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柯心中的疑问忍不住的脱口而出。
宇文曜这时,眼皮微微的抬来起来,不答反问道:“不然呢?”
“我以为……”诗柯张口,却发现自己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无用的,若说刚才他说的兄妹之情令她感到心痛的话,那现在的无疑是痛的万箭穿心了!
说到底,宇文曜出手救她的原因根本不是什么师兄妹之情也不是怜惜她为完成任务而受尽折磨苦难,而是宇文曜在担心她死了,顾清惜会因为血蛊而同样的死掉!
这才是事实真相!
可怜她明明知道宇文曜心中无她,可她还是忍不住的痴心妄想了!
宇文曜果真是绝情的,一丁点儿的幻想都不留给她!
诗柯的手指在衣袖中逐渐的握紧,握紧,在握紧,以至于指甲都刺破了掌心,她也毫不在乎……
“本太子也是在接你回来之后才知晓她身上的血蛊已解,现在她与顾长卿之间感情破裂,而这唐国的皇位即将要成为本太子的囊中之物,本太子会在登基为皇之后,立她为后,从此以后,帝后同尊,携手白头!”
宇文曜俊美非凡的容颜洋溢着势在必得的自信,那上扬起的唇角上的笑仿佛在宣告着,他想要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阻止,宣告着顾清惜注定只能是他的人!
“你要迎娶她为皇后?”诗柯眉头蹙了蹙。
“她这一世,下一世,生生世世只能是我的人!”宇文曜一字一顿的清楚的说道。
诗柯却是情不自禁的笑了笑:“师兄想要将这凤位送人,那也要看一看别人要不要……”
“她唯一的选择就只能是接受,除此之外别无他路。”宇文曜霸道的口吻,听起来有些刺耳。
“顾清惜的性子,你我都清楚,她不想做的事情,宁死不屈。”对诗柯而言,顾清惜的性情她已经是了如指掌,即便水现在顾清惜拜她所赐已经远离顾长卿,但这也并不代表着顾清惜可以接受宇文曜,只怕到头来这唐国皇后的位子白给她,她都不屑一顾。
“她是如何一个人,本太子比你清楚。”宇文曜依然是对自己胸有成竹,“三千六百尺的栖凤台,锦绣富丽,也终将是要迎来了它的主人……”
栖凤台?
诗柯心中又是一震,“你费尽心机,亲自督造的栖凤台,耗资巨大,富丽堂皇比唐国皇陵都要还要奢华,你不准任何人靠近,就连我都不曾进去看一眼,这些年来你拒绝圣上的赐婚,甚至于是任何女子都不准近身三尺之内,本以为你无情无爱,无心婚嫁,只攻于皇位之争,却不曾想到头来,你不是无情无爱,而是痴情成魔,只要一个顾清惜!你为了她,可真是煞费苦心,这份执着可真的是感天动地!”
栖凤台,高高耸立在皇城之中,高三千六百尺,成为天下之最!
那远观而望,金光灿烂,奢华无边的栖凤台,一直都是她向往的宫殿,是她穷极一生想要得到的梦,而如那座漂亮的栖凤台已经刻上了别人的名字!
栖凤台,栖凤台,原来宇文曜筑高台,只为金屋藏娇!
诗柯心中愤恨不已:“我陪伴你身侧多年,无欲无求,到头来却是败给了一个与你不过几面之缘的顾清惜,想一想真是可笑!”
宇文曜见诗柯情绪浮动,身上游荡着戾气,他望她一眼而后缓缓起身:“有些事,并不是你看到那样简单,也有些事,不知道的人没有资格评断……”
诗柯的心绪起伏不定,心中压抑的对顾清惜的恨以及对宇文曜的怒,这一刻犹如岩浆一样止不住的要喷发而出,诗柯忽而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