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秦青七岁的时候曾经盼着自己有点与众不同的地方,没想到十年后这个愿望实现了,她又后悔了。
“这么说,你以后就不能见鬼了?”司雨寒问。
她把易晃跟她说的都告诉她们了,现在正在接受爱的拷问。
“一般人也很难得见鬼吧?”柯非在百忙之中回学校交作业,“我活这么大也就……见过两次。”柯非反应过来,“我的经历也很不得了啊!”
放假前最后一次到校,明天大家就要回家过元旦了。上午十点,辅导员通知完所有注意事项就让大家解散,锁了教室门后,学生们作鸟兽散。
她们四人正在收拾行李,顺便交流一下最后一顿饭去哪里吃,毕竟要放假了嘛,虽然再见面也就是三天后。
孙明明说:“你才发现?我现在回家还有人问我被拐的那次是怎么回事呢,我觉得有这一件事就够我风光到天荒地老了……我们去吃杰克邦妮好不好?”话题的无缝衔接让大家都没有接受上的难度,大家的心思马上飞到杰克邦妮,那是一家开在学校旁边历史悠久的快餐店,保守估计也有个二三十年历史了,据说一开始是卖炒面水饺的,后来加了盖浇饭,再然后又添了汉堡、寿司、韩式冷面、锅盔、冒菜、奶茶、重庆小面、黄焖鸡。是一家紧跟潮流的快餐店。
在吃午饭时继续讨论,秦青就表示以后她也要修身养性,做个认真学习的乖宝宝,别的课外活动都不参加了。
因为跟性命有关,司雨寒说:“知道,以后我会好好监督你的!”
柯非说:“你元旦有事没事?没事不如来帮我的忙吧?保证你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了!”
被秦青等三人指着鼻子骂:“你个周扒皮!”
接下来就是柯非的创业诉苦大会,因为她现在真的很忙,很缺人。她本来没打算干什么大事业,可事情的发展总是这么奇怪。之前为了办招聘会而去注册的公司,在招聘会结束后因为闯出名声来而更加受欢迎了。柯非不能眼睁睁把生意往外推,只好努力都接下来。这就不得不扩大规模了,但最扯的是她现在还是个在校生!
“我都想退学了。”柯非说。
孙明明妙目一瞪:“你敢退学我就打断你的腿!”
秦青说公道话:“不要这样。太暴力不好。”
“对。”司雨寒说,“你只要买水军在校园网上黑她的公司就行了。”
柯非:“……你们这群黑心的家伙。”她当然不敢退学,不然她爸妈就要来混合双打了。她现在只能一个人干所有的活,因为她的公司现在吸引力不大,几乎留不住人,来一个人刚干熟就跳糟了。
秦青她们现在都记不住柯非公司的人,因为流动性太快了。
柯非就是在为这个心累。除非她能找到一个人替她看摊,或者她退学自己来干,再租个差不多的办公地点,至少要有个两百坪,看起来像那么回事才能留住人才。不然的话她的公司很快就会完蛋的。
秦青又想起许汉文了,回家路上给许师兄打了个电话,问他在文物市场蹲得怎么样了,要是没成果就先回来吧,她这里有两个好消息。一个就是她在淘宝上找到一个跟八铃很像的东东,一个就是创新总经理的位置正虚位以待!
许汉文对总经理什么的不感兴趣,问她那个很像八铃的是什么?
她把照片发过去。
他说:“在哪儿呢?”
“我拍了送到易家了吧?”她说。
“谢谢。”许师兄过河拆桥秒挂电话,让秦青瞪着手机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坐着车晃晃悠悠到了家门口,此时已经是四点多快五点了,天边的太阳已经快落到地平线以下。易晃跟她说过,太阳落山前后这段时间对她来说也好也不好。不好的地方是此时阳气渐落,阴气未起,正是气场混乱的时候;好处就是此时正是邪魔外道练气的好时机。
“为什么?”秦青不解。阴阳二气都没有的时候怎么是好时机?
“混水好摸鱼嘛。”易晃用了一个特别白话的形容,笑道:“不过我爸爸从小就不许我在这个时间行气,就是怕我被带歪了路。你最好也不要这样做。”
秦青能感觉到自己的气从那天之后就消失不见了。据易晃说,以前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气是不正常的,因为阴气比重过大,她感觉到的其实是阴气,正常人的气阴阳平衡,与自然融合,就像一滴水在大海里,水能感觉到自己跟环境不同吗?除非它是淡水。
但这并不意味着秦青的气就真的不见了。
“你应该能感觉到‘波动’。你的气场现在很庞大,跟周围的气融合得越好,你能感知到的范围就越广。平时没什么,但如果有什么不好的气出现在你周围,你就会发觉。”易晃说,不过他加了一句:“理论上啊。我自己是这样,不知道你是不是。”
秦青问他能感知多大范围的,他说:“半径十米。”这个范围不算短,他们家全家加起来也没有超过五十厘米,他一个人就有十米。
秦青听了之后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在细柳路26号这件事上,易晃的话那么管用。因为他真的很牛x。
这个时间,路上都是下班和放学的人流。马路上车很多,大家都在效法乌龟;路边商店里也有很多客人进出,在这一刻,这条街道充满了生命力。
秦青却突然感觉到了一丝让她不快的气。这个感觉太鲜明了,几乎是一出现她就感觉到了,而且无法忽视。
在她没有发觉的时候,她就开始在排斥它——这东西很讨厌!要把它赶走!
她发觉之后,更是加大力量去“推”它。
但直到她回到家里也不知道这个东西在哪里,是什么。她只是下意识的不喜欢它,要把它赶到她看不到的地方去。
吃过晚饭后,她借口要回去上网,躲到自己的卧室里继续用气去压迫那个东西。
其实她也想过,易晃说过的,那她是不是不去管它比较好?可刚想一下要“视而不见”,她又忍不了。就像空气中有臭味而挥手去扇风一样,有人能忍住继续闻臭气而不扇风吗?
要避开也不可能。她的家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