只怕还没有达成一个共同到的协议,既然他们内部还不能统一,那么以刘协现在单独的力量,要拿下襄阳城,他还得掂量掂量!”
刘表听罢,面色一喜,蒯越说的这话却有道理,而当时他也正站在城头观战,蔡瑁的确没有对自己的军队展开杀招,他摆开水禽鱼龙阵,似乎也只是让自己知难而退!不禁微微点头:“异度说得有理!”
众人听罢也俱都点头,向朗退后一步,重新入列,蒯越微微松了口气,就子这是,只见一个士兵匆匆奔进大厅:“报,江夏有情报传来!”
刘表一惊,这个时候江夏怎么又来添乱,他心中烦恶,指着蒯越道:“异度,你给我念念!”
蒯越得令,从那士兵手中接过信件,微微展开,只见他脸上神色变了又变,最后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笑罢,似乎得意非常,举着信件对刘表道:“大人,江夏传来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