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暮山看到这样的场景,心里顿时火冒三丈。
钟家是凌云山上数一数二的有名望的大家族,几百年来都是众人的楷模,但是,没想到,作为钟家的长子,被自己寄予厚望,将来很可能继承整个钟家的钟谨,竟然和这样的人搅合在一起。
看到父亲脸上生气的表情,钟慎连忙安抚父亲:“父亲,您先别生气,我们先问问清楚,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后,钟慎就问那个女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大哥怎么和你在一起?”
“哈哈哈,”听了钟慎的话,那个女人夸张地笑了起来。
“这个就是钟家的二少爷吧,您这样质问我,真是冤枉啊。我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啊,再说,我们醉花荫,这么多年来,做的都是你情我愿的光明生意,我们可是从来不强迫客人的。不信,您问问您的哥哥。”
此时的钟谨,还是一脸的醉像,话都说不清。
“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儿子这样丢自己的脸,钟暮山彻底发怒了。
“钟老爷,您不要生气。昨天晚上,您的大公子醉醺醺地来到我那里,然后借着酒劲,说让我给他找十个姑娘,不然就将我的醉花荫里所有的人都杀了。钟谨的威名,我们都是听说过的,怕丢了性命,我就照办了。可是,谁知道,您的大公子还是不满意,又喝了我好多的酒,还砸坏了我的家具。那可是我刚买的红木家具啊,钟老爷,您是大户人家,不知道我们这种做小本生意的人的不容易啊。”说完,那个女子装出了一脸的无奈。
“钟谨,你说,到底是不是真的?”钟暮山强压着怒火。
“我没去,我是被人陷害的。”钟谨带着醉意说道。
“哎呀,钟少爷,您可不能红口白牙地说谎话啊,我们难道将您拉进去的不成?再说,咱俩从来没有过交情,我也没有必要陷害你啊。”听了钟谨的话,女人不干了,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钟慎看到这样的情形,说道:“好了,不管怎么样,都谢谢你送我大哥回来,你要多少钱,我叫账房支给你。”
一听说要给自己钱,那个女人立马和颜悦色,说道:“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讹诈您,只是,那些喝了的酒,还有弄坏的家具,总的有人负责吧。”说完,一扭一扭地跟着账房先生走了。
“凭什么给她钱,我没去,我没喝她家的酒,更没有砸坏她家的家具,她分明就是胡说。”钟谨极力阻止。
“大哥,这种人就是想要几个钱,给了她就能息事宁人,所以,算了吧。”钟慎说道,一把搀扶着钟谨。
“不行,不行,我不能白白给她钱。”钟谨还是一脸的醉意,大声地说道。
“好了,住嘴,给我去大堂里。”钟暮山怒不可遏,呵斥道。
此刻,钟谨的酒里面就醒了,因为父亲生气了。
大堂,那是全家商量重要的事情的地方,看来父亲真的要处置自己了。
而钟夫人和婉儿也闻讯赶来。
“听说大哥昨天去了醉花荫,是真的吗?”连翘故意火上浇油。
钟夫人没有说话,婉儿则红了眼圈。
自己的丈夫,竟然背着自己,去了那样的地方。婉儿的心都快碎了,虽然对钟谨没有情义,但是这样的事情也是不光彩的,况且,自己的婆婆肯定会将罪过都怪在自己的头上,正是因为自己不能让钟谨开心,他才出去鬼混的。
大堂上,聚集了钟家所有的人。
所有的人,都不敢说话,因为,钟暮山一脸的严肃,而这样的表情,是他们都不曾见过的。
“父亲,我没有去,我真的没有去。”钟谨一个劲地辩解。
“住口,混账东西!”钟暮山生气地说道。
“老爷,”钟夫人在一旁帮着解围,但是,她也不敢说其他的,只是一个劲地给钟谨使眼色,让他向父亲认错。
“你说,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回家?”钟暮山问道,眼睛都气红了。
“我,我,”
“你什么你?”
“我下山喝酒了。”钟谨支支吾吾地说道。
“喝酒?怎么喝到醉花荫了去了?”
“我不知道,当时我醉了,一定是有人将我送到那里的。”钟谨说道。
“有人?谁会这么无聊,肯定是你小子自己去的。钟谨,你作为钟家的长子,已经是结了婚的人了,竟然这样不知廉耻,做出这种事情,我们钟家的脸,算是让你给丢尽了,你个混账东西。”钟暮山骂道,说着就揍钟谨。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是不应该喝酒,但是,除了喝酒,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婉儿,对不起钟家的事情。”钟谨还是辩解。
“老爷,谨儿一向懂事,知道处事的分寸,相信他肯定没有说谎,老爷,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您不要错怪他。”钟夫人恳求道。
“我错怪他?我怎么会错怪他?你是没有看见,今天一大早,那个醉花荫的老板就堵在咱们家的门口,我钟暮山什么时候和这样的人打过交道。我的这张老脸,真是被这个不孝子丢尽了。”
“父亲,再说一遍,我没有,我从来都没有让您丢脸。”钟谨信誓旦旦地说道。
“大哥,你就少说几句吧,赶紧给父亲认个错。”钟慎在一旁对钟谨说道。
“认错?我没错,凭什么认错?”钟谨说道,眼里全是不服气。
“好啊,我叫你嘴硬,我叫你嘴硬。来人啊,给我把我的鞭子拿来,今天,我就要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不孝之子。”听了钟谨的话,钟暮山像是被点燃了的鞭炮,一下子爆发了。
“老爷,不能啊,那个鞭子上面全是钉子,是用来打敌人的,不能用来对付我们的亲生儿子啊。”钟夫人哭着说道。
“父亲,都是我不好,是我惹得钟谨不开心,然后他才会到山下买醉,所以,您要打要骂,就打我骂我吧。”这个时候,婉儿跪在了钟暮山面前,一边哭,一边恳求。
“都别管我,我没错,但是父亲要罚我,我也承受,一人做事一人当。”钟谨一把拉起了婉儿,将她推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