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秦青回到学校时还差半小时就要上课,本来柳意浓要请她去吃,她要赶着回来上课给拒了,赶在上课前经过食堂买了两个三明治一盒奶冲进教室解决午饭。
“你没吃啊。”司雨寒进来看到她说,“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让我给你带一点?”
“这样就行了。”秦青吞了一个三明治,解了饥火,剩下一个就可以慢慢品尝了。
“怎么样?”司雨寒好奇的问,她还从没见过被动物附身的人,那本《徐家屯民俗初考》中倒是有被黄鼠狼和狐狸附身的。
秦青忍不住笑,悄悄跟她说:“是那家的小孩子装的。”
“装的?”司雨寒说,“这孩子也太坏了吧?”
老师进来了,秦青连忙把没吃完的放起来,专心听课,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三声,拿起一看,原来是柯非、孙明明和方域,都是问她回来没有的。她回过去,道:已回校,上课中,下课再聊。
下了第一节课,秦青把剩下的半个三明治解决掉,出去漱口洗手,再给方域回个电话,汇报了一下今天上午的事。主要是柳弟弟太典型了,这种被宠坏的孩子真是让家长又爱又恨。而且看柳意浓的样子,也不像是会严厉教训柳弟弟。
“一看他弟弟没事了,他就放心了,一点也不生气了。”秦青说。
“那他这人很不错。”方域笑着说,“总比一出事就骂孩子的强。”
“是啊。”所以她也对柳意浓改观了,现在想一想,说不定马文才也有优点?在女朋友的问题上渣,可能也有别的人性闪光?
柳意浓送走秦青后,先去饭店打包了饭菜,带回去跟弟弟一起吃饭。为了惩罚弟弟,他坐到桌子上吃,柳意凡和狗要坐在地上吃。
“不是想当狗吗?罚你这一星期都要这么吃!”柳意浓冷笑着说。
于是客厅漂亮的地板上摆满了外带餐盒,阿富汗犬趴在不远处,轻轻哼着,盯着柳弟弟手上的烤羊肋排。
柳弟弟低头乖乖吃饭。
柳意浓等他吃完,让他和狗都上车,开着车把一人一狗送到了宠物夏令营。整个夏令营都是被主人送来参加活动的各种宠物,狗、猫这种都是小意思,鹦鹉也有好几只,蜥蜴和大蟒蛇也有几条,还有巴掌大的毛绒绒的南美蜘蛛。
柳弟弟目不暇接,看得都忘了走路了。倒是那条阿富汗犬看到这么多狗,在原地转了几圈,终于忍不住往狗妹妹身上扑,带得柳意浓一个踉跄。
宠物夏令营是可以让主人一起参与进来的,本来就是一个主打宠物与人和谐幸福生活的主题,所以夏令营里人比宠物多一点也不奇怪。
柳意浓把柳弟弟和狗都拉去报道,交待柳弟弟:“可别把咱们家的狗丢了!也别把你的人丢了!好好等我来接你!”
那么喜欢狗,喜欢小动物,到这里就是天堂了吧?柳意浓看弟弟已经心花怒放了,就放心的走了。
此时已经快四点了,他带上探病的病号餐:养生粥,前去看望失恋自杀的马文才。
文才兄躺在床上正在发呆。柳意浓被物业小哥送上来,看到屋里已经被保洁给打扫干净了,还喷了香水摆上鲜花。
“听说你家昨晚发大水了?”柳意浓开了个玩笑,把粥放在桌上:“给你带的,花生猪脚粥,对身体特别好,来点?”
说着也不认生,自己去拿碗盛了两碗出来,他先尝了一口,嫌弃道:“米不行,以后不买这家的了。”
他在这里说学逗唱,那头马文才一声都没吭。
柳意浓到底还是心虚的,更兼他亲身体验秦青是真的,心虚之下就更加温柔的对马文才说:“说吧,怎么闹出一个失恋自杀来了?”
马文才终于扭头看他,悠悠道:“……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都是哥们,谁不知道谁啊?
柳意浓嘿嘿一笑,不打自招。
马文才叹气,“算了,反正我也说不定就要死了,现在也就你能来看看我,我不在乎了。”
柳意浓温柔的拍拍他的被子,柔声道:“你怎么着也要等我弥补一二再死啊,不然我这辈子都良心难安了。”
马文才翻了个白眼,转过去不理他了。
柳意浓弃椅上床,拿脚推他道:“说说,说说,怎么搞成失恋自杀这么牛?要不我给你发个朋友圈显摆一下?也让你出出名!看咱都成情圣了!失个恋就自杀,对了,你是怎么自杀的?跳楼?喝药?撞车?撞的什么车?没我的车好可不行啊。”
马文才转过来:“我也我不是自杀你信吗?”
柳意浓说:“我什么时候也没信过你失恋自杀啊!到底怎么回事!我都来这么久了,陪你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也不给我个准话!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呢!”
马文才被他蹬得快从床那头掉下去了,爬起来先把他推下去,正色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柳意浓滚下床,也不起来了,抓了把头发盘腿坐好:“说吧,我在这里听着呢。”
马文才是真不知道。他所有的记忆都停留在准备去洗澡时。
物业来投诉说他的音响太吵,他也正好觉得太吵,就把音响关了。然后看看时间都快五点了,也该睡觉了,就决定去泡个澡好睡觉。
泡澡时时间太长太无聊,他就想找人聊聊天,他找的人是前女友:白真真。
他想跟白真真剖白一下他的真心,比如他是真的想跟她结婚的,他是把她当成未来的老婆来看的,还顺便畅想了一下两人今后的婚姻生活,比如三年抱两个孩子,蜜月去哪里旅行,给她买巴黎的定制婚纱,一定要拖得长长的白纱尾之类的。
至于错误他也承认了,他确实年轻爱玩,但只要一结婚,他肯定就跟那些女人断得干干净净!他很清楚那些女人都是爱他的钱,只有她是爱他的人。
柳意浓听得很枯燥,但还是本着好朋友的责任感问:“然后呢?”
“我怎么知道?”马文才诚恳的说,“这都是我打算跟她说的话,但说没说我也不知道!我当时一个人喝了六瓶酒,又泡了四十五度的热水澡,早懵了!”
结果就是他一个人在浴室里泡澡被人污蔑“失恋自杀”。
柳意浓提出一个疑点,“物业的人怎么会知道你给白真真打电话?你醒来后跟他们说了?”
“我没有啊!”马文才皱眉说,“我猜可能是他们拿我的手机照最后通话打过去了,然后白真真给他们说了。”
“你没问过白真真?”柳意浓问。
“我被她拉黑了。”马文才说。醒来后他当然找白真真了,为自己喝醉后可能会有的失态道歉。但电话不通,信息不回,应该是黑了吧?
“该。”柳意浓不带一点偏见的说。
马文才点头,他以前最看不起喝多了找女士麻烦的男人,没想到自己也做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