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自己脸上挂着无限嘲弄的神情，瞳孔之中的冷厉，比重生时起还要强盛几分。

是了，这才应该是她本来该有的模样。

倚靠男人而活，总是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品尝到背叛、绝望、如坠深渊。

那滋味，真的不好受啊。

她错了，她大错特错。

把一颗心，交给别人，那是多么不负责任的行为。

活该在认清事实的那天，真心再次被践踏的细碎。

身后，门声轻轻的响，顾恩华重新返回，他带来的人，迅速将钟小情之前造成的一团混乱收拾完毕，紧接着便退了出去。

顾恩华从到了钟小情的身后站定。

透过一整面镜子，她看着他，他也在看着她。

“你知道吗？你的表情，你的眼神，总是让我想起一个人来。”顾恩华的声音柔软，他的手试探性的扬起，贴放在钟小情的发丝之上。

触感极佳，比他幻想之中的更加爱不释手。

他摸到了一下，便忍不住握住一绺，再不愿意放开了。

钟小情对他的吸引力如此之大，是不是只有彻底的占有了她，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才会消失呢？

顾恩华玩味的笑着，并不排斥亲自去试验的想法。

“想起谁？”钟小情静静的问。

“我妻子。”顾恩华玩味的勾起嘴角，笑容意味不明。

“呵呵！”钟小情假笑，真有趣，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倒是挺喜欢把‘妻子’两个字挂在嘴边的。

“我妻子晨儿在算计什么事时，也会像你一样，站在某个地方，把自己放空，整个人游离于红尘之外的模样；然后，每一次，她都能想出办法来化解掉危机。”

顾恩华抓着那绺头发，调戏的划弄着钟小情的脸颊，“晨儿有多聪明你根本想象不到，我和她朝夕共处居然也想不到；夜氏数度危机，撑不过去的时候，都是在家里养养花种种草的她，在危机关头站出来力挽狂澜，那么一个小小的可人儿，竟能够爆发出如此庞大的能量来，就像是一个有一个看不见的大漩涡始终围绕着她而转，在她需要的时候，那个漩涡便会整个运作起来，没人能拦得住她，没人能挡的了她，好可怕，一个女人，怎么可以那么的可怕呢？？”

钟小情只听了几句，便发现顾恩华口中的‘妻子’‘晨儿’指的是夜明晨本尊，而非是后来整容陪在他身边乱折腾的夜冰冰。

她的身上，冷的厉害。

比起之前被顾恩华威胁，这一会的感觉，还要惊悚几分。

他忽然和她说这个做什么？？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妻子那么好，你居然还在这儿做这种事！你不觉的对不起她吗！”钟小情嘲弄的冷声提醒。

“我对不起她，这一辈子是还不上了，若有来生，我会去找她赎罪。”顾恩华眼中流过一丝低落。

这是要闹哪样？

渣男良心大发现？？

很快，钟小情明白过了，顾恩华不是在良心发现而忏悔，怕是杀妻灭子，自己****夜夜也被心魔所困扰。

他只有通过一遍遍的暗示自己下辈子去赎罪，这辈子才能继续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