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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结局篇:爷,莫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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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饶命!”那宫女吓得跪地求饶,浑身发抖。

另外一名宫女则立即上前卷起画卷,战战兢兢地站回原位。

“饶命?倘若这是天都的布防图,你有脸同哀家求饶吗?”太后冷厉地问,随即朝外边喊,“来人!将这宫女拉下去杖毙!”

风挽裳努力压下心中不稳的情绪,那宫女求饶的声音不绝于耳。

但,又如何?

即使她有心想救也只能想想罢了,太后要杀个人就跟捏只蚂蚁一般简单,若贸然出声求情,便是自不量力了。

听说上次太后以为顾玦是异族一事后,凤鸾宫便全换了新来的宫女伺候。方才那个,只怕还是没适应才丢了小命,估计她也不是第一个了。

要不怎说这宫里步步惊心呢,一个不慎就丢了性命了。

“风氏身子不适?”太后忽然看向她,徐徐地问起。

风挽裳突兀心惊,强撑出没事人的样子,“多谢太后关心,可能是近来天寒,喉咙有些不适。”

太后点头,“既然你看到了,那你可知方才画上的人是谁?”

风挽裳谨慎再谨慎,但还是想不通太后这么问的目的。

于是,摇了摇头,“妾身不知。”

“你入过皇陵,也见过宸妃的尸骨了吧?”

宸妃?

莫非……方才画里的女子是宸妃!

原来那个叫她钦佩过的女子长这样,虽然方才只是瞧了一下,但她能从画上看出那女子眉眼间透着坚韧。

“画里的人……是宸妃?”她不确定地问。

旭和帝说记不清宸妃的样子了,若他见到画像的话应该便会从此烙印在脑海里吧?

有那样一个女子在他不知情之下,甚至在皇陵里生下他的孩子。那样的女子是值得记一辈子的。

“正是。她的孩子马上就要登基了,又证实了宸妃非杨家所生,作为新帝的母亲,哀家总得将其来历查清楚,好方便来日记入史册。”太后道。

“太后考虑得是。”风挽裳淡淡地附和。

是的,新皇就要登基了,腊月十五。

日子真的不远了,她想,她应该等得到的。

太后也没说明要她入宫的目的,只是拿起热茶拨盖,一下一下,后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浅啜,仿佛当她不存在。

风挽裳只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

不,不是空气越来越稀薄,而是她越来越难以呼吸,仿佛有人扼住她的喉咙。

“走吧,陪哀家到外边走走。”太后放下茶盏,拂袖起身。

她松了好大一口气,赶紧跟上。

这殿里的暖炉和熏香过重,也许到外边会好些。

到了外边,寒风吹在脸上,心悸的症状果然好些了。

太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闲庭信步。她则是静静地跟在后头走,一面悄悄压下方才那些不适的症状。

不一会儿,凤鸾宫外传来声音——

“九千岁万福!”

“爷。”

是守在外头的宫女太监和小莲蓬喊的。

她愕然回头去看,就见那个日思夜想的身影翩然走进来,精绣的玉色锦袍,披着她亲手缝制的暖裘,上头是祥云图案,领边加了貉毛,如此才衬得起他绝美的气质和尊贵的身份。

他一手负后,大步流星走来,俊脸阴沉,凤眸冷冽,眉头紧锁,可谓是气势汹汹。

一进来,目光就直接落在她身上,眼里盛满忧色。

忽然间,她明白了太后找她来的目的——试探他!

很快,顾玦来到她面前,双手握上的纤细的肩膀将她转了一圈,确认她没事后,放开她,将她护在身边,徐徐看向太后,眸光凌冽。

“太后,这样的把戏您还玩不腻?”这绝对是兴师问罪的口吻。

“顾玦,你是越来越放肆了。”太后淡淡地斥,目光看向他护着的风挽裳,道,“哀家不过是见你近来过于繁忙,你二人历尽千难才认定彼此,哀家便自作主张让风挽裳入宫来好让你们二人见见面,你倒是威胁起哀家了!”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想让太后知晓,当初奴才对太后谎称的子冉,便是今日的风挽裳!”顾玦搂紧风挽裳的肩头,不卑不亢地警告。

当初的子冉,而今的风挽裳?

太后微微眯眼,笑了,“哀家好心让你俩团聚,那倒是怪起哀家来了。”

当初他声明天下女子何其多,却只要一个子冉。

这句话放到现在来说,也就是只要一个风挽裳!

“太后这好心会吓到人。”顾玦还是没消气。

他收到消息的时候正打算出宫回东厂,听到太后传她入宫,立即下轿赶来。

这不是试探又是什么?

