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睡醒之后的苏小小翻身下树,正好看见赵文初鬼鬼祟祟地坐在树下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东西,于是她便上前查问了起来。
看见苏小小醒了,赵文初忍不住微微一笑,“睡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吧,过来吃点东西再继续赶路。”
听到有吃的东西,苏小小的肚子顿时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她俯下身子低头一看,才发现赵文初将一只野鸡埋在了泥土之中烧烤。
“叫花鸡?”苏小小顿时一怔,她没想到在这个朝代,竟然也有人会做这道美食。
“什么叫花鸡?”赵文初一脸茫然地看着苏小小,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将野鸡用油纸包裹,埋藏在泥土之中,然后再用大火烘烤,这难道不是叫花鸡的做法吗?”苏小小认真地问道。
“哦,原来这是叫花鸡的做法……”赵文初淡淡一笑,“你不说我还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你怎么会做?”苏小小忍不住白了赵文初一眼。
“我只是偶然看见农家子弟在田里是这样烤红薯的,所以如法炮制,也这样烤野鸡。没想到误打误撞,还多学会了一道菜。”赵文初笑了起来。
“哼!”苏小小冷哼了一声,懒得与赵文初多说,径直坐到了一边,等着赵文初把鸡弄好,再给她送上来。
赵文初看出了她的想法,倒也并不介意,当下就利索地将烤好的鸡从泥土中挖了出来,然后剥去了烤鸡表面的油纸,撕了两个鸡腿递给了苏小小。
苏小小伸手接过之后,还没来得及张嘴,就听见赵文初开口对她调笑,“怎么,不怕我在烤鸡里下毒?”
“哼!你若是有心杀我,我又岂能活到现在?”苏小小冷哼道。
赵文初顿时哑然失笑,然后上前坐到了苏小小的身边,“你刚刚说这道菜的名字是‘叫花鸡’,为何会取一个这么古怪的名字,莫非只有乞丐才会吃这种鸡?”
“不告诉你!”苏小小一边与赵文初斗气,一边大口地咬着他递给自己的鸡腿,大有要化郁闷为食量的意思。
赵文初见她如此,也只得无奈地笑笑,不好再多说什么。
就在赵文初以为苏小小不会再理自己的时候,苏小小突然又开了口,“相传,很早以前,有一个叫花子,沿途讨饭流落到常熟县的一个村庄。一日,他偶然得来一只鸡,欲宰杀煮食,可既无炊具,又没调料。于是他来到虞山脚下,将鸡杀死后去掉内脏,带毛涂上黄泥、柴草,把涂好的鸡置火中煨烤,待泥干鸡熟,剥去泥壳,鸡毛也随泥壳脱去,露出了里面的鸡肉。由于这样做的鸡异香扑鼻,令人垂涎欲滴,所以这种做法很快就传了开来。人们为了纪念那个叫花子发明出这道美食,就将此法称之为‘叫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