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钟离绢火辣辣的目光注视着,蓝衣男子似乎也并不十分在意,他一生在江湖上沉浮,像是钟离绢这样女孩家的目光也不知遇到过多少,淡淡的微笑道:“小妹妹,我们有事拜访这月落庄园的主人,劳烦四位代为通传一番。”
钟离绢见到蓝衣男子漏出的微笑,魂都仿佛要飞了一般,下意识的便想要点头应下来。
还是大哥钟离毫看不过眼,似乎觉得自己的这位小妹有些失了月落庄园的颜面,一把把钟离绢拽到身后,大声道:“两位冒雪如山想来定是有所寻求,只是这一次两位怕是寻错了地方,这处庄园只有我们兄妹四个隐居,并无旁人在此,在下也并不记得有和两位相识。”
钟离绢被大哥钟离毫一把拉到身后,一下子看不到那位蓝衣公子似乎是有些急了,这时听得那蓝衣公子开口相询,而自己大哥却用话搪塞对方,心中更是恼怒就要上前拆穿,钟离墨与钟离砚两人好容易才拉住了自家的这位小妹。
心中不禁暗自纳闷,自家小妹今天不知中了什么邪性。
那蓝衣男子似乎早就料到钟离毫会有这样的说辞,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令牌来交到了钟离毫的手上,温声道:“在下和贵庄主人乃是旧识,这番前来月落庄园实在是有要事相商,小哥若是不信,可将这块令牌交到山庄主人的手里,主人看到了这面令牌自然会来相见。”
钟离毫手里握着蓝衣男子递上来的令牌看了一看,只觉得这令牌做工精细考究非是等闲寻常之物,看那蓝衣人的神情也不似作伪,犹豫了一下,朝着两位弟弟钟离砚和钟离墨吩咐了一句,手里拿着令牌把小妹钟离绢拽进了庄园中。
自己这古灵精怪的小妹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若是留她在外面,自己离开的这段工夫不知要弄出什么事情来,门外的两人身份不明敌我不清,要是真被对方瞧出什么来,中了对方的奸计,那么谢惊涛和许清璇两位主人责怪下来可是不好承担。
不过钟离毫这么一走,也从另一面承认了这庄园中另有他人这件事。
若是血荷宗左护法千叶在此,看到那蓝衣男子递上的令牌一定会惊呼出声,只因为这块令牌与她接过的那白袍神秘人的一块,样式大小花纹材质都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只是令牌正中篆刻的文字不同罢了。
白袍人手中的那块令牌上面篆刻的是一个古体的‘天’字,这蓝衣男子手上的一块令牌正中篆刻的却是一个古体的‘紧’字......
钟离毫将小妹拉进了天井,不准她再去大门处裹乱,让她自己先回房去,钟离绢神色不愉,和大哥钟离毫闹了一番,眼见自己大哥神情正中终是拗不过他去,只得愤愤不平的甩手回了闺房。
钟离毫好容易摆平了自己的这位小妹,这才心急火燎的拿着那块令牌往庄园的后院去了。
此时玄罗神教前日圣谢惊涛和前月圣许青璇,正在庄园的后院陪着爱女谢清莲嬉戏。
只是谢清莲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摸样,时不时的向父亲谢惊涛询问些什么。
而谢惊涛每每听到女儿的询问,总是会露出一抹苦笑来,这时距那臭小子离开已经有快一年的时间了,可是自己这宝贝女儿却总是对那臭小子念念不忘的。
谢惊涛是过来人,知道女儿心底深处怕是已经对那个救了她的臭小子产生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本来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谢惊涛那一天可是瞧出了,萧遥这臭小子和那日与漠北八刀同来的那个少女之间有些故事的,这还不说那臭小子身边的罗姑娘怕是也早情牵一线了。
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也给搭进去。
倒是许清璇这个做母亲的十分想的开,并不似谢惊涛这般苦闷,娘两个是不是的避着谢惊涛说些悄悄话。
谢惊涛搪塞了女儿谢清莲几句,一扭头便看到了钟离毫走进了后院来。
这月落庄园的后院一向是谢惊涛一家居住的地方,钟离毫等兄妹四人平素不得呼唤也不敢踏入。
这一次钟离毫直接来后院寻他,显然是出了什么事情。
谢惊涛朝着许清璇递了一个颜色。
许清璇点了点头,拉着女儿谢清莲先回屋去了。
这时钟离毫才走到谢惊涛身前行礼道:“主人,庄园外来了两个陌生男女,说是要拜见月落庄园的主人。”
“我依照主人的吩咐推脱了一番,但是来人却不肯走。”
谢惊涛询问了钟离毫那两人的穿着容貌。
钟离毫一五一十的回答了,随后掏出了那一块令牌恭敬道:“对了主人,那个蓝衣男子交给了我一块令牌,让我转交给主人,说是您看到后便会知晓。”
钟离毫刚从怀里掏出那块令牌,谢惊涛只是看了一眼已是颜色大变,急忙上前将那块令牌拿在了手里仔细翻看......