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 、 、 、 、 、
“郡主,相爷与大公子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您的血,滴血认亲之后,说您不是相爷的亲生骨肉,说是要将您……除掉……”
清儿一进屋后,一脸着急的说道,她额角还流着汗,显然是从灵妍阁偷着跑出来的。
屋内,红烛垂泪,顾清惜听了,神色却是不见丝毫波澜,只是微微垂了眼帘,道:“我知道了,谢谢你,清儿。”
清儿擦了一把脸上的汗道:“郡主对奴婢有再造之恩,通风报信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奴婢不能出来太久,这便回了,还望郡主多多保重。”
说完,清儿便火急火燎的走了。
屋内,又恢复了一派宁静,顾清惜无心入眠,坐在了摇椅上,以手指一下一下轻轻的敲打着扶手,眸子微微眯着,似是在思量着如何反攻……
“他们说你不是右相亲生骨肉?”
一道略带着慵懒与低沉的声线响起,顾清惜回眸一看,见幔帐被撩起,顾长卿已醒来,他正以手半支着身子,凤眸中透着懒洋洋的迷蒙之色,乌黑的墨发如瀑低垂而下,上襟的衣领有些松散了,微微露出他雪色的肌肤……
世间最蛊惑人的诱,便是无心之诱,他这样睡梦中初醒,墨发与肌理,那黑白分明的撞色,逼入顾清惜的眼中,便是犹如一幅绽开的优美水墨画,美的令人心神一荡,脑中想起所有旖旎的美好……
顾清惜微微敛了眉眼,不免幽叹——这个男子已无时不刻的在影响着她的心了。
顾清惜将眸光从他身上转移,不去看他那样魅|惑人的姿态,而是望去了窗外,道:“依你之见,你认为我是不是右相亲生的呢?”
顾长卿从踏上起身,穿了鞋履,笑着走了过来,道:“本来认为你一定是庄敬公主与沈弘业亲生的血脉,但经你这样一问,我倒是忽然觉得,这其中似乎是有什么玄机了……”
“我并不是沈弘业的亲生女儿……”
她望着窗外皎皎月色,淡淡的扯了唇角,轻声的说道。
她说这话的语气很淡,淡漠的像是在说着与自己不相干的事情,像是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
顾长卿闻言,神色微怔,不过是在转瞬间便又恢复了常态。
“不是便不是,没有什么大不了。”
他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感觉她的手微凉,他又道:“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在我眼里,你只是你,一个单单纯纯的女子,一个我爱着的女子。”
“只是这样的简单?”
顾清惜心头起了波澜,回眸,怔怔的看着他。
“只是这样的简单!”
他握紧了她微凉的指尖,抿唇一笑,刹那间风华绽放,那薄唇上荡|漾的柔柔笑意,就如同潮水漩涡,令她久久失神。
良久,顾清惜望着他,低声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不是沈弘业的女儿么?”
“自然是有些好奇。”顾长卿坦然说道,然而话锋一转,只听见他说:“每个人心中都有着一些深藏的秘密,那是他们的不愿向任何人说起的心事,所以,我纵然是在好奇惜儿的身世,也不会向你打探。”
他伸手帮她理了理耳边的微乱的鬓发,又道:“而我却也相信,那些深藏着的秘密是因为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可以讲述,我会等,等着惜儿完完全全的信任我,等着有一天惜儿自愿开口向我说起那些心事……”
他缓慢的说着,嘴角带着星光般点点笑意。
顾清惜不得不承认,他这番话使得她的心湖荡起了丝丝涟漪,他是这样的尊重她,怜惜着她,给与她完全独立的空间,不打扰,不窥探,不逼问……
一切只是等着,心甘情愿的等着她将心扉向他打开……
顾清惜看着他,许久,才转开了眸子,然而悠然一笑,道:“你这个样子倒像是以退为进,令我对你的好感又增了三分呢……”
听着她这似自嘲的话,顾长卿也跟着笑了,“如此甚好,说明在下这一步棋可真的是走的对了路,不胜荣幸啊……”
你不说,我不问,想来这就是情|爱之中的默契与信任了吧……
屋内烛光浅浅,两人眸光对视,各自一笑。
“看来沈家父子是要打算对你动手了,你要如何应对?”
顾长卿瞧了瞧她在灯火中摇曳生辉的姣好面容,笑望着她,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