“行了行了,说得好似哀家会吃了她似的。”太后不悦地瞪了顾玦一眼,朝一旁的宫女伸手,“方才风氏说嗓子受了寒,哀家这里有治嗓子的药,拿去吧。”

从宫女手上接过小木盒递给她。

风挽裳惶恐地接下,“多谢太后赏赐。”

她已经感受到身边的男人正不悦地眯眸瞪她了。

“既然太后也说了叫内人入宫来是为了同奴才团聚的,那么奴才便先告退了。”顾玦拉着她躬身告退。

太后轻笑,“若非亲眼证实过你是太监,瞧你这猴急样,哀家倒真有几分怀疑了。”

突然提起他太监的身份,挽裳吓得用力握紧他的手。

他轻轻回握,低头温柔地瞧了她一眼,对太后道,“正因为奴才是太监,不看紧些不行。”

“……”风挽裳羞赧。

说得好似她随时都会红杏出墙似的,若换做别的女人早气了,可对他,她气不起来,因为知晓他说总是言不由衷的性子。

过去就是因为他这要不得的性子害得她误会他许多,殊不知,他在背后对她用足了真心。

“好了好了,去吧,别耽搁了正事。”太后摆手放人。

顾玦领着她躬身后退几步,而后才直起身牵起她的手,转身离去。

太后瞧那毫不避讳的恩爱劲,微微眯眼……

“你嗓子不适为何没让人告诉爷?”

一踏出凤鸾宫的宫门,他立即抓住她的肩膀,不悦地询问,还冷瞪了眼旁边失职的小莲蓬。

小莲蓬被瞪得很无辜,她也不知晓夫人嗓子不适啊。

瞧见他如此担忧,她心里又暖又甜,瞧了瞧身后站得笔直的宫女太监,踮起脚尖贴近他耳朵悄声告诉他,那只是托词。

闻言,他高高堆起的眉峰立即舒展大半。

她退开看向他时,他故意找准角度,软软的唇就这般印上他的。

一擦而过。

她羞得捣住嘴,见他笑得促狭,就知他是故意的,娇嗔地瞪他。

他嘴角的弧度逐渐加大,走近一步,伸手拿下她的手,拉近。

瞧见他眼中的不怀好意,而且紧盯着自个的唇,风挽裳便明白他下一步想要做什么,慌忙挣扎,“爷,莫闹了。”

偏偏,他故意闹她,执着地寻着她的唇,她挥舞的双手被他按在胸前,她只能左躲右闪地躲他一再欺近的唇。

浅浅的轻笑伴随着他的气息逼近,那么灼热,那么暧昧。

倏地,他将她轻轻往前一带,她跌进他怀中,他张开双臂拥紧她,以他宽大的暖裘裹住她纤细的身子,大掌按着她的小脑袋,让她再也没法动来动去,滚荡的气息在她耳畔厮磨,“明明想爷想得快哭了,还矜持!”

悄悄话传入耳,她一怔,随即在他怀里安静下来,乖顺地依偎着他。

是的,她想他,日思夜想啊。

想着,纤细的手臂更加抱紧他,以动作回应他的话。

相拥了一会儿,他放开她,接来小莲蓬手上的狐裘给她披上,系好绳结,而后牵起她的手一起走。

十指紧扣,他们都懂得彼此的牵挂。

上了轿子,离了宫,他取走她手里太后给的药,直接扔出轿子外,那厌恶的模样叫她暗自窃笑。

只是因为她被太后传入宫他就急成那样了,若是知晓她即将不久于人世,他……

愧疚地扭头看他,也许,他没遇上她会是一种幸。

得到又失去,更痛苦。

“作甚一脸被抛弃的样子看爷?”他看向她,凤眸戏谑。

“只是想多看爷几眼。”她柔柔地笑,把满腔苦涩和不舍掩藏得很好。

“爷很快就让你无时无刻都看得着,摸得着。”他抓起她的小手不正经地贴上胸膛。

这一次,她没有急着收回,只是贪婪地看着他,温柔浅笑,“爷,你一定要好好的。”

以为她在担心即将到来的日子,他笑意收敛,将她揽入怀,轻斥,“瞎担心!你还欠爷五十年,爷还要同你‘接回’长悠的。”

明明是那么动听的情话,她却心如刀割。

捣住嘴,阻止那险些就脱口而出的‘对不起’。

不能说,什么都不能说,哪怕只是一声‘对不起’。

“为防太后又打主意到你身上,爷会加派人手保护你,到那日,爷会带你在身边。”

她点头,再点头,默默哽咽。

会的,她会撑到那日的,一定能撑到他成功之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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